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徘徊叫战,实际上却奈何不得。

燕清笑眯眯地冲他比了个“过来”的手势。

吕布身体反应得比脑子还快,屁颠屁颠地拍着赤兔过去了,半途中回过味来,不由警惕地眯了眯眼。

等到了燕清跟前,吕布便压低嗓音,硬梆梆道:“主公休要再以身犯险,去使甚么诱敌之计!”

“怎在你眼里,我还成莽撞之人了?”燕清无奈一笑,却见吕布一脸‘正是如此’的谴责,嘴角不由一抽:“且放心罢,我并无此意。”

吕布仍然警惕,只忍耐着不多言语,探究地盯着燕清瞧。

燕清轻咳一声,低声提醒:“你可还记得我曾使过的破冰之法?”

吕布心头一动。

那日烈火连天的绚丽情景,足使人印象深刻,他怕是终己一生,也忘不了了。

燕清瞟瞟他陷入沉思的模样,胸有成竹地微笑:“明白了?”

吕布还未完全了然,条件反s,he地回头,一看那耸立在高高的土台上,仿佛在张牙舞爪、万分嚣张的木制箭楼……

燕清看他眼底瞬间亮堂的模样,就知不必再加赘叙了,笑着那结实上臂上拍拍,命令道:“带我去个隐蔽点的高地。”

吕布心领神会。

主公既然强调了‘隐蔽’二字,就意味着自己这边的人也得尽量不带。

而论能护好主公周全也罢,最得主公信任也罢……这帐下再人才济济,又有谁能比得了他?

一思及此处,吕布心里得意又欢喜,唇角就不自觉地上扬些许,麻利地驱了亲兵远远跟着,自己则潇洒一拍马,越过雪玉骢的马身,就领着燕清往一枝繁叶茂的小山丛去了。

燕清找了个视角最好的地方,一回生二回熟,片刻便化作神周瑜的模样,对着那成百上千个箭楼最密集的所在,先噼里啪啦地连甩三个‘铁索连环’,再等上片刻,让卡牌一刷新,就毫不客气地使出了限定技“业炎”。

——“聆听吧,这献给你的镇魂曲!”

只听燕清轻喝一声,火红的琴身便骤然一亮,密集而凌乱的琴声倏然汇聚,随着‘铮’的清越一鸣,深红火舌倏然而现,张狂地掠空而袭,迅若疾风,敏若飞鸟,耳畔徒留烈烈之破空声响。

看着那火舌开始疯狂地吞噬箭楼,又不受控制地扩散到周边的木楼上,火势飞速弥漫,不一会儿就成了火海一片,瓒军的惊吼声连这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燕清却知道,那火势乍看汹汹,十分吓人,但在卡牌效果一作用完,就会消弭无形了。

要想凭这么一回就彻底摧毁掉所有箭楼,那是痴心妄想。

不过来得莫名其妙,走得蹊跷离奇的火,虽一次x_i,ng造成的伤害有限,却有足够的玄异色彩,多少会引起公孙瓒军的慌乱。

燕清对释放过大招后的虚弱情况,这次则是早有准备了,并未像上次那般逞强到连站立都感到困难,而是不等还处于神游天外状态的吕布反应过来,就已未雨绸缪地靠好了树身,再对着跟前一棵倒霉大树一顿狂甩废牌,很快刷出几张‘桃’来。

把桃一啃,不出一盏茶地功夫,象征血量的勾玉数,就彻底恢复过来了。

只是站直了走动几步后,燕清还是明显感觉出几分异样的虚弱来。

这么看,损失的恐怕不止是体力,限定技既然为限定技,就是不允许他滥用的。

燕清见好就收,也丝毫不打算勉强。

可惜在洛阳伐董战中,李儒于乱军中被吕布一箭s,he穿,死得透透的,没容他碰上一下。

不然这会儿能有‘焚城’技在手,公孙瓒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叫地地不灵了。

燕清暗暗可惜了一把,心情仍然不错。

——横竖城一时攻不破,那大不了他辛苦一点,每日都来上一趟,既能破坏对面箭楼,也能扰乱对面军心。

“还愣着做什么?”燕清打算好了,利落地翻身上了马,刚要调转马头,却见吕布还愣愣地看着化作焦黑的那些个箭楼尸骸,一副心驰神往的憧憬模样,不由失笑:“奉先?”

“唔?”

吕布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再次近距离亲眼目睹了燎原烈火,即便是跟着燕清已久,应是惯了多见异象的吕布,眼中也不免流露出几分痴迷。

然而不等他回味回味那壮观情景,就不可避免地忆起伤心事来。

——哪怕暌隔一月,仍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心酸:怎轮到自个儿身上,就成了六臂的怪模怪样,仙法也乱不正经的,竟是将人的衣袍都给扒得j-i,ng光呢?

燕清挑了挑眉,一夹马腹,使雪玉骢前进几步,想也不想地就在吕布那硬实臀部上亲昵一踹。

对吕布而言,这点劲道就跟挠痒痒似的,自是纹丝不动。

然而对燕清而言,尽管用的力气不是特别大,可就跟踹在一块硬梆梆的石头上没有区别。

仿佛都能脆弱的趾骨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燕清疼得眉心一跳,足尖又痛又麻,表情都抑制不住地抽了一抽。

偏偏他是自作自受,还怪吕布不得。

燕清缓了半天,才长长舒出口气来,以气音再问道:“……可是有甚么不妥之处?”

吕布终于回魂,结结巴巴道:“无、无事。”

他匆匆将一些刚刚掠过脑海的念头藏好,讪讪一笑,赶紧翻上已等得不耐烦地拼命刨地的赤兔马,跟着燕清出林去了。

却说前日挨了典韦一戟的公孙瓒,还不知自己的宝贝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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