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语气却越来越冷:“那我是否要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不闻不问?”她面露嘲讽,“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假如是真的,那你在把持朝政、睥睨皇权之时,有想过你的这些行为很可能令陛下恨屋及乌,把我也一起恨上吗?”

刘雍脸上陡现怒色!但这神色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伤感所取代。他长叹一声:“你母亲只是一个温婉的后宅女子。她胆子小,其他贵女都敢穿男装,三五成群地出外游玩了,她十几岁的年华连二门都没迈出过。这么懦弱的一个人,皇帝却说她通女干,在根本没知会我,也没查案审理的情况下,就把她处置了……”

他问萧玦:“她有什么罪?她唯一的罪,大概就是成了我的女儿吧。”

薛蔺看得莫名奇妙:“笑什么笑?神经病呐?”

他笑了好半天,才道:“只有女人才会给男人守望门寡吧。我就是……想起来你穿女装的样子了。”

薛蔺叉起了一边月要。

萧玦感觉自己危险了,自救道:“不怎么像女人,但还挺带感的。”他甚至tian了tian唇,假装自己很受蛊惑。

要命的是,这男人男装俊美无俦,女装艳色无双,此刻又卸了战袍皮甲,任薛蔺在他身上搽拭伤药。这记tian唇,瞬间勾起了薛蔺的心间的一股子野念。

这个理由找得好,萧玦迟疑着缩回了手。

他趁机把披在里面的那件自己的氅衣也给脱下来了,一边往她身上披,一边皮皮地撩回去,低声道:“我这是想让你多感受一点我的体温。”

看着他一脸“怎么样,我也挺会撩”的小表情,她心里痒痒的,任他把氅衣披到了她身上。她也替他把鹤氅重新披上,并借披衣之际衣服的遮挡,光明正大地把手指快速地探到他口腔里,在里面轻轻一按,又退出来,装作不经意地抹过自己嘴唇。

薛蔺不是女人,没那么矜持。而且他跟萧玦也不是没qin过,有时候还挺深入。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偷偷地间接接wen,薛蔺产生了一种偷忄青般的感觉,心跳跳得特别厉害。

这才明白为什么类似电影院y啊这么受欢迎……

她虽然不懂“加油”是个什么意思,但这手势她看明白了。笑着点了点头。

***

义宁帝没在太极殿,也没在常呆的两仪殿,甚至没在他自己的寝宫里。

萧玦是在先帝的寝宫外找到他的。

他边喝着茶,边吩咐人:“打!狠狠地打!”

萧玦没说话,只是把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掰成了他俩独有的八指相扣的手势。

平时老爱说马蚤话的人,突然不说了,不知为什么,薛蔺忽然从中品出了他压抑在心底里的落寞和无奈。那是被迫接受生活的阉-割的无奈。甚至还带着隐隐的“为什么是我”的忿懑与不平。

然而这些复杂的情绪,都被萧玦克制地压抑在了心里。外在体现出来的,仅仅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他俩紧握着的手,像是在从中寻找着心理依托一般。

薛蔺把空着的另一只手按到萧玦手背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想造一个听话的傀儡而已。你又不恋权,想报复他,等一切事了,一走了之不就得了?”

萧玦笑得很洒脱:“好。”

薛蔺眼睫毛动了动,又忍了。

萧玦又把他的两只脚扌包了起来……

薛蔺忍无可忍,直接就想把人踹下榻去。谁料下一秒,萧玦竟是把他的脚放到了自己的月复部……

这个姿势他知道。各朝各代都有富人或官僚阶级到了严冬,为了御寒,在夜里休息时,把自己的脚放到侍女怀里取暖——万恶的旧社会。

可萧玦自愿替他做这种事,却叫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可不是嘛!平阳被挂的那几根树枝离地面起码有三层阁楼的高度,要是不幸摔下去,小命直接就得玩完!

平阳吓得哭出声来,眼泪直接冲花了脸上的脂粉,红色的“颜料”冲到衣领上,留下难看的渍迹:“萧玦,你这臭丫头!敢对亲姑姑动手,你就等着被御史台参吧!”

薛蔺吓了一跳,大唐的御史台特别流行组团参人。萧玦要是被参,那就是被整个御史台的所有御史参,那可不得了!

正忧心间,萧玦冷哼一声,凉凉地对平阳道:“你敢让人参我,我就让你今晚脑袋跟身体就分家。”

平阳:?!

第77章

义宁帝表情越发惊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他颤抖地指着诸位臣工,“你们都被他收买了对不对?你们都被他收买了!”

薛蔺冷笑,古人所谓的滴血认亲其实根本毫无科学依据,就连清代的《福惠全书》里也说了“滴血之事,未可尽信”。事实上,任何人的血滴到清水之中,隔了一阵都会相融的,盖因水压压迫导致血液中的细胞膜破裂的缘故。

但这种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萧玦。他的公主已经承受了太多太多了,这种不甚重要的小事,就无所谓继续追根究底了。

他冷冷地注视着义宁帝,从怀里扌莫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起展示给众人观看:“陛下拿不出公主是孽种的证据,我倒是能拿得出来陛下卖国的证据。诸位请看,这就是今上写给突厥汗王,坑害刘公和公主,置边关十数万将士忄生命于不顾的证据!”

“这上面写了什么呢?今上愿与突厥汗王共享大业江山,只求突厥人只让公主埋骨雁门。你们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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