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道:“我们确有我们的事要办。如今你有难,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叶绪怔了怔看着冷血,嘴唇翕动。

铁手笑着补充道:“至少,我们也要确定了你没有危险再走。”

之后,铁手想了一想,没再说话,而是转过身,走至了桌边,铺开纸张,提笔沾墨,在纸上写起了字。

叶绪好奇问道:“铁大哥,你在写什么?”

铁手道:“写两封信。”

既然是写信,叶绪自然不便前去观看。

冷血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站在铁手的身边,负着手,低头只见此信正是写给何嘉我的,内容简单,除了问好之外,便是向何嘉我询问了叶绪的来历。

待写完了这封,铁手将信纸折起,再取一张空白笺纸。

冷血仍然站在原处,见铁手写下开头第一行,眼神蓦地一亮,喜悦道:“大师兄三师兄都在京城?”

这第二封信,自然是铁手写给无情与追命的。

铁手微笑道:“我离开京城时,大师兄他还在;也接到消息,三师弟正在赶回京的路上,而今我离开这么久,三师弟他应该早到家了罢。”说完,顿了一顿,他继续笑道,“四师弟,若我们这次的案子能早点办完,说不定能赶回家和大师兄三师弟一起过一个年。”

冷血的眼睛依然亮着,听罢欣然道了一声:“好啊!”他立刻板着指头算了一算时间,离过年还有时日,在年前回京不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没那么容易。

一桩案子,不是他们想什么时候能办好就什么时候能办好的。假若此次秦州的案子拖的时间长了,无论他们有多么思念远在京城的世叔与兄弟,他们也还是只能留在这儿继续办案。

这是他们的责任。

但总还是要有些期待的,铁手怀着期待写完了这封信,信中除了想念问候与家长里短的闲谈,还请无情与追命帮一个忙,查一件事。

有关秦州通判韩徵的所有经历。

无情与追命既都在京城,查这种档案自然要方便许多。

满满两页纸,终于写完,铁手侧首看向身边的冷血,将手中的笔递给他,微微笑道:“你有什么要和大师兄三师弟说的?”

冷血刚想接笔,手才伸出,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笑道:“我想说的,你都写了。”

铁手笑道:“那我代你向大师兄三师弟问好?”

冷血道:“好。”

铁手笑着点点头,最后几笔落下,这才将信纸折叠起来,与方才所写第一封信放在了一起,卷进了一个小竹筒里。旋即,他带着小竹筒走出了门,走到了院子中央。

后院没有别人,四周静悄悄。

冷血站在了窗边,只见窗外院里的地面一片雪白,树枝上亦挂着的雪花,天是浅浅的蓝,铁手一身蓝袍与白色腰带,与蓝天白雪相映衬,场景宛如一幅画。

画中忽然飞来一只白鸽。

这只白鸽从小在神侯府长大,乃是四大名捕自幼养大的数只白鸽的其中一只,能飞万里,通晓人x_i,ng,对四师兄弟的感情都很是深厚。每一次,无论是四师兄弟中的哪一位,若要出远门办案,都会带上这数只白鸽里的一只。平时,白鸽自会在离主人不远的地方飞翔玩耍觅食,而一旦主人需要它传信,只须呼唤一声,它自会即刻飞来。

冷血看着白鸽在空中翱翔着最终落到铁手肩头的画面,心中不由想:二师兄的内力又j-i,ng进了。

方才铁手的一声长啸,除却冷血与白鸽能够听见,再没有其他人能闻见半点声响。

后院还是很静。

白鸽的腿绑上了装信的小竹筒,展翅飞远。

铁手回过身来,正好看到站在窗边的青年,不但身形挺拔,那股j-i,ng神气仿佛一株长着青青叶子的繁茂柏树。

他心中倏地一动念,就此停下脚步,凝望向了冷血。

片刻,倒是冷血不由偏过头,不敢再看铁手的眼睛,随后冲着坐在一旁椅上的叶绪问道:“我出去买些吃的,你想要些什么?”

冷血这会儿其实并不觉得饿,只是此时距离清晨他们吃烤鸟r_ou_之时已过去了很长时间,他猜想叶绪的肚子定然又变成了空的,因此才会有此一问。

叶绪听后忙道:“我随意,什么都好。”停了停,他不禁道,“冷大哥,我跟你一起去罢。”

不知为何,叶绪始终觉得,跟铁手与冷血在一起有一种安全感。若是独自留下,他终究还是会有些害怕。

冷血道:“不必,你留在这儿,我二师兄会保护你。”

铁手刚巧于此时走进了屋子的门,听见此言,笑了笑道:“老四,你要去哪儿?”

冷血回头笑道:“二哥,我出去一趟买些吃的,你想要吃些什么?我给你带!”

铁手拍了拍冷血的肩头,道:“你想吃点什么就买点什么罢。你早些回来,我们等你。”

冷血“嗯”了一声应下,旋迈步便出了房间的门,腰间还挂着那柄无鞘的剑。

离开雷武镖局,要穿过前院,冷血此时站在前院正厅门口,脚步却没有再动。

除了自己,冷血再看不见一个人的影子,听不见一个人说话或走动的声音,时不时两三片雪花在他眼前落下地,也轻得无声无息。

人,都去了哪里?

冷血沉思有顷,跨进了正厅的门槛,环顾四周,只见厅中摆放在角落架子上的一个花瓶而今竟已不见——冷血还记得,那个花瓶是纯金打造,瓶身还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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