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花了一大笔钱,等了一年多时间,但绝对值得。
只是适应起来需要时间。
从站立不倒到能走动,孟骜一共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一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用假肢,哪怕疼的额头冒汗,一次又一次摔倒,他都咬牙坚持住了。
只是不愿意让柏易看。
他不希望柏易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柏易很照顾他的自尊心,每次孟骜锻炼,柏易就在门外等着,如果里面有什么响动他才会问一声。
只花了一个月,孟骜就能行动自如了,他穿上长裤之后,几乎没人能看出他是个残疾人。
孟骜现在能走,能慢跑,能蹲下,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人了。
柏易看着孟骜朝自己走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些安慰,甚至有点“我家有子初长成”的骄傲。
孟骜这么骄傲的人,如果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仰着头看人,那该是多么悲痛的事?
幸好现在科技发达,幸好他只是失去了小腿,幸好他依旧有一颗百折不挠的心。
柏易抱住了他。
柏易很少这么直白的袒露感情。
孟骜被抱住的时候浑身僵硬,柏易第一次这么亲近的对待他。
但是让孟骜推开,他是绝对舍不得的,于是他纠结了几秒,抱上了柏易的腰。
柏易的腰柔韧,j-i,ng瘦,哪怕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感受到那美好的触感。
这让孟骜有些心猿意马了。
柏易:“……”
好好一个拥抱,这人为什么就能翘起来?
柏易一时间连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只泰迪吗?
柏易推开了孟骜,孟骜没有强行挽留,只是用一双哀伤的眼睛看着柏易。
“别给我装可怜。”柏易已经了解孟骜的套路了,“鸿运已经有动作了。”
孟骜瞬间变脸,冷笑道:“我还以为许伟强这辈子都不会动了。”
柏易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微笑:“许伟强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要容许他谨慎一点,毕竟鸿运也不是一个小公司,那么大的摊子,让他破釜沉舟去搞孟氏,也不现实嘛。”
现在的孟骜比起一年前变了很多,一年前的孟骜像是一把没有鞘的刀,杀气腾腾,嗡鸣着随时准备见血,并且不惜鱼死网破,他连自己都不在意。
但现在,孟骜收敛了很多,他的杀气没有消失,但他已经学会怎么隐藏了。
柏易既欣喜于他的蜕变,又警惕他的蜕变。
因为以前的孟骜还可以说一句单纯,柏易能一眼看透。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柏易都看不透他了。
孟骜不再经常发火,也不会喜怒无常,他变成了一个稳重的成年人。
但这个变化却让柏易心惊胆战。
一个人如果发生了什么巨大的改变,那只能证明事情会变得更严峻,这个人发起火来,也更加无法抵挡。
鸿运出手很迅速,而且挑的全是孟氏无法招架的弱点。
孟氏占据了那么大的市场,想跟孟氏抗衡,鸿运只能联合其它的中型企业。
或许孟氏一开始也没把鸿运看在眼里,比体量,鸿运就算联合其它中型企业,市场占有率有知友孟氏的一半。
可蚁多咬死象,当这么多企业联合一心对付孟氏,孟氏的噩梦就来了。
上层和下层的割裂让上层得到消息的时候,市场份额已经被抢走了不少。
不仅如此,鸿运还打起了价格战,他们把价格调低了百分之二十,又免费送货安装,保修期从两年延长到了终身保修。
孟氏高层慌了——他们不能调低价格,他们是上市企业,而且在国外也有分部,如果调低价格,会让投资人失去信心,也不能只调低国内的。
而且他们已经厌倦价格战了,价格战如果没有抢到先机,就会被蚕食殆尽。
于是孟氏当机立断,他们关掉了很多营业额低的小门店,抢先推出新型产品,想依靠新产品去和价格战抗衡,不一定是抗衡,只要熬过这个时期就可以了。
因为价格战必然是不会持久的,一个企业要盈利,这个盈利还包括产品的生产成本,包括人工支出以及平台维护,挣得少,有时候就意味着亏损。
当亏损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破产。
“这个办法其实不差。”柏易看着梁星送来的资料,再一次感叹孟成的手段,孟骜的智商高或许就是遗传自孟成,孟氏现在做的,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只要熬过这个时期,鸿运和其它中型企业临时搭建起来的联盟就会因为亏损而瓦解。
“说不定他会把坏事变成好事。”柏易摸着下巴,“如果孟氏熬过了这一关,国内就再也没有对手了。”
柏易笑道:“现在就看鸿运那边怎么招架。”
鸿运的办法很简单,他从销售端下手,孟氏近年重心在移动端,有自己的app,中间不用经过二次销售商,于是鸿运就乘机把二次销售商笼络了过来。
这些二次销售商就是一个独立的电器门店,不止卖一种牌子。
但因为是实体店,销售额大不如前,在走下坡路了。
鸿运给他们的好处是,每卖出一件鸿运极其合作商的电器,他们的收入会多两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