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那紫色的字,永璂脸上就乐开了花儿。

这所谓的缘定三生,是他与他的子微哥哥,旁人都要靠边儿站的!等他带着子微出海一趟找到三生石了,那便是谁也抢不走他去,到时候,才是真有滋味儿呢,别的都是浮云,不足挂齿。

虽然这样想着,可永璂却并不觉得事情有多简单——首先,这个慕沙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瞧着她现在是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也不想想,她弄出来的那个大象队怎么践踏大清军队的,若不是有人帮忙,还真未必赢得了她!

也正因为如此,永璂才没打算放了缅甸王。

若是留下慕沙,缅甸王也不过四十出头,再多生几个儿子,这慕沙即便是他曾经最宠爱的闺女又如何?做人质的孩子,比如吴应熊,又有何等下场?只要是有野心,人质这玩意就牵制不住谁。

可留下缅甸王就不一样了。

慕沙若是不管她阿爹就再作乱,那就是不孝,罪名大得很呢。

更不用说,她一个女人称王之后,还得生孩子呢!生孩子养孩子的,女人做姑娘时再怎么心狠手辣,做了母亲的,这心就给孩子牵走了一半儿去,到时候这事儿乱七八糟的一纠结到一起去,那就不算事儿了。

这在缅甸往宫里,永璂也是,跟兆惠将军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商量了一番,最终下了决定,把缅甸王带走进京投诚,而慕沙留在这里,就由着永璂,把她立为女王。

这儿立女王呢,京城里却传回来乾隆病危的消息。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乾隆病危,这事儿说起来,倒是让多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了。

永璂一听,连忙叫人收拾行装,这边亲自带人押送了缅甸王,说是回去给皇阿玛个惊喜,而善后工作,俱都交给了兆惠将军等人,当天晚上,立完了女王,便趁着夜色直奔京城而去。

十二阿哥心里清楚,乾隆病危这事儿绝不是偶然。

他想过无数种假设,现如今,却是最符合事情真相的——定然,计划提前了。

说到底,永璂想得真是一点儿没错。

眼下这乾隆病危的事儿,正是夏子微弄出来的。做法也是简单得要命。

上了年纪的人,脑淤血也叫正常,吃喝拉撒不注意点儿,再给他在饭菜里抹点儿“五毒”的零碎儿,更别说人参鹿茸的就那么一直补着……一连串儿的东西凑一起本来就容易虚火上升,把人给憋出鼻血来算是轻的了,可乾隆再没事儿就找个美女美太监的扯一回,这就更容易激动,头顶发热脑门子发烫……这些也都是前提准备罢了。

乾隆其实也尚未花甲,平日里心顺得紧,也不该脑门子一热就瘫了的,可谁让五阿哥永琪就说是跟反贼成了莫逆之交啊!

那日乾隆自己带着吴书来,又跟着几个侍卫,在宫外闲逛。见着美女儿了,也能吟几首诗,来给自己添光加彩的,倒是十分惬意。

而夏子微也在这个时候,让萧剑带着五阿哥的信物求见乾隆。

五阿哥永琪现如今还在西北赈灾,几日来发回来的折子都是报喜不报忧,乾隆看着也高兴,这一瞧见是永琪的好友,虽然不是在皇宫之中,可他也没有什么戒心,连忙让人过来相见。

萧剑虽然被夏子微笼络了,可毕竟还是恨乾隆的——俗话说得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一瞧见杀父仇人,萧剑面上没有丁点儿的暖意,跟乾隆说话也是生硬万分,只瞧着乾隆要问他关于永琪的事情的时候,萧剑反手拔出袖中短剑就刺向乾隆!

这一事件,谁能不怕啊!

萧剑本事不错,再加上有血滴子跟红花会的帮忙,乾隆那几个侍卫能顶什么?不消一刻,乾隆脖子上就架着萧剑的那把剑,银光闪闪。

“这位好汉,你且住手!”乾隆以为萧剑是有冤屈的,心中还没那么害怕。

“住手?你可记得方之航?告诉你,我就是方家的后人!杀你,时候为我一家十六口报仇雪恨——乾隆,你必须死!”萧剑冷笑道,“你这无道昏君,大兴文字狱,就是你亲儿子对你也是十分厌恶,哼,现如今众叛亲离,你还以为自己能活?”

萧剑这话挑拨得明显,乾隆心中也只是信他三分而已。

可当和亲王跟果郡王赶来救驾,把他送回宫中之后,他也还是觉得这是有蹊跷,便写了封信去问永琪——而永琪回信,却十分诚实,把萧剑是他最好的兄弟之类的话说得动听万分,于是,乾隆又在夏子微的五毒技能下,不得不脑淤血,登时就瘫了半边身子。

“皇阿玛,十二要回来了,还带了缅甸王回来,说是指望你能听了这个好消息,身子就好起来了。”夏子微坐在乾隆床边上,眯着眼,满是愉悦地说道,“不过,儿子也知道,皇阿玛神伤身累,歇一歇也是有好处的。”

乾隆摇了摇头,伸出手来比划了个“五”。

“手指头?”夏子微也伸出手来给他看。

乾隆再摇头。

“手?”

还是摇头。

“五?”

乾隆这才用力点头,点了七八下。

“五阿哥?”

“啊——啊!”这下子算是戳中了乾隆的心思,他连忙出声,表示就是这个五阿哥。

“皇阿玛是要把五阿哥召回来吧?”夏子微笑了笑,拿出虫笛吹了吹,却是把五毒特有的枯残蛊打到乾隆身上,“不过儿子已经告诉十二了,五阿哥……还是再过几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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