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中,原本歪在叶婴身上的潘亭亭努力正坐起来,两颊酡红,摇摇晃晃,郑重其事地说:“圈里很多人现在都说你曾经是罪犯,有人说你是小偷,有人说你是妓女,有人说你是诈骗犯,还有人说你是杀人犯!以前每个女明星都争着穿你设计的衣服,现在她们都不敢穿,以前找你做的礼服也都扔到衣柜最底下去了!还说你抄袭,说以前委屈了森明美,现在都一窝蜂去找森明美做礼服去了!娱乐圈是时尚界的风向标,如果她们不推崇你,就麻烦了!”

“嗯。”

晃一晃酒杯,叶婴微醺地笑:“那你呢?觉得我是哪种,小偷?妓女?诈骗犯?还是杀人犯?”

“哦,我要想一想,”大笑着重新歪回叶婴身上,潘亭亭又一口将酒喝至见底,“我觉得,你是负心贼!哄得那么多人爱上你,巴巴地把一颗心送到你的手上,你却狠心地把人家的心扔到车轮下面碾,挂在玫瑰的尖刺上风吹雨打。”

包厢的门被敲响,然后被打开。

璀璨的黑色水晶吊灯,一道高大的身影投映在地毯上,大步走进来。两个喝得发蒙的女人却全都没有察觉。

“有吗?”

叶婴也开始醉意蒙眬。

“有啊!”扑上去,潘亭亭咬牙切齿地哼着,“我的越璨,我的越璨就是这样被你残忍地……”

“怎么喝这么多!”

冷硬的声音在两个女人之间响起,潘亭亭醉醺醺地看过去,眼睛大睁两秒,然后就跟被踩着尾巴的小狐狸一样,嗖地从黑色长沙发里蹦起来。

“大少!你怎么来了?”

紧张地用手指梳理凌乱的长发,潘亭亭笑得又娇嗔又妩媚,除了微晃的身体出卖了她,整个人简直像无比清醒。然而越璨的视线从始至终全都是落在叶婴身上,叶婴面颊酡红地靠在沙发上窃窃地笑,她觉得潘亭亭果然是演技派,难怪能拿到劳伦斯奖。

“……爱曾经来过的地方依稀留着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温暖像天使的翅膀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貌清秀的歌手还在单曲循环地唱着那首歌。

从侍者那里拿来一条温热的s-hi毛巾。

眉心紧皱,越璨半蹲在叶婴身边,将热毛巾折好,盖在她酡红酡红的醉颜上。潘亭亭在旁边看越璨为叶婴做这些,看着看着,忽然就眼圈一红,眼泪落下来,崩溃地大喊一声:“越璨!你太过分了!从现在开始,我封杀你!”

“……相信你还在这里从不曾离去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若生命只到这里从此没有我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被侍者扶着,潘亭亭踉跄着脚步往包厢外冲去,经过那个清秀大学生般的歌手时,她眼中带泪,酒气熏天地瞪着那个歌手说:“想成名吗?跟我走!”

于是清秀歌手一把抓起吉他,就跟在了潘亭亭身边。

“哈哈哈,全天下的男人都任我挑!”放声大笑,潘亭亭甩开搀扶她的侍者,靠在男歌手的身上,走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将包间的房门摔上。

被这声巨响惊了一下,将敷在脸上的热毛巾扯下来,叶婴迷怔地恍惚了一下,刚才在醉意和毛巾的温热中她差点睡过去。两颊红晕晕,她仰靠在法式宫廷黑色长沙发上,半眯着眼睛看向越璨,努力对准焦距:“为什么……那么对潘亭亭?她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其实……是个好姑娘。”

越璨面无表情,他重新烫洗了一下毛巾,折好,敷在她的脸上。眼睛和太阳x,ue的温热令她舒服地吁了口气,隔着毛巾,他缓缓为她按压脸上的x,ue道,直到毛巾开始变凉。

当他将毛巾取下,她已经基本清醒了。

面前是一杯热气腾腾的花果茶,加了一点薄荷。用手背试了下温度,他把花果茶递给她。

“往后别喝这么多酒。”

越璨皱眉说。

“是你让潘亭亭今晚约我出来?”想一想,叶婴就明白了,抱着那杯花果茶,轻笑,“你一次次让她做这个、做那个,对她呼来喊去,就像一条……”那词太不雅,她是真心有几分喜欢潘亭亭,“又对她如此不假辞色,你不怕她真的封杀你,再不理会你?”

“那正好。”

越璨面无表情地说:“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傻姑娘,能早点清醒是件好事。既然不喜欢她,就不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她一直很明白我只是利用她。不像有人,明明冷酷残忍,偏偏又暧昧挑逗。”

“哈哈,”叶婴笑得乐不可支,“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好呀,那我就向你学习。越璨,璨大少爷,我一直是在利用你,我没有喜欢你,往后你千万不要再……”

“闭嘴!”

越璨一声厉喝。

心脏如同被她戳上千百把锋利的刀,她已经残忍到毫无顾忌。在她看透他的感情的那一刻,她就变得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他对她的爱越深,她对他就越残忍,因为她知道,她可以随意掌控他的狂喜与痛苦。

他对她的爱,令他在她的面前卑微到近乎没有尊严。

黑白色花纹的地毯。

黑色的水晶吊灯。

黑色的法式宫廷沙发。

华丽而暗沉的氛围里,仿佛毫不在意他的怒意,叶婴赤脚偎在沙发里,呼吸着花果茶的芬芳,她抬眼瞟一下神色痛苦的越璨,笑了笑,说:“既然来找我,那么你已经决定了吗?”

这一次,她要主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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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他之间,从最初的年少,到七年之后的如今,输的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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