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别人不清楚,但是林深知道,在一些德国俚语中,骂别人土豆大概和这边那些需要消音的词语差不多。所以他走到贺呈陵身边低声劝他,“ie,我觉得……”

林深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呈陵打断,对方的语调高的过分,在整个寂静的片场中异常清晰。“够了林深,不要拿何亦折称呼他那些情人的词语来称呼我!”

林深的脸色因为贺呈陵的这句话而忽然惨白,他第一次在人前失态,向后踉跄了几步,手指攥紧,沉默地站在那里好似一座雕塑。

贺呈陵知道此刻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他将耳机踢得更远,撞击上墙面发出脆响。“散了散了!今天不拍了,全都回去!什么玩意儿啊!”

苟知遇看着这架势刚想上去劝一劝就被阿睿拉住,对方和林深的助理一起将人全部赶了出去。

所有的人走完,房间门关上时发出刺耳的声响,整个摄影棚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

此刻是室内卧室的置景,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双人大床,覆盖所有地板的羊毛地毯和一出出j-i,ng致的装潢。

贺呈陵蹲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语言忽然贫乏且混乱,像是管理他的那一部分大脑出现了严重故障。

同样没动的还有林深,他原本擅长的花言巧语圆滑周到都在此刻消失不见,他依旧只是站在那里。

他们沉默,如同对峙。

势均力敌,无路可逃。

最后还是贺呈陵先开的口,他哑着声音如同呜咽。“林深,felix,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林深还是没有说话,他的脸色比刚才还白,化好的妆容都没有办法掩盖这份落魄。

贺呈陵从地上起来,他三步并两步冲到林深面前,狠狠地拽住林深的衣服,骨节处已然发白泛青

。“我告诉你,林深,你要是不回答我,我们俩……”

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放完了这句狠话,“我们俩就真的要玩完了。”

林深眼神颤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贺呈陵拽着他直接将他压在了地上,然后咬住他的唇就亲,动作横冲直撞毫无怜惜,没过一会儿就让血腥充斥了两人的口腔。

他不知道伤口在谁的唇齿之上,又或者两者都有,挣扎不休的犹如野兽。

贺呈陵撑在他的身上,用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颔。“你告诉我,我现在亲吻的是谁?是林深……还是何亦折?”

这句话说完,又是一阵安静到死的沉默。

林深觉得自己现在是个疯子,有一个无形的笼子将他困住,他知道他现在应该回应贺呈陵,哪怕只是两个字也足够,可是他却说不出。

他在笼子里面拼命拍打大喊大叫,外面的人也听不见任何一点言语。

他的生命在此刻死寂,灵魂枯萎凋落在原地,信仰被女神遗弃,丢在玻璃做的花蕊上。

贺呈陵又亲吻他的眉毛,“我现在在亲谁的眉毛?”

紧接着他转而到眼睛。“我在吻谁的眼睛?”

再然后是鼻梁,“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现在在亲谁的鼻子?他是不是林深?”

林深依旧没有回应,而贺呈陵终于在这种单方面的互动中心死如灰。他打算离开,结束这场无来由的闹剧。

可是这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是林深,”林深终于开口。

“除了林深,还有谁配得上贺呈陵的亲吻垂怜,就算是何亦折也不配。”

“只有我可以。”

贺呈陵听着这句话大笑起来,很多顾虑惊疑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至少是一刻平和安宁。“对,只有你可以。”

后来是贺呈陵先出来的,他嘴角带着已经干掉的血迹,衣衫凌乱,看起来就是打了一架。

他一出来苟知遇就拉住他的胳膊,他担心贺呈陵和林深这是打过一架,毕竟这两位可都是干的出拿玻璃瓶给别人脑袋开瓢的事情的人,而且被打的还是一个货色。

苟知遇宽慰道,“不想拍我们就不拍了,我们明天再拍。那个演员我们大不了也换了,明天让别人来。反正他演的也不好,留着也是降低水准。”

“明天也不拍了。”贺呈陵甩开他的手,“这部电影,我都不想拍了!”

“别闹了,”苟知遇不知道贺呈陵这是发什么小孩子脾气,决定威逼利诱,“你忘了我们还签了一部分对赌协议,要是不拍了,到时候怎么办啊?”

他们最后还是凑不齐资金,和华轩签了对赌协议,其实林深说自己可以提供缺少的那部分资金,可是却被贺呈陵严厉拒绝,美其名曰是财产划分要清楚,不然以后又林深好受的。

“艹,”贺呈陵骂了脏话,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撂下一句话,“老子男朋友都因为这个破电影闹出心理问题了,和他比,其他事情算什么!”

苟知遇愣在原地,然后抓住了还没走的阿睿的胳膊,“贺呈陵他刚才说什么?男朋友?谁是他男朋友?他哪来的男朋友?”

“兄弟,”阿睿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比我们晚知道了很多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倒回去再看几集。”

“什么?”共事到现在,苟知遇还是没有get到阿睿的逻辑,更何况他现在还沉浸在老父亲的担忧之中,哪有心情绕来绕去,“你就直说,到底是谁?”

“林深啊,”阿睿回答道,“他们俩都在你面前蜜里调油快一个月了,你都没看出来,真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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