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抽出来了,莫非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他又猛地用力,在原来的伤口刺了下去,比原来的还要进了好几寸,因为空气中传出刀子概m里那种撕裂的声音,让人头破都发麻。

“不!”莫非尖叫着,条件反一样的弹回双手,侧退两步,刚才的感觉就好像是她亲手将刀推进了他的身体一样,清晰真实得让她几近崩溃。

“现在感受清楚了吗?就是这样的感觉,两年前你对我做的就是这样残忍的事,在原本的伤口上,又一刀一刀的刺下去,每一次都加深几分,却又不故意留给我希望,让我无法完全绝望。”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莫非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栗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疯狂的尖叫起来,哀嚎,声嘶力竭的哭求着,“我错了,我真的知削咎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惩罚我,不要………”哭道最后,连声音都哑得亢力了,只剩下无声的恸哭。

心好痛,痛到她都快麻木了,可是,却无法麻木,只能一遍遍的感受那越来越绝望的刺痛。

莫非却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闲着的那只手伸向她,绕到她脖子后方,钳住,然后将浑身抖得不可抑制的她拉向自己,在她耳畔低语,“最痛的,不是死亡的人。”

莫非捂住脸,无力的身体陡然落下,她跌跪在自己,如一滩烂泥。

莫云这才抽出刀,带出温热的血,减了一地,也溅落在莫非的头顶和脸上,灼痛了她的肌肤,剂好像被硫酸溅到了一样。

他将刀套上,随意的丢在一旁,慢慢的蹲下身,抬起她痛苦麻痹的泪脸,凑近,“非儿,不要再有第四次了,知道吗?否则……”顿了一下,他才森郁的说道,“在你选择这条路之前,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样被一刀刀刺穿心脏而死的。”声音狠如地狱的丧钟。

莫非是真的吓到了,只知道流泪和颤抖,就好像刚出生的小动物,整个身体都抖得厉害,哭声也发不出来了。

“好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莫云以拇指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鹜的表情收起,又变回了那个她熟悉的,温柔如水的大哥。

只是莫非却无法像莫云变脸一样,那么快恢复过来,身体还在颤抖,那份恐惧已经震痛到了灵魂里。

莫云抱起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血还没止住,从他的伤口流出,染湿了一大片衬衣,破裂的衬衣处,隐隐还可以看见那神色的伤口,十分悚目。

他却一点儿也不在意,走到落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全数拉上,房间里立即暗下来,莫非听着那“刷刷”地声音,又是受惊的一震,现在她整个人就像惊弓之鸟,一点小小的声音都能吓得她动弹不得。

莫云也不知是不是没发现,打开了一盏灯光比较小的壁灯后,又走到浴室,用自己的毛巾用热水泡了一下,然后拧得半干,走了出来。

莫非看着地面,神情呆滞着,呼吸十分凌乱。

莫云走到她前面,蹲下身,握住她的一只脚,在碰触她的刹那,感觉她像触电一样颤动了一下,“别怕,我给你擦一下脚,然后好好睡一觉。”

他温声安抚着,轻轻的抬起她的脚,用热毛巾细致的为她擦千,刚欲放下,为她擦另一只脚时,莫非的手却伸了过来,轻轻的覆盖在他口的血。上,滚谈的泪落在了他的手背。

抬起眼,只见她哭得好不凄惨,只是紧咬着下唇,所以听不到声音。

“不痛。”莫云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

“上点药,好吗?”莫非碎声请求,啜泣也在牙关开启的同时从嘴里迸出,泪水窜窜落下。

莫云没说话,在她动荡的心情下,沉默的放开她的手,抬起她的另一只脚,细细的擦净脚上的污尘,起身,随手将毛巾扔在一边,刚要转身,却被她抓住了衣摇。

“大哥,我求你了,上点药好吗?”她痛苦的哭道。

“傻瓜,哭什么,我是去拿医药箝。!”莫云揉椽她的脸,走到壁柜旁,将玻璃架上的急救箱拿了过来,放在床上。

“你来帮我上药吧,就像以前一样。”他目光灼热的啼着她,不动了。

莫非紧了紧心,依言跪爬过来,手碰上他的扣子,想要解开,只是手有些发抖,试了好几次还没解开口

莫云也不催促,不帮忙,就那样闲适的坐着,半闭着眼目,让莫非着实有些恨意的,因为他就是故意想让她痛,想让她记住这血腥的记忆,记住他的狠话。

可是,她又怎么真能恨他呢?他是她心里面最深刻的人啊,而且,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只是,她不希望承受着这伤痛的人是他啊。

好不容易,莫非终于艰难的解开了第一个纽扣,第一个解开了,第二个第三个也就简单了些,慢慢的,将他的衣扣全部解开了,她屏息的将衬衣一分分的拉开,生怕弄痛了他的伤口,不过还好,他的伤口还没有凝固,很顺利的脱了下来,也露出了他瘦完美的身材。

莫非含着泪,打开医药箱,取出一些需要的药材,将消毒水倒在棉签上,然后细细的为他先清理伤口四周的血迹和血印,清理完了周围的血,她才换了个消毒棉,迟疑了一会儿,极轻极小心的去清洗他的伤口。

在冰凉的湿棉花碰到伤口的瞬间,莫云的身体震了一下,让莫非也是吓了一大跳,脸色更白了几分,“我弄痛你了吗?弄痛了吗?”

“没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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