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面,现在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她背着李阿姨抹掉了自己的眼泪,却听见李阿姨说,“我也有个女儿,跟你一样大,读书很好的,每回都考班里第一,什么都很好,就是一根筋,认死理,去年硬要考什么北大,我只好尽心尽力供她读书,想说我这筋骨啊,还能活动两天,就先干着。”
说到这里,阿姨停顿了一下,钟语想阿姨的女儿一定很善良,便说,“你的女儿肯定很优秀。”
阿姨被钟语夸的不好意思,但神情依旧是落寞的,“哎,优不优秀有什么用,一年也回不来几趟,最近又跟我说要去美国,我心想,这出了国可怎么办啊,以后不知道还能再见上几面呢。”
钟语又想起自己的母亲,心里觉得伤感,她赶紧安慰阿姨,“没事阿姨,女儿一定会回来的,您也别为她操心了。”
说完两人就分开了,钟语继续去前台干活,阿姨去屋子外面收拾床铺。
杨山看着一脸疲惫的钟语,好像还哭过,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当钟语是因为累了,他想起她来的这一个月,也没怎么正经休息过,每次都是轮到她休息的时候,临时有事把她叫回来 ,杨山觉得抱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苛待员工呢。
他对钟语说,“小语,明后天你休两天假吧,后两天我盯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钟语客气,“不会,都是我该做的。”
杨山接着说,“一会我出去一趟,你先看着店,我马上回来。”
钟语“嗯”了一声,就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杨山收拾好东西,去看新店的地址,现在这个旧店做的不错,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准备再多招几个人手,另外在服务上做一些改进,争取能把第二个店给做起来。
白天客少,下午客流量才正式多起来,钟语忙着手里的事,还要顾及着不出错。
这时来了一位约莫三十岁的中年男人,钟语忙着给前一个客人打单收钱,他站在后面等不及了,闹嚷嚷地直说要钟语快点,钟语手里加快了速度,眉头紧皱,平时有杨山帮着自己弄这些东西,就算是出错了,也不至于慌神,可今天在客人的催促下,钟语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等了很久,才轮到了中年男人,这时他已经等到不耐烦了,走到前台,“咣当”,“咣当”地敲了两下桌子,并呵斥钟语,“你这磨磨唧唧的,弄到什么时候啊?”
钟语极力地在向客人道歉,“不好意思,我这机器出了些问题,您稍等一下。”
中年男人本来脾气很暴躁,可是看到钟语的脸,火一下子就没了,立马换了一幅嘴脸。
“我说小妹妹,长得可以啊。”
钟语不是第一次面对客人的调戏,上次杨山的朋友这样奚落自己,有杨山站出来为自己撑腰,可是这次,杨山出去了,她看着面目凶恶的男人竟然有些害怕,“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这就给您办理。”
钟语接过男人的身份证的时候,男人适时地抓住了钟语的手腕,她奋力挣脱,可还是抵不过男人的手力,她气不过,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坐在了椅子里。
男人继续用语言调戏,“呦,看不出来,性子还挺烈,我喜欢。”
钟语心里害怕,但是假装义正言辞,扔掉他的身份证,“住不住,不住走人。”
男人也许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恐惧,也被她突然的呵斥激怒了,他用手指滑过她的脸颊,眼神里释放出轻佻、肮脏的信息。
钟语莫名地就被客人这样羞辱了,她下意识地一个耳光就扇到了男人脸上,男人捂着脸,气急败坏地走进台里,打算抓住钟语。
钟语被逼到了墙角,此时店内就剩她和男人两人,她的位置刚好是个监控死角,她看着逼过来的男人,脚便用力踢着,抵抗着男人的身体,谁知道越这样反抗男人越来劲,他一把拉过钟语,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她拼死抵抗,双手被男人紧紧地扣在了身后,嘴也被他堵上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对情侣光天化日在接吻,钟语发出呜呜呜的哭声,结果整个人死死地被男人控制住,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有了一丝响声,男人诧异,钟语在男人出神的那一刹那,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冲男人狠狠地砸去。
她瘫倒在了地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山手里提着重物,用背抵着门入,没看到屋内发生的一切,到了门内,他高声叫道,“钟语,快过来帮帮忙。”
钟语看着男人留了一地的血发呆,身子缩在台子的角落,牙齿咬着胳膊,试图证实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觉得自己好恶心啊,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一双大手,也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粗鲁暴虐的事情,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
一切仿佛又静止下来了,跟她高中时看到母亲留掉的那摊血时的境况一模一样,听不见人说话,听不见周围物体的一切,一切场景都向后,整个人向下沉、向下沉。
杨山看吧台没有人,还奇怪是怎么回事,知道看到了地上多出的一个人脚,他脑袋一懵,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