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制住男人们后就声不吭站在旁边,似乎在等着谁的指示。

苏格觉得全身都疼的厉害,刚刚那阵混乱像发生在另个世界的事,身边突然的安静让他恍惚觉得似乎得救了。

有脚步声不急不缓地走过来,有节奏的在寂静的夜晚里:“哒——哒——”。

最后停在了他面前。苏格耳尖微动,听到身前的人似乎弯下了腰,下秒嘴上套着的粗绳就被解开了。

苏格微张着唇喘气,仰着头看不清眼前人什么样子,他的手腕还被绳子绑着,只能勉强用手指摸索到眼前人的衣角,央求地带着哭声说:“救我,求你救我。”

不管怎么样也好,不管你是谁,求你救我,求你了。

苏格天生就是个受不了疼吃不了苦的人,眼睛的疼痛近乎让他崩溃。

这个人蹲到他面前,修长的手指顺着苏格脸颊轻柔向后梳过凌乱的头发,接着又顺着苏格下颌的曲线缩回,借由这个动作,苏格的脸自然向前转向了他。

“爷?”保镖恭敬地对着他问道,“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苏格听到道冷淡的声音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响起,是身前这个人在说话:“你想怎么处理?”

迟疑了下,苏格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仰着头,苏格用因为疼痛而抑制不住颤抖的声音问道:“打,打断手?”

“嗯。”男人重复了句:“打断手。”

随后苏格就听到几声清脆的骨折声,伴随着几个男人的哀嚎。听着声音苏格瑟缩了下,面前的男人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带下去吧。”他语调不变,吩咐道。

“是!”

阵脚步声后,周围越发显得静谧,他放下压住苏格耳朵的手。

紧绷的情绪舒缓下来,疼痛越发明显,苏格止不住呜咽痛哭的厉害,失态又狼狈:“我好疼……”

只手从后背揽住了自己,另只从腿弯绕过将自己抱起。

紧紧拽着他胸前的衣襟,苏格慢慢放松了下来,靠在眼前男人温热的怀里,意识终于远去。

第2章

“这,这不应该啊,送来的时候眼睛被利器伤到,角膜穿透,前房消失,晶状体穿破浑浊,玻璃体刺伤……”

蒋蔚然看着沈遇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知道他听不懂,咳了声说道:“简单的说,就是昨晚那伤势眼球保不保得住都难说,搞不好就要进行眼球摘除更换义眼的。”

可是,他重新看了下刚刚得出的诊断报告:玻璃体完好,晶状体轻微损伤,角膜伤的稍微重些但问题不大……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他亲自给苏格做的检查,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伤,蒋蔚然绝对不会相信手上这份诊断报告和昨晚上那份属于同个人。

怎么可能晚上的工夫,那样严重的伤势会愈合到这种程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可是它确确实实发生了。

蒋蔚然古怪地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还昏迷着的苏格着纱布,脸色唇色都苍白的吓人。蒋蔚然记得昨晚沈遇抱着人过来时,昏迷的苏格睫毛细微颤动,脸上满是血,衣服碎成片片挂在身上,样子相当的狼狈,却有股凌虐的美感在里头。

“你医术不j-i,ng,昨晚诊断错了。”坐在旁的沈遇听着蒋蔚然的话淡淡回了句。

“开什么玩笑!”蒋蔚然难以接受自己的医术被质疑,下意识就反驳了句。可是说出来他自己心里都没什么底气,毕竟这两份报告相差的太多。

他也禁不住怀疑是不是昨天人送来的时候太晚了,自己困了看花了眼,医院里仪器可能也出了什么问题,该让人来检修遍了。

见人没搭理自己,蒋蔚然胳膊撞了撞他:“诶,沈遇,你从哪儿捡的这个宝贝,认识吗?”

蒋蔚然和沈遇认识时间不短,在他心里沈遇可不是什么路见不平见人就救的好人。

沈遇抬头看了他眼:“他是苏家的人。”

昨天晚上,那股隐隐约约、心神被牵动的奇怪感觉,让他第次遵循所谓直觉这种东西,让司机顺着小道向前开。而后他眼就看到了苏格,认出他是苏家的人。

“苏家的?”蒋蔚然若有所思点点头,苏家在国内珠宝界名头不小,沈遇手下产业涉及珠宝奢侈品,认识苏家的人也不足为奇。

蒋蔚然还想问些什么,病床上苏格手指动了动,从嗓子里难受地哼出声,他忙收了声走上去查探。

苏格意识在蒋蔚然同沈遇说话时就渐渐恢复了,只是虽然朦朦胧胧醒了过来,身体却暂时没法动弹,缓了好会才发出些动静来。

他听到了蒋蔚然口的什么晶状体穿破浑浊,玻璃体刺伤……听着就很吓人。但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因为上辈子就没能保住眼睛。

已经习惯了失明的日子,再经历次苏格还是觉得难受。他以前骄纵惯了,旁人总以为他不学无术,但好巧不巧生在珠宝世家,苏格最能拿出手的就是珠宝设计天赋。

失明了,就没可能拿起笔画设计稿了。

苏格动了动手指往脸上摸去,眼前蒙着层厚厚的纱布,眼睛处传来隐隐的疼痛:“我的眼睛……”

听着苏格沙哑的声音,蒋蔚然笑了下:“没什么大事,不会失明的,顶多视力会受到点影响。”

苏格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

蒋蔚然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什么什么意思。”

“我,我的眼睛,不会失明?”

蒋蔚然乐了:“我还第次见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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