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用手指在姜初亭胸口画圈圈,嗓音懒懒继续说话,姜初亭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林知把他手指头一捉,放进嘴里咬住。

姜初亭由着他,细听动静,察觉那孩子打开了隔壁的房门,出来了,呜呜的哭声比刚才更加清晰。

姜初亭披了件外衣起身开门,光脚踩着地面正哭着茫然四顾的小男孩看到他之后,似乎对有过一面之缘的他还有印象,跑来揪住他的衣服,扬起s-hi漉漉的小脸,“爹爹,爹爹他生病了,叫不醒,我怕,好害怕。”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听到那人的声响。姜初亭弯腰用自己的外衣将孩子裹住抱起,迅速行至隔壁房间,那个年轻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颊通红,伸手一触额头,滚烫得吓人。或许是之前就一直病着,只不过老是木着一张脸,也没法看出来他其实身体不适。

因为林知的伤还没有彻底好,这次出门在外,特地带了许多药丸,其中就有用于退热的。姜初亭把孩子抱回房交给林知先看着,拿了一粒药丸来喂到他嘴里。

这药效果极佳,不出一刻钟,他身上就开始出汗,又过了会儿悠悠转醒。

睁眼见到床边的姜初亭,他错愕过后,缓缓坐起来,呼着热气霍然转头去看自己身旁。

姜初亭见状知道:“我听到孩子哭着跑出去,不放心问了问,然后发现你病了,他现在在隔壁房间,有人看着,无须担心。”

年轻男人沉默了好半晌,才语气略显生硬地道:“多谢。”

“无妨。”他已经醒来,姜初亭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回到房间把孩子抱回来交给他。孩子看到他醒来,十分开心,直唤:“爹爹,爹爹!”睁开双臂想让抱抱,年轻男人却没去管他,喊住转身欲走的姜初亭,固执地塞了点钱给他,“刚才是你喂我吃的药?我不喜欢欠别人的,钱给你。”

他执意要给,姜初亭不与他推辞,收下后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榻上等他的林知就搂他入怀,低笑与他说道:“你都不知道,刚才那小孩可有意思了,他非说自己是从他爹爹肚子里生出来的。我纠正他说不是的,他还急了说我坏,哈哈哈。”

姜初亭闻言也一笑,刚才见他跟孩子大眼瞪小眼,还以为僵持着没说话呢,原来是孩子被他气着了,不想搭理他。

“应该只是孩子口误。”

两人自然都不会把孩子童真的话当真。林知点头,又捧住姜初亭的脸道,眸色微亮,望着他轻叹:“楚然,我跟着你这些日子算是感受颇深,不管大事小事,你总是出手相助。我这辈子达不到你这个高度了。”好心但并不是烂好心,有自己的准则,真是一如记忆中的圣洁美好。

姜初亭听他的夸赞,温言道:“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顺手做些事罢了,并不算什么。”

林知弯唇一笑,“幸好你是这样的人,否则,我就遇不上你了,遇不上你,也就……做不成你的夫君了。”说到这里,林知凑近了些,黑亮的眼瞳望着他:“楚然,叫一声夫君来听听可好?”

林知在床上时言语上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很照顾他也很尊重他,顶多每次结束时,会搂着他十分直白地在他耳边低语一些什么“宝贝你好木奉,爱死你了”“你那里真是销/魂蚀骨,我都不想出来了”“和你做这种事太快活了”之类羞耻得让姜初亭想捂住耳朵的话。

这还是第一回 ,林知对称呼上表现出期待,还是一脸正经而认真的表情。

姜初亭没想到会被提这种要求,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他是真的不习惯这样,叫不出口,却又不想他失望,正思索如何是好,林知已经鼓起脸,“不肯叫啊?那好吧。”林知其实内心一直暗暗期待这个称呼的,特别是在亲热的时候这样叫他,他一定会更加兴奋。不过他知道这人在某些方面比较正直,太过为难就不是情趣,而是过分了。

是以试探一次不行,那就作罢了,林知立马换了一个:“那你再叫我一次雀儿吧,好久没听你叫过了。”

这个当然是没问题,姜初亭欣然一笑,抚摸他脸颊,柔声唤:“雀儿。”

林知顿时感觉犹如春风拂面,满足地闭了闭眼,“还要听。”

姜初亭又依言连着叫了三声,林知本来挺高兴,不过隔了片刻,姜初亭就发现他原本翘起的嘴角一点点的回落,睁开来的眸中也染上了些晦暗之色。

姜初亭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林知顿了顿才低声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小时候是化用的我爹的名字的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他了。”

听他提起子阙,姜初亭心里头突突猛跳两下。

“我还没跟你讲过他吧?我没出生他就离世了,我从来都没见过他。”林知想到了什么似的,语调愈发的冷冽,“我爹和我娘之间就是被一个男人给毁了,那个男人恬不知耻,我爹娘都快成亲前几天跑来勾引我爹,被当众抓到,害得我娘差点流产。后来,我爹也不在了,我娘这些年一直都过得不好,全是拜那人所赐,也不知为什么,我娘一直不准我去找那个男人的麻烦。”

姜初亭握紧轻颤的手指,勉强维持镇定的表情,“那你……没问过她,为什么吗?”

“问了,不肯说,她就是太容易心软了。我娘这么好,我爹却被一个男狐狸j-i,ng勾了走魂,真是令人无法理解。”

姜初亭忍不住道:“林知,其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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