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的刘彘立刻坐起了身,眼睛晶晶亮地看向夏安然,“阿兄,你是不是坐马车无聊了?那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刘彘今年刚刚被允许上马背,给他准备的当然都是好马,只不过个子比较矮。大汉的皇室基本上都会有自己的一匹马,从小开始培育,比如刘胜就有一匹,但是这一匹脾气不太好,基本不让夏安然碰,于是它就被当做祖宗一样供在了马厩里头。

夏安然自己骑着的是一匹匈奴马,个子比寻常马匹要高上一个头。

刘彘看着这肩高腿长的匈奴马就和看美女似的,眼睛都在发光,就想着能够骑上这种高头大马。

但夏安然对骑马没多大兴趣,因为大汉现在的马镫还没有被发明,马鞍也不是后世所习惯见到的前后翘起将人包在里面的船型,严格来说这也就是垫了一块不让人和马皮肤直接接触的皮制品罢了,坐久了极易闷热。

这也是他在最初放弃了骑马的原因。

倒不是他不想改进马鞍和马镫,事实上设计图早就被送入了长安城,但是这两样对于骑兵来说至关重要的器具立刻就被刘启明令禁止制造。心里早就有准备的夏安然自然也不会先去造这个。

马鞍和马镫对于农耕民族增益效果极大,但同时对游牧民族也是有所增益,太早拿出来,汉军的骑兵还没有训练到位,反而会先成全匈奴人。

且如今于汉军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先养马。

远的先不说大宛的汗血宝马了,在大汉国内就连匈奴马都是少数。

匈奴马长期生长在高原地带,那里氧气稀薄,在那种环境下成长的马匹长期习惯做无氧运动,它们的红细胞和血红蛋白会比生长在平原地带的马匹更多,活性也更强,自然,其能够为主人输送大量的氧气。

因此高原上的马匹一旦在平原上奔跑起来,便如破竹一般,无论是耐力也好,适应力也好都会比平原马更强。

而且它们既擅长于长途奔袭,在短途突袭上变现力也非常好,对比之下,大汉的马匹……

作为生在平原地带的蒙古马种,它们耐力强,但是速度不足。当然,速度不足有一部分原因是训练量不够,也因为腿短。

同样是成年马,小国王的匈奴马比窦皖的马高了小半个头,若是西亚来的宝马,那更得高一些。

人家腿长,一步抵你一步半,自然跑得快。

先天条件如此,便是再训练也无可奈何,只有引入优良血缘。

好在匈奴和大汉虽然明面上以长城为界,但事实上匈奴大部分时间不会靠近长城沿线。这一块区域是名义上匈奴的地盘,实际上彼此的两不管区域。

会有如此结果是因为大汉的兵士会时不时地到草原上去放一把火,将汉匈边境线这块区域的草给焚毁。

对于游牧民族来说,人吃不饱没事,马吃不饱不行,大面积地焚毁草场可以有效制止匈奴人靠近。当然这种方法也有一定的危险性,毕竟实际上是别人家的地盘,你偷偷跑过去放火要是被逮住了那肯定是兵戎相见的。

所以这一片区域于匈奴人而言也是j-i肋。

汉人有事没事搞点破坏,他们派人来清扫地盘时候一抬头就看到城墙上一双双赤红的兔子眼,若是人来得多了些,估摸着烽火就要被点燃了。人来的少了,就成了送人头。

但是如果不来,指不定下次南下就会看到土地里遍地是坑。

总之,这块区域极为j-i肋

但偶尔也会有不知情的野马群撒着欢跑过来,这些马,那肯定是一匹都不会被放过的。

这些野马被捕获后会交由专业的驯养部门进行照顾,顺便配种。

每年春天这些小公马们的负担都可重了。

但正是因为这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大汉的马匹才能从汉初同样花色都凑不齐的窘境,发展到如今可以让刘小猪挑挑拣拣的程度。

夏安然哼了一声,示意小猪仔继续躺着去,他还没消气呢,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刘彘见得不到便宜气呼呼地回了原地,他捧起一册竹卷愤愤翻阅,初时只翻得竹卷哗啦作响,片刻后他就沉静在了图书之中。

夏安然唇角微扬,马车内一时之间静谧了下来,气氛正好。……哪料不过数息,忽而众人便听到一声低声咆哮,刘彘被惊了一下,立刻就想要凑到窗口,夏安然手快将他搂在了怀中,二人齐齐远离窗口所在的位置,夏安然手一掏,短刀出鞘。

他轻轻捂着弟弟的嘴,侧耳向着窗外听了半响,外头传来了明显的兵器顿地声。不过动静并不乱,情况应当并不危机。

此时,已经有亲兵来禀。

见到面色沉着手握短刀戒备的小国王时,亲兵亦是一愣,随即下马抱拳道:“殿下,前头有两只大虫打起来了。”

说是打起来的,实际上就目前情况来看,更像是在吵架。

夏安然和刘彘在护卫下下了马车,便清晰听到了山林之中低沉的咆哮声。

明显是有两头,一个声音更为悠闲,也更加低沉,另一头则稍显焦急,音量也更高。而随着时间流逝,后一头老虎的声音愈加急促,明显已经失去耐心。

会出现在中山国出现的虎种唯有世界上最大的猫科动物——东北虎。

当林地里当之无愧的王者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时,马车套着的四匹马连带被骑童牵着的属于夏安然的匈奴马都开始躁动起来。

套车的四马经过训练,不容易受惊,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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