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哄骗嗜甜但是不爱吃素的小豆丁,夏安然就往里头撒了糖,让其变成了甜滋滋的果茶。

“嗯。”刘启点点头,也没去问这季节哪来的荸荠,他只是伸手让春陀又给倒了一杯,边饮水边招手让小国王也坐下。

天寒地冻的,在这里聊天?

夏安然看了看这里四处穿风的场景,又看了一眼穿得有些单薄的刘启,想了想还是劝道:“父皇,此处风大,还是莫要久留为好。儿看到馆舍内铺设了火炕,不如到里头去吃些东西?兄长们这次都带来了好些小零嘴,味道都很是不错。”

刘启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兄长带来的东西,你怎么就知道味道不错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已经蹭到过吃的了呀,昨天晚上他是靠吃各地特产吃饱哒!

夏安然一脸无辜。

见他这副模样,刘启笑着摇摇头。

他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儿子,“你可知你那些兄长没少来向我告你的状?

什么?他的哥哥们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面子上说我们是一起赚钱的小伙伴,背后却在偷偷地告他的状?

这样的行为必须要被狠狠谴责!

夏安然立刻瞪圆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状,还特别认真地凑过去问他的老父亲都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

刘启第一次遇到知道自己被告了状,不想着立刻反省认错的,而是要去找告他之人麻烦的,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连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个皇子都不自知,他这个儿子活得也太糊涂了点吧!

对于儿子的连番追问,老父亲哼了一声,回了一句“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你自己想”就将人打发了。

夏安然在心中将有可能打他小报告的人盘算了一下,又想了想自己最近做了些什么事情,大概有数之后他一梗脖,表示儿子想好了,儿子最近可乖可乖,完全没有干坏事。

如果有人告状,那一定是黑状!

饶是刘启涵养再好,此时他也情不自禁地生出了自我怀疑之心——在就藩以前,刘胜是这个性格的吗?好像不是啊,他记得儿子还挺正常来着。

所以……儿子放出去的这些时间内,这是被教歪了啊。

果然小崽子放出去的时间还是太早了吗?

夏安然一眼一眼偷瞄景帝平静的神色,试图从中判断出他心情如何。

但是刘启的面子功夫太到家,靠着小国王只练到基础的表情读取技能一时半会间还真不好判定。

反倒是刘启被自己儿子用眼角观察他的举动惹得哭笑不得,他伸手点了点儿子的额头,笑骂道:“有什么直接说,你是朕的九子,又不是九女,扭扭捏捏作何?”

“嗯……”夏安然捏了捏手掌心,稍微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刘启一个他没预料到的问题,“彘儿这次还会跟着儿子一起回去吗?”

刘启闻言稍愣,他微微侧首,视线自儿子面上轻轻扫过,不答反问:“怎么,舍不得?”

夏安然点点头,养刘小猪这种小朋友,感情是肯定要养出来的,毕竟一个聪明会卖萌也会卖蠢的小豆丁实在可爱又好养,每天都在堆积好感度。

他嘴唇翕动,小声嘟囔:“毕竟是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一下子要分别的话确实会不舍。”

刘启眉毛高高挑起,看着儿子的表情带着啼笑皆非,“你这把你弟弟当作儿子养?”

无意间说漏嘴的夏安然立马眨巴着小眼睛摆出一副无辜状。

这装傻的姿态看得刘启又好气又好笑,他摆摆手,眉目浅浅,“那肯定不能再给你养了,你才养了一年就把他当做儿子了,再过两年这样的怕是要真叫你爹。”

夏安然闻言垂下了眼眸,小尾巴都耷拉了下来,表情极为失落。

见他这模样好像真的是失去了儿子的慈祥老父亲,刘启忍不住哼了一声,他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瓜,“彘儿到了该学习的年岁了,再不学就晚了。”

小国王微微一怔,他抬眼后对上的是老父亲平静如水的眸子。

刘启的手还没有从儿子的脑袋上拿开,顺着他的动作摸到了小少年的发冠上,刘启对上儿子骤缩的瞳孔,明白他知晓了自己的意思。

西汉的小皇子们是半散养,有不少到了就藩前也不过大概认了些字,基本没有强制学习任务,就算要学习也得要八九岁以后,才开始跟着母亲识字。

现在基本是没有针对小皇子的专业课堂的。

刘彘今年不过五岁,算虚岁也才七岁,一个五岁的小孩能学什么,又怎会来不及?

答案也只有一个——治国之学,立邦之道。

这是一门学习一辈子都学不完的功课,且没有考不及格的权利。

不,也有可能是他想多了,老父亲这是打算开始重抓基础教育了也说不定?

刘启缓缓收回手,男人瘦削且苍白到青筋凸起的手又藏到了袖子下头。

看着儿子努力保持镇定实际却一副心神动摇的模样,刘启轻轻笑道:“这么喜欢带孩子……不如把十一、十二带回去?”

父亲一句话就把小少年的神魂给震了回来。

夏安然无语地看了眼亲爹,小表情满满都是无奈,他毫不犹豫拒绝了这个似真似假的建议。

养一个崽都要秃头了,还养两个……而且他刚还了王美人的崽,又把王美人妹妹的娃带走,这是嫌自己的小辫子不够多以后王美人不好报复啊。

刘启轻笑一声,见儿子表情已经整理好,便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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