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似乎还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仍喃喃道:那次案子结束了以后,

你妈妈就认识了你爸,不久他们就结婚了,你爸爸的家境很富裕,不愿意再让你

妈妈再冒着生命危险在刑警队里工作,就托人给她找了个教师的工作……一直到

现在。

吃完饭,张叔叔把我送回家里,就离开了。

妈妈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一进门来就一头栽在沙发上,美丽

的脸庞上满是疲惫。

妈妈带的是一个毕业班,现在已经是六月初,马上就要中考

了,所以妈妈这段时间一直早出晚归,回来以后也总是精疲力尽的,连一句话都

没力气说的样子。

妈妈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吊带连衣裙,一双修长的美腿被肉色丝袜紧紧包裹

着。

进门之后,妈妈已经把高跟鞋脱掉了,这时倒在沙发上,连衣裙稍稍撩了起

来,露出了她那几近完美的大腿。

妈妈……我本来早已经上了床,被妈妈的开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出了

卧室,揉着眼睛扑进妈妈怀里,妈妈的身体香喷喷的,温暖而富有安全感。

我蠕

动了一下,把头枕在妈妈柔软的胸部上,轻轻磨蹭。

小杰,对不起,妈妈回来得太晚,把你吵醒了……妈妈抚着我的头发,

疲惫而饱含歉疚地对我说。

没关系,妈妈回家了就好了,一整天都没看见妈妈,我好想你……我在

妈妈的怀抱里撒着娇。

妈妈叹了口气,在我脸上吻了一口,说:妈妈也很想小杰啊,可是妈妈的

学生马上就要中考了,妈妈也要对他们负责啊,是不是?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妈

妈会有很长的假期,到时候好好陪一陪小杰,好不好?

好……我赖在妈妈怀里,慢慢睡着了。

唉……爸爸不在家,我现在又这么忙,真苦了这孩子了。

望着怀里熟睡

的我,妈妈略带酸楚地想。

丈夫出国才一个多月,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将近两年呢

……妈妈哀怨地望着墙上的婚纱照。

久旷的身体更加耐不住寂寞和疲倦的侵袭,

妈妈想着想着,眼皮也渐渐沉重了起来。

嗡……忽然一阵手机的振动声响起。

这么晚,谁还会打电话来呢?妈妈急忙抓来皮包,从里面翻出自己的手机,

居然是张长宇打来的。

妈妈低头看了看,我正睡得香呢,便轻轻地把我放在沙发

上,光着脚轻轻来到阳台。

喂?妈妈有些不快,虽然是很好的朋友和同事,可是这么晚还打电话来

……险些把儿子吵醒呢。

小雅,出事情了,王仁一伙今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杀

了几名狱警,抢到几辆汽车,从市第一监狱里逃出来了!张叔叔的语气十分惶

急,愤怒和担忧的心情毫不掩饰。

什么?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攥着电话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颤。

是真的,狱长刚刚上报了市里,咱们大队已经组成了特别小组,大家都认

为,以王仁有仇必报的性格,他既然逃了出来,就一定会去找你的麻烦,你现在

已经不是警察了,又不能配枪,处境可能更加危险。

我怕你和小杰会出事,这样

吧,我马上开车去接你们!

那好,我们现在就收拾一下,你到了之后给我们打电话。

妈妈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自己倒是次要的,小杰要是有什么事,

自己怎么对得起千里之外的丈夫?

好。

哦,对了,这件事先别告诉小杰,孩子还小,别吓着他。

嗯,我就说要临时加班,不会让他知道的。

张哥……谢谢你了。

咳,客气什么,就这样吧,等我电话啊!

城东的郊区里,有一间废弃的砖厂,由于经营不善,早在十年前就因经营不

善而破产了,可是因为种种原因,这块地皮一直没有人来收购,所以,尽管经过

了很长时间,这里还是十年前的老样子。

砖厂的厂房已经破败不堪,有的更因为风雨的侵蚀而崩裂倒塌,成为一堆残

砖烂瓦。

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一排职工宿舍仍完好无损地站立在那里,仿佛在坚

守着砖厂的最后一丝生命。

夜深人静,睡了一个白天的夏虫此时都跑了出来,凄凄惨惨地哼叫着,为它

们短暂而毫无意义的生命做着最后的拼搏。

职工宿舍的二楼,左起第二个房间里,隐隐透出一束昏黄的灯光。

操,要我说咱们就冲进那个婊子家里,把她和她那个小杂种一起抓回来算

了!说话的是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瘦高男人,脸上一道刀疤斜斜划过鼻梁,显

得十分狰狞。

坐在他对面那个黑铁塔似的大汉冷冷一笑,骂道:去你妈的吧,咱们从里

面逃出来,你以为刑警队会不知道?现在那小娘们肯定被重点保护起来了,傻子

也会知道咱们一出来就得去找她报仇,要是现在去她家里抓人,我保证你连根毛

都回不来!

你他妈又不是警察,怎么知道他们就会知道得这么快?要是现在不动手,

等那帮王八蛋反应过来,咱们还能有机会了吗?瘦高个显然不服气,恶狠狠地

反驳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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