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兔 > 言情总裁 > [火影]一报还一报 > 第20节

除了父母眼中的疲惫和忧虑,和我长裤长袖下遮挡的散碎伤口。

这样苦心积虑营造出来的平和假象显得有些可笑,更可笑的是,父母以为我在家乖乖睡觉,而鼬在出任务;鼬以为我和父母都安然无恙地待在家里;而我……自作自受,没事找事。我一晚上什么也没有做,却把自己弄得忙碌而又疲惫,更搞出了一身伤。

因为视觉仍然是黑白的,看不太清,我不小心夹了好几块平时最不爱吃的腌萝卜,好在大家都心不在焉,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我咔嚓咔嚓地嚼着,酸涩的萝卜刮破了嘴里的水泡,蛰得生疼,我不动声色地把这些东西混着脓水咽下去,一不开心,又扔给族长大人一块煎蛋,顺便舀了几勺纳豆。

鼬可能天生就是异端,全家人里只有他爱吃那种臭烘烘的东西。

而对于族长大人而言,如果说煎蛋在咬咬牙就能吃下去的行列中,那纳豆就只能永远待在垃圾桶里。

几勺黏糊糊的纳豆霸占了族长大人的整个碗,他的脸瞬间就绿了。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埋头扒饭,任由族长大人匆匆塞了几口饭团就离开了家。

母亲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本以为她会说我,但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

那声叹息轻得仿佛一阵微风,我还在愣神之间,母亲已经像往常一样去洗碗了。

鼬直到临近黄昏才回来,看到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那一瞬间,阳光从鼬的身后倾泻下来,将一切都染成了暖色。

鸦羽般的黑色长发衬得鼬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笑着,眼睛微微眯起,眉梢弯了下来,他的五官本来就秀气,一笑越发显得柔和,如同扑面而来的夜风,沉静,温柔。

我一愣,忽然间就知道了,那个微微笑着,明朗而温润的少年终于还是消失在了时间中。

我正揪着自己的小被子,刚刚在游廊上睡醒。鼬端着托盘,取来茶点,摸了摸我的头,在我身边坐下。我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给鼬腾开地方,一方面也是怕他发现我身上的擦伤。

我们一人捧着一杯茶静静地喝着。

太阳西沉,黄昏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暖洋洋的光晕笼罩在庭院里,大树伴着风,哗啦哗啦地摇晃着。

几只飞鸟从屋檐上掠过,小小的影子在池塘中转瞬即逝。

其实我很累了。

那个晚上就像是噩梦一样,梦醒来后,反而有些恍惚的不真实感。

我犹记得瀑布轰鸣而下的震动与冲击,还有止水那张平静到可怕的脸,冰冷的水慢慢没过他,那张脸从微笑逐渐变成了死亡的呆滞与空洞。

而现在,我只觉得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祥和到不真实。

“佐助……你很讨厌我吗?”

橙黄色的夕阳中,鼬忽然问。

骤然听到这个问题,我愣住了,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头来仔细看他。鼬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下带着淡淡的淤青,眼角夹杂着通红的血丝。

鼬很不好。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但除了我这个宇智波家的傻子外,似乎完全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也许妈妈察觉了,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止水的死对鼬的打击太大了,超乎我的想象,他整宿都没睡,还承受着万花筒写轮眼开眼时的痛苦。尊敬的大哥死前托付给他重任,这迫使鼬不得不那么做,也让他更加偏执了。

因为肩上负担了太重的东西,所以已经停不下来了,也必须走下去。

我不得不第一千零一次在心里咒骂止水。

既然他喜欢死,那我倒不如早点干掉他算了,省得把鼬害成这个样子。

不过,鼬好端端地,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只不过一个晚上,他那固执的小脑瓜中又琢磨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来?

我以为我一直表现得很明显了,可以说,对鼬,我简直耗尽了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在此之前,我从未给人洗过澡,剪过头,陪过床,处理过伤口,甚至我都不敢随便冲他发货,生怕一不小心就刺痛他脆弱的心灵。

我都恨不得把他揣进怀里暖化了,他竟然敢说“我讨厌他”?这是对我的挑衅!

哎?等等。

鼬是个很敏感的人,难道他发现了我其实挺讨厌他的吗?不会吧,我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过!

如果真的被弟弟讨厌了,这家伙不会萌生“世界好无聊啊,连弟弟都讨厌我,不如干脆灭族吧”之类的想法吧?

为了打消鼬这个可怕的念头,我坚定地摇头,让鼬看见我眼中的认真:“没有啊,哥哥为什么会这么想?”

鼬看了我一会儿,轻轻笑了,带着平时对我来说最常见的那种温柔,仿佛疲惫之色在这一瞬间都消散殆尽。

“其实讨厌我也没关系。”鼬说道,他看向庭院中的大树,繁茂的树叶蔓延着,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地上,“毕竟因为我的存在,给佐助带来了很多苦恼吧。父亲已经……”话仅仅开了个头,鼬就立刻停下来,他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庭院,似乎是有些恍惚,然后才垂下眼帘,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鼬失言了,他一向是个刻板地遵守着规则的人,更不用说尊敬长辈,对人使用敬语了。以他的x_i,ng格,再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谈论父亲的事,但他却一时说了出来。不止是因为他今天不在状态,还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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