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是几个穿金戴银的贵妇,身后跟着两大排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目视前方,低头的动作倒是整齐划一,跟排练过似的。

为首的贵妇见穆辞风尘仆仆地立在门口,一身丐帮门派时装造型,她盯着穆辞,迟迟不敢认,樱桃红唇微启,一双杏眼里露出不解:“你是......”

穆辞行礼:“在下穆辞。”

眼瞅着几个贵妇的面色变得铁青,旁边一个有眼力见儿的急忙嬉皮笑脸地给穆辞迎了进去:“哎哟,是我们二少爷回来了,失而复得,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二少爷快快请进吧——”

见贵妇人的脸上越发地难看了,那人又踹了身后的无辜路人一脚:“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伺候着?怎么庶出的二少爷就不是少爷了?轮得到你这东西在这里拿乔?”

穆辞又是一脑门的问号。

他第无数次吐槽自己居然没有个随身系统,否则他一定会抓着那个东西问个清楚。在?为什么修仙小说里要出现宅斗内容?结合之前的那些个断袖剧情,你不觉得你这本修仙小说有点要素过多吗?

那人的明褒暗贬的意思穆辞是听出来了,表面上是说“哎哟你个狗奴才怎么敢怠慢了主子”,实则是在讽刺穆辞“庶出少爷心里有点笔数,别以为认祖归宗就能翻身作主了。这木家终究是我们嫡出少爷的。”

已经有多少年没听过这么明明白白的讥讽了,狠还是林归雁狠,他成功地在穆辞身上实验了一回由奢入俭难,要是放在重生以前,穆辞什么难听话没听过,早就练出了面对腥风血雨也能人淡如菊的本事。可惜被林归雁惯了这么多年,以前那点防御墙早就土崩瓦解,现在听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在他面前狐假虎威,穆辞果然还是忍不住想打爆他的脑壳。

莫冲动,冲动是魔鬼。

目前他只能暂时在木家立足,林归雁与他决裂,那么说明自己离被一剑穿心的剧情也不远了。人既然还活着就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况且他还不知道林归雁这一出究竟是作何目的。

既然林归雁不告诉他,他就自己去查。

穆辞先被带下去洗了个澡,他的手好的差不多了,洗头发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木家的装潢虽是极尽奢华,可论起享受来还是不如鹿鸣林的,比如这家沐浴的地方比起林归雁那座大玉池,是真的玉池,就逊色得多。不过也可能是两家人对享受二字的理解不同,林归雁觉得在玉池中泡天然温泉水是享受,木家人觉得洗澡时候有一排的小姐姐围着伺候是享受,当然小姐姐们都被穆辞请出去了,开玩笑,他一个21世纪的男性做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那必然不能。

洗浴后,疲乏不减反增,穆辞把自己拾掇干净,披了件衣服,只想寻到自己的住处闷头补一觉。毕竟最近这段剧情跳跃得太快,他实在有点跟不上。日本人的电视剧说的不错,逃避可耻却有用,明天的事交给明天去做,现在请把我当作一个死人。

果不其然,木家给穆辞安排的住处是个偏院,以他的经验看,原主在木家的地位一定不高。

管他高不高。

穆辞倒头便睡,眼皮刚合上,就听见人破门而入。

穆辞感觉自己就像一条喷火龙,只要张嘴就能把这房子给点了。他本来心情就不好,怎么还有人往他枪口上撞。你们木家不是号称皇室后裔尊卑分明吗?我大小也是个二少爷吧,哪个胆大妄为的不敲门就进我房间,宁拆十座庙不吵一次觉听没听说过啊?

穆辞翻身坐起,看着来者,嗓子眼里的火又生生吞了回去。

打扰了。

木萧进屋第一句:“放肆!”

穆辞:“???”

“还不到亥时,你怎么就换上了寝衣准备入睡了?成何体统?”

“我从鹿鸣林走过来的,快累死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成吗?反正我也跑不了,就差这半天的时间吗?还有,就算你是嫡出大少爷进我房间是不是也得象征性地敲个门?”

又是一声放肆。

穆辞当即意识道这不是自己可以沟通的类型,遂放弃,重新躺回被窝里,对他这个堂哥采取不予理会的态度,只等着他自讨没趣赶紧离开。

他算看出来了,木萧在外头那副德行对于他来说已经算是谦逊有加了,他在自己地盘上这样子才是完全体。不愧是皇室后裔,好的没学会,坏的学了个十成十,惹不起。

木萧一把掀了他的被子,将一套干净的衣物扔在穆辞身上:“快点穿戴整齐,一会儿要办家宴庆贺二少爷回府,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穆辞反问:“我一个庶出少爷可不敢拿乔。”

木萧脸一沉:“你对木家有什么意见?”

穆辞觉得好笑:“可不敢有。”

于是木萧拉着凳子坐下,开始给穆辞灌输什么嫡庶有别尊卑礼仪,给穆辞听得头都大了,所以他一个现代社会的人为什么要接受封建余孽的荼毒!

“有些话虽不好听,可那都是祖上之名,违背不得。你从小就疏于管教,自命清高,不满于自己所得的待遇,后来又去了鹿鸣林,林归雁自己就是个没规矩的,将你带得更加没有家教。如今认祖归宗,还是一一改过来得好。”

穆辞神色复杂地瞧着他,这木萧一口一个家教的,拿活人炼器不就是木家的重大成就吗?脸皮厚还真是不一样,听听他这话,一般人可真说不出口。

“你从鹿鸣林带来的衣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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