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浪漫的本质就在于它的不确定性。 ——王尔德

第64章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个月。

傅星沉靠近时裹来一阵风, 把叶宿脚边的几片落叶卷到了他鞋面上。身后广玉兰的香气仍在侵袭他的嗅觉,突如其来的心跳如擂鼓落在虚空的某处, 给予了某种强烈的暗示, 让他不能动弹半分。

直到傅星沉站在面前了, 叶宿才得以挪动脚步。

“想什么,大白天在这发呆?”傅星沉很快地捏了下他的手, 又很快地放开,“冷不冷?”

自从上次在餐馆牵手之后, 他就很喜欢做这种无意义但显得很亲昵的小举动。

整一下衣摆,捏一下手或者按按他翘起来的头发, 动作往往快得让叶宿反应不及, 等结束之后要说什么时,傅星沉已经转移话题了。

当然头发翘起来是傅星沉的说法,叶宿确定自己出门前都会把不规矩的头用水按下去, 但也不排除出门又被风吹起来的可能。

小动作太多, 叶宿都已经习以为常, 只要傅星沉不用脏手碰他。

“还行,走吧。”

哪年冬天不冷, 这纯属废话。不冷的还叫冬天吗?

见叶宿脸上没有抗拒的表情,两人侧身往校门口走时,傅星沉顺势牵住他的手。

只要不剧烈运动, 叶宿的手常年都是温凉的,傅星沉牵上来就像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团火,温暖干燥, 那股暖意迅速向四肢百骸传递。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无论在哪里都是鲜明热烈的存在,叫人无法忽视。

他们走的这条路上两边栽着很多银杏树,秋天一到,这条路就会染上一层金色,橙黄的叶子扬扬洒洒落下,在地上堆了厚厚一层。

这条银杏大道一度是关市游客十个必去景点之首。

但现在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和花白的树干,在冬风中战栗,显得苍白而寂寥。

傅星沉拉着他沉默地走了一段,开口问:“你给郁金香换盆了?”

虽然他们从没开诚布公说过那盆花是谁送的,但彼此早就心知肚明。

郁金香的花盆之前因为和路泉妈妈发生冲突,摔地上碎了,但花还是好好的,叶宿之后找了个新花盆养着。这花和傅星沉本人一样顽强,一直结结实实活到了现在。

花一直摆在他办公桌上,傅星沉去找他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但如果说花盆摔碎了,肯定要告诉他其中细节。

出于为路泉保密或是下意识隐藏的心态,叶宿不打算让他知道真相,“现在这个颜色比较搭。”

傅星沉哦了声没多想,他甚至都不知道严津和路泉的事经过叶宿的手,不然以他的性格,有人推了下叶宿,还把他j-i,ng心养的娇花给摔了,非得闹翻天去。

他对叶宿的强迫症有一定认知,要是叶宿看不惯配色又想留下花,肯定会换掉花盆。他没怎么怀疑,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门口,叶宿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呛得他往后连退了两步。他不喜欢闻香水味,平时傅星沉迁就他,要用香水都会用那种味道特别清淡的,更别说是这么浓烈的。

“你车里怎么了?”

叶宿非常怀疑是不是澜澜用过的尿不s-hi掉他车里了,不然还能用味道这么重的香水遮什么?

傅星沉神色难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把两边车门打开,拉着叶宿站到一边的石阶上,“我通过风了,还很浓吗?”

叶宿皱着鼻子嗯了声,让他显得有点孩子气。刚才浓烈的气味往鼻腔里钻,一阵咳嗽后,又吸了不少冷空气,这会肺管子都疼了。

傅星沉没事喷什么香水,还喷味道这么重的。

他刚想继续追问,余光就瞟到车底座角落掉着一个细长透明的管子。准确来说,这不是管子,是保护抑制剂针头不被感染的盖子。

alpha没有发情期,但有易感期。虽然没有特殊情况,易感期不会出现,但出现后,除非被好好安抚过,会不断地反复来访。

而且易感期不和oa的发情期一样,有固定的日期和时长,它完全是随机的,程度时强时弱。

傅星沉很明显就是在车上经历了一次易感期,但不想让他知道,才会故意喷香水遮掩信息素的味道。

但alpha的易感期不能用抑制剂压制下去,只能靠自己硬熬,或者靠标记oa。叶宿不由联想到军训时傅星沉也是这种情况,只有他的信息素才能安抚傅星沉。

傅星沉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也看到了暴露的盖子,他来接叶宿之前特地打扫过,没想到还是露了马脚。

和叶宿说需要他的信息素无疑是一种暗示,但他不想给对方太大的压力,也不想以此博得同情分,所以就一直瞒着。

傅星沉咳了一声,“没事,就是时间有点急,来不及洗车了。”

叶宿是做这方面研究的,深知alpha要一个人度过易感期并不容易,而且他在课上讲过抑制剂对易感期没有效果,傅星沉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是用了,可想而知有多难熬。

他皱着眉头问:“几次了?”

傅星沉第一次易感期在九月军训的时候,这段时间一直在他身边转,身上难免沾了他的信息素,原本会随着时间减弱的易感期反应肯定会反复叠加。

傅星沉照实说:“三四次。”

然后他立马接下去说:“我下次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叶宿抿唇不言。

傅星沉的易感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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