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潇冬一时间有些愣神,自己粗鲁吗,没有吧。他觉得陈晓雅在这个时间说自己粗鲁是不是有些冤枉自己了。都这个情况了,前面乌压压的一群中年大叔、老头老太太们,看这样子,稍不留神就有把自己这伙人活剥生吃了的危险。
看看他们,那才叫粗鲁。
哎,我还是考虑不周啊,看来陈总是心疼她的那几辆车。
潇冬一时间神情有些黯然,自己计划了好多方案,怎么就没有想到先前进来的时候就让司机们迅速把车辆掉头呢?
站前街的群众矛盾与海天置业激化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事情原本自己都是应该完全的考虑进去的。
“陈总,对,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那车......”
“你说什么?”陈晓雅一把接过来潇冬的雨伞:“给我,我自己拿着!注意不要起冲突。车砸了就砸了,你说得对,人没事就好!”
“陈总!有我在,就是死我也会护的你的周全,保护好我们海天置业领导们的安全!你放心,待会跟着他们两个,一定要寸步不离!他们可都是我突击排最新退役的弟兄们,身手棒着呢!”潇冬眼神灼灼,此刻的他英气焕发,好像突然就回到了二十年前的边防军生涯:
连长,你就让我们排上吧,有我在,就是死我也能拿下这伙走私的,我们突击排30来个兄弟,我就不信他们再猖狂,还能比我们突击排厉害一倍不成!
突然耳麦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潇冬苦涩的回忆:“冬哥,后面也围上来一大群人,看样子能有四五十个,不是善茬,刺龙画虎的,手里还有家伙事镐把子,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兄弟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是海天的保全,大家伙说平时陈总对我们怎么样!”
“好!......”
“好,你们知道就好,没有陈总,我们还是个退伍兵,有了陈总,我们就能养家糊口!兄弟们,打起精神来,看好了,主要目标在后面,辣椒喷雾准备,第一时间对着他们的眼睛给我喷!只要他们敢动手,就给我放倒了!”
“收到!请刚哥放心!......”
陈晓雅又听到了那句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会保护你!她坚硬的心此刻突然就荡开了一阵涟漪。有他在会多好,他还好吗?
不过也仅仅是一想,陈晓雅就开始直皱眉头:“刘刚,你这是要开打?这可是会激化矛盾的,我想和他们谈谈!”
“陈总,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这是有目的的。后面全是一群小混混,怎么谈!老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我们兄弟们就是不要命的,谁敢上来,刘刚我今个第一个开了他们的瓢!”
“刘刚,就不能有其他办法吗?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一定要和他们谈一谈,你想办法让我到前面去,你相信我,谈不拢你再开打怎么样!”
“这!......”
刘刚还在犹豫,陈晓雅已经丢开了雨伞拼命的往前挤。身后的两名壮小伙立刻跟上,文秀山与忆梦也想往前挤,不过被后面的刘刚伸手一把给扯了回来。
“站住,给哥在这待着,填什么乱!”
拉着文秀山的胳膊,刘刚的眼神不仅有些迷离。好一个陈晓雅,就像毫不惧死的刘胡兰一样,是分开了前面行政处与拆迁办的几名员工,当先一人就站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玛德,拦住她,还愣着干什么!”刘刚两步就冲了过去,两名保全人员也很好的站在了陈晓雅的左右。
“乡亲们,我就是陈晓雅,我是来给大家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制造问题的。拆迁改建问题是市里的大方向,我只问你们一句,就是如果我们海天置业不接你们这项工作,如果换成了其他公司来作的话,我问问你们,你们阀门厂宿舍这一块,能不能一直拖,一直拖着不拆,而拖到现在一年零三个月!
你们拖垮的不是海天,而是你们自己!作为海天的负责人,我今天在这里郑重地告诉各位,如果你们真是从骨子里认为我们海天的拆迁对你们不尽人意的话,钱书记不是说了举行听证会吗,根据我市的具体情况,以及你们的意愿,组成听证会,而你们又向市委市政府提交了没有,申请了没有,向我们海天置业提出了正规议案了没有?
今天,我来这里本来是想看看你们还有什么困难,还有什么想和海天谈的。但是你们就这么对我,让我很失望。我不是非要拆迁你们站前街这一块,这个项目我海天置业完全可以放弃。如果,你们认为还有更好的公司能够来跟你们谈拆迁的话,那么你们就请他们来!我,陈晓雅在这里把话说到前面,我可以把这个项目让给他!”
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后还跟着四五名街道干部模样的中年妇女和中年大叔。他肥胖的身子非常费力的跑到了陈晓雅身前能有五六米的距离,这才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群众们。
“大伙静一静,静一静,情绪不要激动吗,怎么能这么激动呢。不是说好了要好好谈谈的吗,这是谁带头泼的油?啊,还踏马要不要脸了,竟给我们阀门厂丢人,丢人啊同志们!”这家伙说完这才转身看向了陈小雅,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陈总,真对不起,我来晚了,来晚了。我是站前街的街道主任,我姓王,他们都叫我老王。阀门厂这块归我管。啊,那什么,本来是不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