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东城微微一笑,道:「本王自有办法。只是本王希望在与靖王爷见面时,白公子可劝他一劝。」
肖童奇道:「劝什麽?」
夏东城道:「久闻靖王爷兵法武道十分j-i,ng通。本王仰慕已久,希望可以与靖王爷切磋一番。本王诚心邀请靖王爷随本王一起回夏国做客,还望白公子到时多多相劝,也好我们宾主尽欢。」
肖童大吃一惊:「你想让他去夏国?」
夏东城点了点头。
肖童突然仰首大笑,道:「三王爷,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机了,靖王爷是不会离开齐国的。」
夏东城微微一笑,道:「这可不一定。有白公子作陪,相信不管去哪儿,靖王爷都愿意。」
肖童已明白夏东城的打算,是想利用自己做诱饵,将迦罗遥引到夏国去。他心中又是吃惊又是震怒,後一种情绪更占了上风。因此他反而更加冷静,道:「三王爷,你似乎太过高看白某了。靖王爷明辨事理、责任重大,断不会为了白某而身陷险境的。」
夏东城深沈一笑,慢悠悠地道:「那可不一定。」他示意身旁的文士准备纸墨,让肖童给迦罗遥亲笔写封信。
肖童冷笑:「我不识字。」
夏东城淡淡道:「古力,你看怎麽办?非 凡」
古力道:「剁下一根手指给靖王爷送去。」
夏东城道:「白公子是本王的贵客,怎麽能这麽做呢。这样吧,看看白公子身上有什麽信物能给靖王爷送去。」
肖童一脸木然,心中却不禁担心起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果然那古力过来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搜了一圈,从他脖子上扯下那个小香囊,倒出来一看,里面是一枚金子打造的指环,平淡无奇,也不贵重。
肖童心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看著古力将那枚戒指恭恭敬敬地递给夏东城。
肖童祈祷他千万别发现戒指里面刻的字。
好在这个时代并不流行在指环上面刻字,因此夏东城也没发现里面那个心心相印的「遥」字。只是将戒指重新放回香囊里,递给身旁的文士道:「把这个和信一起送给靖王爷。」
肖童心中一沈。
夏东城对肖童笑了笑,道:「白公子,今晚便与本王启程回国吧。」
这日晚上,肖童仍是一身仆役打扮,被人蒙了眼睛塞进马车,一路出行至西凉城外的郊地,可隐隐听到河声。
因为西凉城一直戒严,那夏东城乔装进来容易,出去却十分麻烦。为了以防万一,便决定带肖童从城外矿山新挖的密道穿过西凉城。
可肖童哪里是老实的主。他安安静静地等了一路,虽然眼睛被蒙住,但耳朵却极为灵敏。又从看管他的几个侍卫那里零零碎碎听见几声低语。
他这两个多月与这些夏国人相处下来,竟多少会了些夏语。此时不仅听见河水滔滔的声音,也零碎听见「曲河」一词。
曲河是沙兰河的一条分支,就在西凉城外东二十里处。
肖童被他们押上一座木桥,准备过河到矿山脚下,忽然不知怎麽感觉一阵慌乱,有人闷叫了一声,扑倒在地。
古力的声音慌张响起:「保护王爷!保护王爷!」
身边的几人也突然慌乱了起来,兵器拔出的声音纷纷响起。
肖童反应极快,知道出了变故,立刻凭著直觉往左边一撞,将左手押著他的人撞飞,同时想也不想地翻身跃过桥栏,跳了下去。
他这几下动作极快,夏东城的队伍因为突袭,一时竟没人反应过来。当古力冲到桥栏边时,下面滔滔的江水中早已不见了肖童的身影。
同时几枝利箭s,he了过来,噗噗两声,又是两人中箭。
夏东城神色大变。古力和那文士等人更是魂飞魄散,顾不得肖童,保护著夏东城道:「王爷快走,这里有埋伏!」
刘方带著夏东城匆匆向河对岸的高山奔去,那里有他们今日刚刚挖好的密道。只要穿过密道,在沙兰河岸有船接应,很快就可回到夏国。
可惜的是,迦罗遥的特种骑兵在这里已经埋伏了两个时辰,怎麽可能让他们那麽轻易的离去?
河岸後的树林里,一人冷冷看著。夏东城这次绑架之事触犯了王爷的逆鳞,当王爷是好欺负的吗?这次若不狠狠咬夏东城一口,教他一个乖,他就不知道这大齐国什麽人是惹不得的!
「记住王爷的命令。其余人死活不计,夏国三王爷可要活著抓回来!」
「是!」
「你们赶紧沿著河岸将人找回来。白公子虽然泳技极佳,但千万不能出一点意外。」
那人不必吩咐,早已派人随著肖童落水追了过去。
不说迦罗遥安排的人这边将夏东城等人堵截在郊外的密道外,那边肖童一落水,初春的边关天气还是十分寒凉的,尤其夜晚的河水更是冰冷之极。
但肖童心里全是逃脱的念头,根本没有感觉到河水的寒冷。他扯下脸上的布罩,顺著巨大的水流向著下游处游去。
只是黑夜中湍急的河水中有许多暗流,肖童又对这条水道不熟,黑忽忽的夜里根本看不清前方。他不知游了多久,突然不小心撞上水中的一块巨石。
这下猝不及防,肖童只觉额头剧痛,登时晕了过去,缓缓沈入水中。
黑暗的昏眩中,脑海中犹如回光返照,闪现出一幕一幕画面。
幼时生病,母父将他抱在怀中,温柔地给他讲故事、唱歌谣,一遍一遍哄他入睡。
他淘气将父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