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御医, 你老啦, 这都能诊错……”

“是呀是呀, 今后可得谨慎再谨慎, 当心你的脑袋啊!”

周御医气得吹胡子瞪眼:“谁说没怀上的?我的医术能诊错?仙君确实怀上了!之前陛下说要将孩子去了,这会儿又说要保胎,这趟让我过去, 是让我回来与你们议定保胎的方子。”

其他御医:“……”

保胎,这才是天子有了孩子后应有的决定,倒也合情合理,可仙君……

算了算了,仙君是仙君,岂能与世间寻常男子相提并论, 能怀孩子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御医们自认已经看开,冷不丁周御医又摸着胡子来一句:“之前竟然没看出来,仙君竟然一次坏了俩, 唉……我的医术到底还不够j-i,ng进啊……”

御医们瞠目:“!!!”

消息传得飞快,没多久,仙君孕育子嗣的消息就传遍王宫内外,百姓们对这样玄乎的事最为津津乐道,不管信了几成,茶余饭后都免不了拿出来惊奇地议论一番。

在萧琅的有意纵容下,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以极快的速度传遍诸侯国。

诸侯们一言难尽地望着王城方向:“……”

仙君真是无所不能,连生孩子都会,以后王宫里再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然而祁王并不甘心,计划屡次受挫消磨了他的耐性和脾气,再听到这样的消息,他震怒不已,大发雷霆,迁怒于前来禀报消息的心腹身上,直接将那心腹杀了,如此暴虐的行径与之前努力塑造出来的贤明形象背道而驰,令不少心腹胆寒。

有忠心之人壮着胆子谏言,提醒他收敛脾气,他终于冷静下来,沉默过后转身将自己关在密室中。

过了许久,祁王终于从密室中出来,脸上的戾气消失不见,恢复成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的姿态,他将左右心腹叫到身边,吩咐道:“传令下去,各地人手立刻散布消息,就说仙君根本不是仙人,只不过是一只成了j-i,ng的鹤,天子好鹤成痴,故意编造仙君的谎言掩盖自己的荒唐行径,欺瞒天下百姓,如今天降神谕,报应将至。”

心腹们大吃一惊,面面相觑:“此事……当真?仙君真是鹤变成的j-i,ng怪?”

祁王颔首,面露不悦:“自然是真的。”

想到祁王是刚从密室里出来的,心腹们不敢再质疑,那密室对他们来说是禁地,也是祁王的底气,他们虽不清楚密室里有什么,可他们都知道,祁王是从那里得了消息,那里来的消息都假不了。

一名心腹疑惑道:“那……报应是……”

祁王淡淡一笑:“一个月后,哦不,用不了一个月,在那只鹤产蛋的当天,各地都会出现异象,到那时不用我们再做什么,百姓都会认为那是上天做出的惩罚,一切罪名都会归到天子头上。”

心腹面露迟疑。

上次天子立后,几次天灾都没能掀起风浪,这次……

这次故技重施,真能起作用?

而且在仙君产蛋的当天出现异象,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祁王要如何做到?是真这么凑巧还是人为所致?

可祁王如今喜怒不定,心腹们到底没敢将心里的疑惑吐出来,生怕祁王受到刺激降罪下来,他们会小命不保。

心腹们原先对祁王有多崇敬仰慕,此时就有多失望,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战战兢兢之下,心理难免生出一些变化。

原来祁王并不是贤王,他想取代天子的野心昭然若揭,根本不是为了天下大义,祁王也并不礼贤下士,他培养了一批心腹,却又不完全信任心腹,他那密室中藏着谁都不能窥探的秘密,那秘密给了祁王莫大的底气,相形之下,这些心腹倒显得无足轻重,像是随时都可以丢弃的工具。

祁王并未察觉下面已经人心不稳,兀自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仙君产蛋只需一个月,孵化也只需两个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心腹们心里感觉更加怪异:仙君若真是鹤变的,这产蛋与孵化的时间也与一般鹤不同啊,既然这么特殊,祁王又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我们在王城的眼线都被连根拔除了,祁王又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道是密室?

祁王有眼线,萧琅自然也有,祁王这里商议了些什么,不过两个时辰就传到了萧琅耳中。

此时御医正在给庄衡把脉,萧琅坐在一旁不错眼珠地盯着。

庄衡这几天已经感觉到肚子里的变化,坐下来觉得挤着了,站起来觉得又坠又沉,他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摸着略微隆起的肚子,想吐的感觉让他几近崩溃:[原来怀孕的感觉是这样的,终于能体会到我妈当年的辛苦了。]

ai像萧琅一样心疼他:[主人,你再忍忍,等生下来就好啦!幸亏你是鹤,不用等十个月就能卸货了。]

庄衡朝萧琅看了看,眼含怨念:[这是神枪手的命中率吧?才成亲几天啊,还一怀就怀俩,等这次把蛋生下来,一定要想办法搞到更多套套!以后必须用套套,打死我都不想再生了!]

ai:[主人,我怎么觉得你在炫耀呀?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我男人很强’的味儿……]

庄衡:[……放屁。]

ai急道:[不能说脏话呀!胎教!胎教!]

庄衡:[……]

ai:[不过,主人,你怀两个蛋是你强,不是你男人强。]

庄衡:[……闭嘴。]

ai不肯闭嘴,坚持要给他科普:[因为一般丹顶鹤都是一窝生两个,偶尔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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