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一边观察,一边说道:“没事,到时候值钱东西全换成米粮,到时候和吃食一并拿去慰问鳏寡孤独。鲜花届时整理一下c-h-a瓶里,想法子挂在墙上也挺好看。需要处理的也就香烛一类……”

少年叭叭叭说了一堆,然而窦皖一句都没听进去,他现在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小殿下的脖颈,那以极其信任姿态展示在他面前的细白景象,脆弱又坚韧,仿佛一折就断,却又仿佛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让他低下头来。

他一时有些迷瞪,想要去触碰,却又不敢去,满心满眼的欢喜在胸腔内翻腾,只要给它们一个出口,只怕就要翻涌而出。

“阿皖,还没好吗?”一直半蹲的小国王有些站不住啦,他刚刚只是一个随意的姿势,没有做好久蹲准备,现在不太好用力,于是干脆往后头一仰,将窦皖当做墙靠着。

尽管猝不及防,但窦皖下盘稳固,被这一撞却纹丝不动,只轻声应道:“头发被挤乱了,有些打结,殿下请稍待。”

小国王不疑有他,乖巧地保持着这个动作继续勉强看热闹。

窦皖呼吸平缓,手下极稳地缓缓将一根木簪依次穿过孔洞,随后他双手停滞了片刻,终是松开乌发,改去扶住少年纤细的肩膀,小国王顺势站起,“谢啦!阿皖。”

“不谢。”窦皖捏了捏拳头,不着痕迹地将一根玉簪子捏在掌心,“殿下,您的簪子断了……”

“咦?”小国王闻言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发现触手温润,是一根木簪,顿时笑道,“大概是方才被勾到了,我好像有听到声音。这是阿皖的簪子吗?多谢你啦!”

“无妨。”窦皖面色不改,只视线稍稍偏移一下,转眼又落到了小国王白皙的后颈处,那儿有几根小碎发戳在那儿,随着走动极其轻微地跃动,发尾带着点小卷,让人很想去触碰。

心大的小国王一边往前走一遍说道:“说起来还是木簪好,玉簪好看是好看,但是容易碎,而且冬天有些太冷啦!”

“殿下若是喜欢,皖为您再刻上几根。”

“阿皖你居然会这个?”

“先生教导要锻炼手指灵活度,皖没事便寻些木料来刻着玩。”

“……小李飞刀吗你是?”

“什么?”

“没事!”小国王笑了一下,甩开头脑里面的泡面头帅哥。他一边拉着小伙伴往人群外头马车所在处走一遍开玩笑的问道:“阿皖你可有什么表妹吗?”

“有。”

“咳,我同你说呀,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可千万不要因为什么道义啊面子啊之类的让出去呀。若是有喜欢的人,就要牢牢抓住知道吗?”

“……有喜欢的,便抓住?”

“当然,也要对方喜欢你啦!”小国王左右张望一番,顺着窦皖手指的方向找到了马车。

他二人逆流之上走得有些吃力,只是窦皖手劲大,二人倒是没有被人流冲散。

夏安然一边往那里挤一边说:“我小时候看过一个故事,主角就是因为好兄弟说自己也喜欢那姑娘,就把自己爱人让了出去,最后自己凄凄惨惨不说还害了人家姑娘。”

“这样不好。”

“对啊!”想到小时候看的那故事,夏安然就觉得气,萧蔷……啊不是,林诗音多好看啊。李寻欢真是超级大渣男,本来男俊女美的一段神仙眷侣,偏偏因为李寻欢的神c,ao作给毁了,可把那时候的小胖夏看得急死啦。

“殿下的意思,皖明白了。”窦皖微微一笑,他倾身上前护着小殿下往马车的方向走去。此地人流繁杂,他虽喜欢这种和殿下把臂前行的举动,却不得不为小殿下的安全考虑加快速度。

窦皖开始使力之后,二人行进速度便快了许多。夏安然被人安全护送上马车,他看着窦皖这张虽然还没长成,但是已经能看出俊帅得一点都不亚于李寻欢的脸,满足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一定拯救了另一个“林诗音”。

小国王顿觉心满意足,只觉得今晚就连吃饭睡觉都能更香甜了几分。

这一日后,中山国的水就被彻底搅浑。

水搅浑了,水底的泥沙全都滚了上来,一并的,也带出了好几条潜龙。

中山国学者多,才子也多,立碑的举动瞬间戳到了他们的神经,当下为家中祖师爷请命之举层出不穷。早有准备的小国王全数挡了回去,理由十分粗暴,你们祖师爷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干了什么。

小国王只是如此一说,这些学者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理解的,反正回去后全打了j-i血,此后各项发明创造层出不穷。

就连太傅瞿邑有一段时间都颇为s_ao动,常常在小国王面前晃悠,多多少少还是砸了自己脚的小国王只能装作看不到。

以诸子百家之名为路名是肯定不行的,如果开这个头,到时候就麻烦大了。谁靠前谁靠后,谁的路长谁的路短,要真这么弄,只怕这些学者能lu 起袖子打到狗脑子翻飞。

何况大汉现在以道治天下,几年后换成儒家,这路名到时候难道还要跟着换吗?那多麻烦。

用同样的理由打法了若干批人之后,夏安然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中山国的新年灯会上。

这次宵禁和灯会,景帝也凑热闹送来了几盏平安灯。到时候小国王打算将它挂在老爹写的字上头,让它们照亮老父亲的作品。

当然,他不是嫌弃长安的灯就一红灯笼,没新意啊,这他可不能说。

这次墨家的人卯足了劲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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