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生后头那个人,变本加厉的将自己的脑袋贴上后脖颈,“不放手, 牢酒想抱殿下。”话毕还不要命的贴着脖颈亲昵的蹭来蹭去。

顿时,芃姬只觉自己脑门上的怒火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消散下去,语气也没那般用力的感觉, 而是轻声细语的, “勿要如此无赖。”

一出声连自己都吓着了,为何会这般?明明之前还只觉怒火怎么都收不住,不过她开了一句口, 稍稍亲近了自己,这滔天的怒火就这般消散。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放在了驸马身上不成?

这是一件多危险的事儿啊,不以小情失大事,她自小学习的东西顷刻间崩塌,到底还是将情之一事看得太重了。

怎么也不能将驸马一人凌驾于所有之上,这是芃姬带着最大的克制对自己作出的要求。

可偏偏, 身后的人, 又带着她那不如往常一般的娇声唤了一声, “殿下,就从未生过念头想抱抱牢酒吗?”

她在撒娇!还在委屈?

那点子克制,那点子下定的决心, 便灰飞烟灭,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如果驸马是从身前抱住了自己,怕是能听见自己心中那一砰一砰的心跳声。是她因身后这紧贴自己的人激动的声音,是她补上了前二十载空白的浓烈。

她想抱,不止一次的想过亲近,甚至想过为了能名正言顺做这个人的妻,留住她,想快点完成夫妻之礼。

她终于将自己的双手覆在了身前法一的双手上,彼此交换着体温,“驸马真是个傻子。”她无奈说了句。

法一并不满足这声傻子,她抬起脑袋凑到芃姬耳后,略带危险的声音响起,“殿下怎的不说,可有过念头也想抱抱牢酒的?”她又凑近了几分,“殿下要是不答,牢酒可不会就此作罢。”

那开口说话呼出的热气打在耳垂上,芃姬只觉痒痒的,想用耳垂去蹭蹭肩,结果一动脑袋,便感觉到耳垂碰上了一块有着温度的地方,一下便愣住不动了。

她明白过来,她的耳垂此时贴着的那柔软带着体温的地方便是身后之人的双唇,她未动,便也未脱离那双唇。

只觉口干的她咽了把口水s-hi润了一下喉咙,轻细的音调缓缓发出,“驸马莫要闹腾,早些歇息才是。”

法一:……都到这时候了,还叫我去歇息?

即便来了月事,可抱抱自己都不行吗?

要真是会轻易松开的人,她法一就不会在暗处等了五年。

她几乎是贴着那耳垂启唇发出声音的,她不再是单纯的娇声哄着般的语气,而是在其中加了些刻意的恶狠狠,“殿下不答,牢酒绝不会松口。”

话毕,她便离了那耳垂,往前探了探,张嘴露出她那两排牙齿,一把咬住芃姬的下巴。

芃姬虽瘦弱的很,可下巴却是有点圆润的,她咬住了就不松口,活像是咬住了食儿就不松口的乌龟。

芃姬并不觉得疼,只是这般动作让她羞恼的很,偏生又对她毫无法子,难不成这等事要将暗卫喊出来?那自己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罢了罢了,便答一答她又如何?

“驸马当真是个傻子,如若本宫没有此念头,会允你抱着本宫吗?”她目露无奈,又有些真切的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某根线一低再低。

开完了这个口,芃姬自己个也觉得心中的烛光更亮了些。

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藏在心底,羞于言出口,只是多年的性子已成了习惯而已,那并不代表她不渴望将自己的心意诉说给对方知晓。

身后的人慢慢松了口,舌尖在刚才自己咬住的地方滑了两下,颇带点安抚的意味。

她咧着嘴将芃姬松开,见对方并未有转过身子的打算,便自己打了个滚,从芃姬的身上滚到了她的眼前。

好在床榻够宽,不然这会儿这个动作完了,芃姬可能得去地上找驸马了。

她笑眯眯的,目露渴望的瞧着芃姬,“殿下……那你抱抱牢酒可好?”

她这副眼巴巴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

芃姬脑子里突的闪过法一披散着头发,满眼疼爱的看着自己的画面,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将法一原本简单束起的头发给松散开,那一头的长发便一下打下来,露出她女子一面的娇美。

这幅模样,她总觉得熟悉,可在脑子里仔细想起,驸马好似又没有散着头发这般眼神瞧着自己的时候。

她想起的记忆都没有一幕是与刚才脑子闪过的画面重合的。

就如当初她喊了一声“颜儿”之时,给自己带来的强烈的熟悉感一般,却是怎么回忆都找不到的记忆。

“殿下,不能抱抱我吗?”法一见对方只是看着自己不言语,也不动,委屈的又问了一声。

见她眼眸暗下去,芃姬便坐起身,张开双手抱住了眼前的人。

她抱得认真,眼神也是可见的专注。

芃姬将脑袋搁在法一肩上,“本宫时常在想,许是驸马与本宫上辈子便是亲近的,不然如何本宫心中总是有些强烈的熟悉感。”

法一被主动抱了,双手早已紧紧的回抱住了芃姬,不仅脸颊是笑着的,就连眼睛都是带着笑意,她胸腔中的喜悦快要满的溢开来,又听见殿下说情话,自是激动的要回应,“许是你我本是生生世世的缘分,那殿下一定要保护牢酒,不能让牢酒被别个人给抢走,不然便是不顺应天命。”

芃姬听了好笑的在她后脑勺轻轻敲了一下,“驸马还敢说,你与那初语公主眉来眼去的样子,本宫尚还未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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