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齐:“……”

有句话说,如果你拆窗户别人不同意,那你就提议说把房顶掀了,那不容易你拆窗户的人就会觉得拆窗户还是个有道理的要求。

周齐咳了声,“那你总也得做点什么吧。”

傅明贽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周齐假模假样地想了想,“以后叫我哥。”

“如果我没记错,”傅明贽微笑,“你目前身份证上的年龄比我小八年零三个月。”

周齐说:“但我认识你的时候比你大。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七,我都二十一了。”

“哦,”傅明贽点了下头,“越活越倒退?”

周齐:“……”

他忍不住了,“傅明贽,你变了。”

“嗯。”

周齐:“你以前不会挤兑人的。”

“嗯,”傅明贽不咸不淡,“你教的。需要我谢谢你吗?”

周齐:“……”

周齐狠狠地吸了口气,其实他手心

早汗s-hi了。

初秋的风一吹,凉飕飕的。

扯皮扯半天,也转移不了注意力,好像他拿的不是戒指,是根绷紧了的弦,绷得神经他紧张——他也不知道他紧张什么,可能是脑袋一热就来了没有准备,也可能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一辈子收不回来了。

他明明知道傅明贽肯定不可能拒绝他,可还是从牙根儿到脚底都是僵直的。

周齐跺了跺脚,眼睛盯在傅明贽身上,“我要求婚了。”

周齐长了张少年气的脸,这些年都没有变过。

轮廓线干净到锋锐,又单薄得好像承不起太多重量。

他天生适合说玩笑话,不适合说太严肃,太正经的话——好像少年人太轻诺,也不可信,担不起一辈子的承诺的重量。

可周齐的眼神很认真很认真。

认真到傅明贽有些出神——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直等待着,养在身边的这位周齐同学似乎也终于长大了。

不是那个拍拍屁股就能走人的随心所欲的小孩儿了。

傅明贽等周齐开口。

他等了挺长时间。

可他等了那么长时间,才从周齐嘴里,难产似的等出来了一句:“你嫁吗?”

就这么一句话。

没有前情回顾,没有煽情铺垫,也没有对以后的展望和一生一世的承诺,这句话甚至听上去跟周齐说“我打野”没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说区别,至少没有后半句灵魂发言。

不给就送。

傅明贽:“……”

周齐戳了戳他:“嫁吗嫁吗嫁吗?”

有一瞬间,傅明贽想,幸亏周齐没有找过女朋友,不然他这样的可能这辈子都结不了婚了。

周齐眼睛却很亮,像一个吹满了气的气球,“你要答应,就是我的人了。”

傅明贽没有说话。

于是周齐像被扎了个孔,稍稍瘪下去了一点,“……有那么烂吗?”

“嗯,”傅明贽说,“特别烂。”

于是周齐被扎穿了,全瘪下去了。

傅明贽看着他,没忍住笑了声,亲了亲周齐的脸,“找几句好听的话说,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

“没,”周齐低头,“虽然今儿回来找你是临时起意,但我其实打了几行草稿的。”

傅明贽笑:“嗯?那你背给我听听?”

周齐快速地瞥了他一眼,“像篇检讨书,不背。”

“检讨书?”

周齐“嗯”。

傅明贽倒很沉得住气,“那你都检讨了什么?”

周齐磨磨蹭蹭的,顾左右而言他,“求婚背检讨书干嘛啊,多没意思,还煞风景。”

“但这检讨书不是你主动写的吗?”


状态提示:第4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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