孟少游见她面如绯色,色厉内荏,更是满不在乎:“揍吧揍吧,被你揍为夫也心甘情愿!”嘴里更是胡说八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真舍得动手啊?”
谢羽气的直翻白眼——他一双臂膀将她搂的死紧,连胳膊都抽不出来,如何揍人?!
“孟少游你出息了啊!竟然学会轻薄我了,小心我让孟伯伯揍你!”
孟少游哈哈大笑:“小丫头该改口叫爹了!你放心,咱爹不会揍我,他肯定盼着我多多轻薄于你!”
谢羽恨的磨牙:“……你可想好了啊?有本事你一直抱着别松手!”她明显感觉出了孟少游的身体变化,虽然之前确实有看过书,也被谢弦普及过,可是到底不曾亲身体会过男女身体的不同之处,当下更是又羞又恼,恨不得咬孟少游一口。
“不松不松!我可是要抱一辈子呢!好娘子,叫一声‘夫君’来听听,我就松手,不然今儿我可就不松手了,咱们在床上耗一天吧!”
——这成什么样子了?
谢羽想想要是她与孟少游在房里耗一天,传出去她的脸往哪搁。
她再脸皮厚,也及不上孟少游十分之一。他这无赖搞不好真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你嫌不嫌丢人?”谢羽又羞又气又急:“一会还要去前厅敬茶,你够了啊!”
孟少游一点也不怕她的威胁,还嚣张大笑:“乖乖别担心!咱爹只盼着咱们粘在一起,丢什么人啊这有什么可丢人的!要不你叫一声‘夫君’来让我听听,不然可别想让我起身了!”他是打定了主意耍赖,守在房门外面的六萬与八萬听到他这么厚颜无耻,咋舌不已。
——知道自家主子脸皮厚的,没想到厚到了这般境界!
谢羽到底磨不过他,只觉得外面天色大亮,太阳都升起来了,都快要急哭了,万般无奈之下,如蚊子哼哼一般小小声叫了声“夫君”,孟少游兴味盎然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她一张俏脸好似被丹砂染红了一透,从里到外都透着红色,就连耳朵脖子都红粉绯绯,让孟少游看直了眼。他何尝见过小丫头这般艳色!
“夫君——快起来!”谢羽咬牙,每个字都好似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一般。
孟少游眸色转深,再也忍不下掠地,直到外面响起八萬催促的声音,才依依不舍的松了口。
谢羽恨不得钻进被窝里再不出来,她与孟少游打闹胡混惯了,从不曾有过这般亲密厮磨的举动。
一俟孟少游松开双手,还未从床上跳下去,迎接他的便是一记飞腿。只是她气恼之间忘记了自己只穿着中衣罗裤儿,踢出去的脚丫子被孟少游一把捉在手里,这无耻的家伙握着她的脚踝还不算,手还去扯她的裤脚,险险将她的罗裤儿给扯下来。
谢羽真是恨的不行,一手扯着裤子,一边挣扎着要将脚收回来,抬头撞上孟少游堪称火辣辣的眼神,只觉得全身着了火一般要烧起来,眼泪都快气出来了:“孟少游你还不放开!”
孟少游见她都快羞窘的急哭了,到底松开了手,笑的意味深长:“不急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旋身下床出,丢下一句话:“快点收拾,咱们一会给爹敬茶去。”先自出去了。
他算是瞧出来了,再逗下去都要将小丫头逗哭了。虽然只亲了一记,但到底如今是他的人了,也不急在这一刻。
谢羽恨不得蒙着被子不起来,可是敬茶之事却拖延不得,只得爬起来梳洗打扮。孟少游出去一会,春和便带着枸杞灵芝葡萄桂圆进来服侍她。
葡萄桂圆也是谢府的丫环,是婚期定下来之后,谢弦为她挑的陪嫁丫环。
四个人都归春和管辖。
春和见谢羽嘴唇略微红肿,面上还透着绯色,方才孟少游叫她们进来侍候之时春风得意的模样,还当他们夫妻恩爱,浑然不知谢羽此刻恼火的恨不得将孟少游大卸八块。一边往她头上插戴,一边给她讲敬茶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
谢羽打扮停当,喝了两口红枣桂圆茶,才出了新房的门,便被孟少游捉住了手腕,她低低道:“还不松手?让旁人瞧见了成什么样子?!”
孟少游将自己的厚脸皮发挥的淋漓尽致,无论谢羽说什么,只是不肯松手,笑的死皮赖脸:“我牵自家娘子的手,关旁人屁事!”
谢羽都恨不得照着他的俊脸来一拳,又怕被孟藏刀瞧见不好交待。
其实孟藏刀并无诸多讲究,他在外面浪荡惯了,视规矩如无物。此次如果孟少游的亲事如果不是打着两国联姻的旗号,未必能够办的如这般重礼守矩。
小两口携手前来敬茶,他喝完了媳妇茶,送了谢羽一个大红包,又嘱咐了她几句:“少游的性子你知道,是个胡天胡地的主儿,若是他欺负了你,你告诉爹,爹给你作主,定然打断他的腿!”
谢羽倒是想让孟藏刀打断孟少游的腿,省得他毛手毛脚蹭上来,还说些不要脸的话。只是她实在说不出口。
孟少游比她还委屈:“爹,您说什么呢?阿羽是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我怎么会欺负她呢!疼她都来不及呢!是吧阿羽?!”
谢羽:“……”好话都让你说了,我能说什么呢?!
她以前觉得孟少游脸皮厚,今日才觉得那是自己见识短浅,他岂止是脸皮厚啊,简直是浑身上下都裹着一层厚厚的铠甲,刀枪不入啊!
三朝回门,谢弦问起来孟少游待她可好,谢羽都不知道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