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烟的额头落下黑线来,这个随身空间貌似有些古怪。使用一瓶洗洁精还得她去种花啊!
没待她多思考,洗洁精的旁边就出现了一小袋的花种子。
林夏烟怕待会儿人来了,所以很快的拿着脚边的工具,将旁边的一块空地开垦了一下,播种下鲜花种子。
她拍了拍手,那些泥土便掉落了下去。再摊开手心一看,她发现,手心里还真是有一小团黏糊糊的东西,凑近了去闻,果然就是洗洁精的气味。
前世她可是很厌烦这味道的,尤其是吃水果要是谁用洗洁精洗了刀再来切,她一准不会去碰,就因为那气味太难闻。
不过,现在洗碗要紧。
她先把手心那团黏糊糊的东西在锅中水里一搅和,再一看,那锅里飘着的一层油星子还真是少了不少。
谢盼晴怕林夏烟不干活,从后面的一个小门低着头挎个篮子走了进来,她随意的瞥了一眼灶台。顿时,惊得篮子都掉在了地上。只见那一个个碗被叠放在一起,被灶台顶上的几片亮瓦透进来的光一照,亮晶晶的,干净的发光。
她慌忙走了过来,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拿起一个碗,仔仔细细地左看看右瞧瞧,然后就在林夏烟洗碗的时候,她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林夏烟的一边肩膀上:“丫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见谢盼晴的眼里露出一股羡慕的神情来,林夏烟刚刚准备开口。
突然,只听得堂屋那边传来一阵哐啷砸东西的声音。
谢盼晴直呼一声“不好”,便匆匆朝堂屋走去。
林夏烟觉得事有蹊跷,也匆匆将手在围裙上擦拭了几下,跟了过去。
“反正我不管,分家那栋新宅一定要给我们,你这个做大哥的本就应该让着你的小弟才是!”是葛倩柔的声音,她表情夸张,正在为谁分得哪些财产而大声说话。
谢盼晴见了,很不客气的走到她的面前:“你凭什么?”
这么些年,谢盼晴在他们林家做牛做马,生儿育女,这个葛倩柔,就生了个独子,还什么都要占为己有,好处都归她,这是谢盼晴所不能忍受的。
葛倩柔见这个大嫂竟然跑到自己跟前来叫板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凭我、就凭我为林家生了这么个高大有出息的儿子!”
谢盼晴转过身去,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走到林寒的身边,然后看向葛倩柔身旁站着的林军:“是有出息的儿子啊,偷肉把我们老爷子都给气死了,真是特别有出息!你这个肚子精贵,生这么一个独子就是为林家做了巨大的贡献,我这生了一窝崽子,全当是稻草,不顶用的是么?”
“你——”葛倩柔被揭了短,被怼的一时间语塞。
“安静!安静!”林夏烟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堂屋正中央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位老者,头发花白,年纪看上去比较大。
从人群的议论声中,林夏烟知晓了这人就是这个村的村长,村里最德高望众的人,听说是大家推举出来的。
这个时候他们羊开县水田村还有点闭塞,所以村里好多重要的事情,无法判断的,都会请村长过来做参谋。
“你们的家务事原本我是不应该去管的,可这林傲,你们两兄弟的爹跟我是旧交,你们兄弟也是我看着长大,娶妻生子的。现在,他不在了,我作为这个水田村的村长,理应给你们主持一下公道。”
“村长,这谁人不知我们家老爷子生平最疼的就是他的小儿子,什么吃的、用的,都是挑好的先紧着我们家林冰吃,现在二老虽然不在了,但昔日那份情谊肯定是不掉价的,所以我们林冰理应多得一些家产才对……”
“哟,我说倩柔啊,你也知道你家那位是家里的老小啊,这当初老爷子疼他,好的都给你们用了,那么现在,长兄如父,是不是就该听听你大哥的意见了,嗯?”
谢盼晴果然是个泼辣的,林夏烟在心里为她年轻的奶奶拍手叫好。果然她奶奶这一辈子就没有输过,至少在嘴皮子上面是这样。
葛倩柔原本气势还挺足,被这么一句话突然噎的有些结巴了:“……老小,老小怎么了,照样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是老爷子的宝,要我说,老爷子若是在世,也绝对会把最好的留给他最疼的林冰,而不是,你家那个不受待见的大哥林寒!”
她着重强调了“不受待见”这几个字,下巴微微抬起,说完一张脸满是获胜的傲慢。
“安静,安静!怎么又吵起来啦,和睦,一个家最重要的是和睦,这任何事情,都要和和气气的去办,这样才能越发的生财,旺家嘛!”村长微微眯缝着眼,摸了把白白的胡须,眉头略微皱起,看上去对此事颇有些头疼。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两个媳妇之间又打算开始斗嘴的时候,林夏烟不知从何处走上前来,她朝着村长微微鞠了个躬,随即发表自己的看法:“抽签,我认为此举最为公平!”
一句话,让原本还很安静的现场顿时炸开了锅,人群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而声音最大,也是最迫不及待的就是葛倩柔了,只见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夏烟,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她一根食指伸了出来,指着林夏烟道:“你这个外人,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而就在葛倩柔对林夏烟骂的时候,村长大人突然一拍手,笑着站了起来:“那就这么办!”他随即看向林夏烟,对她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请你具体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