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熙跟喻文州敬完酒,突然觉得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不太对。想想也是,情花都到手了,解药很容易调制,他忍不住在心里给黄少天画了个十字。

好兄弟们敬的酒,黄少天全部饮尽了,几杯酒下肚,头有点飘。喻文州偷偷拉他,“别喝醉了。”

“我没醉,就是没什么实感……”黄少天的舌头有些打结,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是,感觉就这么结了婚在一起也不错。

乐曲切了新章,他们挽着手走过一条鲜花铺就的道路,路的尽头是蓝雨湖的一个渡口,渡口处停着一艘白色小船。按照蓝雨的习俗,新人需要乘着小船顺流而下,穿越树林,去往圣地。本来应该是新郎抱着新娘上船,但喻文州很自然地牵着黄少天的手一起踏入船中,相对而坐。

o们手中的捧花雨一般落到船上,好像一场花瓣雨,黄少天兴致高涨,飞了个飞吻,惹得o们尖叫不断。

要是没有那件事,他大概还是一个俘获o心无数的大a吧,黄少天懒懒地想,恍如隔世呀。现在的他,再也不会为此痛不欲生了,唯留下淡淡的遗憾而已。时间和爱情,都是良药。

没有掌舵的人,船自己幽幽地往前漂。人声喧沸渐远,黄少天舒了口气,大大咧咧地靠在座位上,“累死了,嘴都要笑僵了!刚才我表现怎么样?”

喻文州也放松下来,“辛苦你了,表现很不错。就是摄影师和我抱怨,因为你一直看着我,都抓拍不到你的正脸。”

黄少天有点不好意思,嘴硬道:“谁叫你穿礼服好看到犯规,还不许人看啊!”

“随便看,等回去看个够。”喻文州撑着脸看他,眼睛里都是盈盈笑意。怎么会看得够?这个人的每一个样子都是好的。幸亏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看,把他们错过的时间都补回来。

蓝雨湖连着一条顺山而下的河流,河道宽阔,水流平缓,浪尖上闪动着金子般的光,上游流下的花瓣缤纷地铺在河面上,开阔而明净。船将近要行两个小时,连黄少天也把话篓子抖干净了,只好无聊地在水里捞着花瓣玩。喻文州靠着座椅安静地看着岸上风景,不用刻意说什么话,单纯地享受彼此的陪伴。

河流渐窄,呈翡翠一般通透的绿,两岸树林萧萧飒飒,在水面留下飘摇的倒影。两人有时不得不低着头躲避横斜的树枝,低下头的时候靠得很近,便会很自然地交换一个吻。

静谧的世界里,不时有沙沙声响,黄少天偶尔抬头一看,就发现一只小鹿在岸边喝水。见到人也不怕,只是用黑亮的眸子好奇地张望。这森林里无人惊扰的小生灵,透着一股灵性,让人觉得看到它就是一种幸运。

黄少天忍不住丢给它一个糯米团子。

“别扔光了,这个团子有用的。”喻文州道。

“有什么用?”黄少天好奇地看着脚边早就准备好的一篓子糯米团,里面似乎还包着馅,看起来十分美味,“我能吃吗?”

看着他小鹿一般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我饿了”三个字,喻文州有些无奈地摇头,道:“传说河里住着一条大鱼,每次有新人乘船路过这里,就会搅动湖水掀翻小船。新人必须把亲手包的团子扔到河里,假如他们是真心相爱呢,大鱼就会献上礼物;假如不是真心相爱,大鱼就会把船掀翻。”

“真是残忍的传说啊。”黄少天扔了个百分百不含自己心意的团子进湖里,等着吃到假冒伪劣产品的大鱼上来掀船。

喻文州道:“你猜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说?其实是有一对新人坐在船上,嫌漂的时间太长,又四下无人,心情激动,忍不住就地办事,结果没掌握好力道翻船了。为了掩盖这个实在难以对外声张的死法,后人才编了这个故事,仔细想想也挺悲伤的。”说着喻文州也扔了几个进去,果然没有什么大鱼浮上来,倒是有很多银色的鱼上来抢食,像在碧水中流动的银子,十分漂亮。

黄少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蓝雨的先人们,果然很有个性。喻文州看了下时间:“嗯,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圣地,要不我们也……”

话音未落,黄少天已经扑了上来,把他压倒在船尾。白色小船剧烈地摇晃了两下,船上堆着的香槟玫瑰簌簌落到了水中。

“真的要做?”喻文州挑眉。

“虽然听起来很诱人,不过为了防止悲剧重演,本剑圣现在只想亲你两下。”美色在身下,黄少天食指大动,细细吻他眼睛。

等黄少天亲够了,喻文州拉下他的衣领,腺体处是重重叠叠的牙印,新痕压着旧痕,保险起见,他又轻轻咬了一口,做了个崭新的临时标记。

“唔……”黄少天偏了偏头,轻叫了一声,那个地方被咬惯了,并不觉得疼,反而有点酥麻,本来没啥意思,被这么一咬,也有了点意思。不知怎么的,喻文州的信息素在他眼里变得诱人起来,明知道不合时宜,心却跳得厉害。

但一想到前辈们的悲剧,黄少天还是乖乖缩了回去。喻文州哪里肯白白便宜他,扯住他的衣领,反把他压在身下,开始作恶。

下面绿波荡漾,上面春意缱绻,白色小船摇摇晃晃,总算平安地把两人晃到了目的地。

面对一溜儿迎接的长老,两个嘴唇微肿的人都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目光投向了远方。

左长老叹气:“多少年了,每对出来都这样……”

右长老抚掌:“年轻真好。”

圣地门开,赫然是一个古老的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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