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都这般了竟然还使唤自己?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生气吗?

去喊竹香是不可能去的,法一坐在床榻边不起身,将视线放在外头的书桌上,发呆不语。

“驸马,去将竹香喊进来。”芃姬又说了一遍。

她自是注意到法一一进门就冷着脸的样子,这还是她第一见到法一对着自己这样,以往哪怕是严肃的时候也最多只是面无表情,现下却是冷脸冷眼,冻的她都能打个寒颤。

但是自己都还没气呢,她气个什么劲,扭头走人的可是她。

“臣有耳疾,听不见。”法一脱口而出。

芃姬:……“驸马说什么?”

法一又重复了一遍,“殿下,臣说臣有耳疾。”自己说出去的话,哪怕再离谱也得说下去。

芃姬被气笑了,“哦?那驸马现下又是怎的能听见本宫的话了?”

法一一噎,原本是想不搭理的,可到底还是没法对着这个人冷场太久。

“殿下要竹香做些什么?”她想,最后就说一句,说完了就不理她了。

芃姬面向法一,无奈摇头,“自是需要竹香将本宫头发扇干。”又嘀咕了句:“也不知竹香近日是怎的了,退下的时间越来越早。”

如果芃姬此时能注意到,自己刚才真是像极了与夫君闲谈日常的样子。

法一倒是能明白,那竹香怕是不知自己的女儿身,为了避嫌,便不在夜晚时在房中多待。

罢了。

法一朝外头仔细看了一圈,这才起身去芃姬公主梳妆的桌上拿了她的扇子,回到床沿上,一下一下朝着芃姬扇起来。

嗯,这不算理她,毕竟没有说话。

芃姬却是自然接受了法一替她扇风,这一点上芃姬自己也是不知如何解释。她习惯了四大丫鬟的伺候,旁人伺候她一般是拒绝的,可那个人是法一,她却一再自然而然的接受了。“本宫听闻,驸马今日带着若姐儿去抓蟋蟀了?”

法一没有立即回答,她还在考虑,该不该回?她在生气,生气的时候怎么能理芃姬呢?

“嗯。”法一手上动作不停,连嘴都未张开,只轻哼了声。

没有张口,就不算理她。

芃姬挑眼瞟了法一一眼,“若姐儿是个女娃,没的要染上这斗蟋蟀的恶习。”

法一急了,她怎么会带闺女斗蟋蟀呢,她解释着,“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我没有带若姐儿斗蟋蟀。

芃姬:……她深吸了口气,“说人话。”往常都能做到心平气和的人,差点就要气炸。

法一看向芃姬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委屈,那分明就是在求安慰,等人哄。

她想芃姬收回今日的话,可她就不说出来,她就要芃姬自己主动收回话。

她看着芃姬,芃姬也看着她,最终还是法一投了降。

“殿下,臣没有带若姐儿斗蟋蟀,只是让她试着养一个活物。还有,臣在生气,很生气。” 她一边加重了尾音一边将手中扇风的动作加大。

公主殿下可真真是会气死人,自己都这么明显了,她都不知道说句自己想听的话出来,非得自己说出来。

显得她多难为情啊。

芃姬似是没想到她这般直接,怔愣了一秒,“然后?本宫该说什么?”她活了二十一年,从未遇到这种情况,更不会知晓该如何应对。

芃姬一问,法一那颗心一下就又酸又软,“殿下,勿要再说要将臣换掉的话了,臣的心会痛。”她说的委屈又可怜。

“本宫的意思是你我本就是因形势成亲,尽早将关系结束,也好让你我二人都步入正轨,何况本宫现下觉得,即便不争位子,也无甚。”

法一却是一惊,她又惊又悲,“殿下竟是因着那人,连天下都不要了。殿下告诉臣,那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本事。”我要去把她灭了,捅她。

要不是贵女的仪容摆在那儿,芃姬真是想瞪法一一眼,顺便给她个白眼,传说是办案果断,雷厉风行的廷尉,却总是说出些让人大跌眼镜的话。“本宫的意思是,驸马的位置空出来,本宫才好去挑选夫君人员,并非是因着谁就要放弃,而是本宫自己,觉得挣了也无甚意思。”

法一盯着芃姬的每一个表情,想看出她有没有说谎。可惜的是,她什么都没看出,“殿下真是个大骗子,当初召见臣要招揽臣的是殿下,当初答应与臣做夫妻的也是殿下,臣信了殿下,现下殿下却说,没意思,殿下要臣怎么办?”她拧着眉,双眼冒着光。

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让芃姬一下不自在起来,“法牢酒,勿要再装些什么,本宫已经说过,该给你的好处本宫不会少给。”这巧言诡辩的人真是没救了。

“难道在殿下的眼中,臣就是为了得到一些好处才会与殿下在这同一个床榻上的吗?殿下真是伤了臣的心。”法一说着低下脑袋,任谁看都是要哭了。

原本便是长得五官小小的,那低眉垂泪的样子让芃姬那颗女儿心都给颤动了。虽是在脑海中一直提醒自己,千千万万别再被这人一副表面功夫给骗到,但现下却还是被触动了。

她那副想哭的样子,芃姬看了也被感染的有些难受。

“罢了,这事何归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决定的,往后再说吧,歇下吧。”

说着芃姬便准备躺下。

法一却是还可怜得很,“殿下是个言而无信的大骗子,臣真真是被伤了心,难受的紧。”

芃姬:……竹香呢?赶紧把梅花喊进来将这人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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