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流却神色认真:“砍了也没什么。想做官的人一抓一大把,不缺这一茬。”

你当割韭菜呢!顾禾哭笑不得:“别别别,爱卿啊,你可别给朕乱来。”

谢逐流笑望他一眼:“知道了,小陛下。”

“......”顾禾无奈望着他,“朕如此重用你,你还调侃朕?”

谢逐流眯起眼睛:“习惯了,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一辈子?”顾禾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等这阵风波过去,朕大权在握了,就把你赶回去种田,少在朕面前碍眼。”

谢逐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意味深长:“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禾无言地看他一会儿,最终放弃跟这个神经病理论,转而嘱咐道:“你去天香楼可以,但是要是遇上潇湘替阮山白说话,你就回来算了。”

“放心,不会的。”谢逐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瞥一眼顾禾,“我为陛下办事,陛下赏我些什么好?”

“......”顾禾,“你要什么?”

谢逐流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顾禾御案上的两只荷包:“也不用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看就那个吧。”

“嗯?”顾禾顺着他目光看去,神色踌躇,“那是鸳鸯戏水的荷包,送你不太妥当吧?”

“妥当,怎么不妥当!”谢逐流斩钉截铁道,“反正朝臣们也不知道上面绣了什么,只知道陛下送了臣一个荷包——荷包,这可是贴身之物,臣走出去多有面子啊!”

“是吗?”顾禾将信将疑,“那你也别到处张扬,给朕丢人。”

谢逐流预谋已久的y-in谋终于得逞,笑眯眯道:“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柠檬树、青青青青青?的营养液~mua

第44章

八月初一, 宜出行, 宜动土, 宜嫁娶。

黄昏时分,骤雨初歇,天地间明净如洗。淮扬河边的梧桐树一夜之间结满果子, 引来无数鸟雀啁啾。

梧桐树下,淮扬河边,系着一只小舟。蒹葭穿着一身碧绿的窄袖长裙坐在船沿, 看着越发清新可人。她抱着剑冲岸边的阮山白一笑:“那我可就走啦。”

阮山白望着她:“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蒹葭耸耸肩,正要说什么,看到阮山白身后的来人,顿时把眼睛一瞪:“你怎么才来!”

阮山白侧身看去, 只见逍遥剑一手一个大包袱, 腋下夹了一个,嘴里还叼着一个。他此时也说不出话,呜呜嗯嗯了几句,施展出绝妙的轻功身法,一下子蹿到小船上,把东西卸在船舱中。

他从船舱中钻了出来, 一屁股坐了下来:“累死我了!”

蒹葭抱着那把“十万两”, 瞥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逍遥剑没听出这声哼是什么意思, 挪了挪屁股,紧挨着蒹葭, 嘿嘿一笑:“蒹葭蒹葭,你还有行李要搬吗?要不要带点点心路上吃?或者水果?或者——”

“——不要!”蒹葭干脆地拒绝了,顺手掏出一张银票塞给逍遥剑,“喏,拿好了。到时候我说想吃什么,你就给我去买!记得要快!用上你那什么海棠的轻功!听到没!”

逍遥剑点头如捣蒜,眼神望她手中剑一瞥:“那......十万两可以还给我了吗?”

蒹葭眨眨眼睛,干脆利落的把剑往他怀里一塞,作势要起身:“还给你也行——那我回天香楼了。”

“哎别别别!”逍遥剑大惊,赶紧拉住她的手把剑塞了回去,“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蒹葭粲然一笑,悄悄把手从逍遥剑掌心抽了出来,耳尖已然红透了。

岸上的阮山白见状,轻轻叹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

“听着好像公子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阿绮一下子笑了,又眨眨眼,“连蒹葭都找到意中人了,也不知道天香楼什么时候才能有位老板娘呢?”

阮山白叹口气:“老板娘?还是算了吧!”

他也不再多费口舌,静静看着逍遥剑撑起船杆,蒹葭欢呼着朝他挥手:“等我成了一代大侠,再回来找你们喝酒!”

逍遥剑一边划船一边碎碎念:“蒹葭蒹葭!你往中间坐一坐,你裙角都s-hi了!”

蒹葭干脆掬一捧水往逍遥剑身上一泼:“要你管!”

小船就这样歪歪扭扭地划走了,顺着波涛汇入了河面上十数只船舶之中,成为一个黑点。

阮山白看了会儿,转身回到天香楼。楼中只有寥寥几人,而雅座上的贵客已然等候多时了。

赵政抬头见他走过来,笑道:“怎么,实在舍不得,便强留下来收了便是,何必搞得如此失魂落魄的。”

阮山白失语片刻,才道:“赵将军可别打趣我了——天香楼中的姑娘们可都是我妹妹。蒹葭么,”他笑了笑,“是年纪最小又最不让人放心的那个,总叫我不得不多多留意一些。”

“是吗?”赵政瞥了他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转而说起正事来:“还要感谢阮楼主,你上次说的那个阿奴,我找到了。”

“哦?那便好。”阮山白神色不变,“赵将军见到她了?”

赵政啧了一声:“那倒没有。我的人查到了她在北境开的医馆,但是到的时候,那医馆早已关门。他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打听出来,阿奴回了龙朝。”

他望着阮山白,神色轻松,看起来心情不错:“回龙朝了,那就好办了。”

阮山白笑着看他一会儿,回敬道:“怎么,赵将军要一台小轿把她抬进府里不成?”

赵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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