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卷到膝盖上,正在刷牙,口吐白沫。

这厮什麽时候窜进来的?

姜羽见了我,嘴巴歪了歪,朝我身边的怪家夥打招呼:“林小迟,把你马子带走啦,我会害羞的。”

那女的咧咧嘴,吐出一口泡沫,漱口:“明明是你把我拉进来商量的,有同x_i,ng没人x_i,ng的家夥!”

靠,都反了!

我左右一个,拖著他们往门口一扔,准备关门,一只爪子扶在门上,接著附上一张青青的脸,死鱼眼一瞪:“你......你印堂发黑......最近必有......血光之灾......要小心啊......”

洛宁很干脆地一掌拍在他後脑勺,然後对我咧嘴:“这小子的口头禅就是印堂发黑血光之灾什麽的,别在意!小羽就交给你了,要让他幸福哦!不然不饶你!”把墨镜给他戴上,两个人拉拉扯扯著飘走了。

这话怎麽这麽耳熟?崔言仪好像也说过来著。

怪人!

转回到浴室,姜羽已经冲洗干净了泡泡,身上s-hi漉漉,泛著粉红。虽然皮肤晒黑了一点,我还是觉得他很像个糯米团子,於是扑过去,搂住他张口就咬。

“哇呀!──”他惨叫。

第 90 章

昨天早上我要上他,灯泡清理了垃圾也没了,都表示得这麽彻底,那挨千刀的却瞪了我半天,然後丢过来一句“没时间”就套上衣服跑了,不就是把他鼻子咬出了一点血吗?男子汉大丈夫的,小气得要命!妈的有种以後都别来!

然後今天他真的一通电话也没打来。

我上网,没心情;看电视,无聊透顶;发短讯跟损友聊天,说了没几句就被我骂跑了。

c,ao,我崔言维离了他还活不下去麽?

熬到下午两点多,我啃了几块面包,没心情做饭,就打他的手机想叫他过来,谁知他关了机,找了半天翻出姜旌的电话,打过去。

“hello?”有人接听了,声音懒洋洋的。

我仔细听,是姜羽那小子的。

“喂?报姓名!”

“......”

“说话啊,是不是欠揍!”

你个混蛋,我不能出声啊!

我敲打著话筒。

他的大嗓门直接撞过来:“喂?谁啊?”

“......”

“喂?我在店里,很吵......你大声点。”

“......”

“喂?我听不到!”

“......”笨蛋!我继续敲话筒,敲得手指都痛了。

电话那头嘈杂的噪音一下子没了,静得可怕:“老头?”

我没办法给他回应。

“怎麽了?不舒服吗?”

这个大白痴!

“是的话你敲一下,不是的话就敲两下。”他终於说出建设x_i,ng的话了。

我敲了两下。

“我在姜旌的店里,要把店盘出去,很快就回去。”他说,然後听到那边有人在叫他,“再等一下!有急事吗?”

我敲了两下。

“没事那你找我干啥?很闲?老子可是忙得把尿都拉裤裆里了!”

妈的!我马上收了线。

这不就是八点档肥皂剧的戏码吗?我又不是废物,为什麽要黏著他?真他妈的犯贱!

拿了衣服去洗澡,泡在浴缸里不想出来,电话铃响了半天我也懒得去接,反正接了跟没接一个样。

这样下去可不太好,干脆去学手语吧,每次都用笔,麻烦死了。

十几分锺以後,我还躺在浴缸里,就听到外面传来惊天巨响,还有一把欠揍的声音吼著:“死老头开门开门开门快点死过来开门!”撕心裂肺,白白糟蹋了那软糯的鼻音。

我咬牙切齿地爬起来,抓了浴衣就往外走,用力开门,看到门口站的家夥穿一条破烂牛仔裤,松身风衣,斜扣一顶木奉球帽,戴著副苍蝇墨镜,鼻梁贴了块止血贴,典型的穿起龙袍不像太子,一边腋下夹了块滑板,手里还提著大包小包的便利超商袋,上头c-h-a了根大葱。

他抬头,龇牙咧嘴地吼:“妈的你怎麽这麽慢?靠!我手都快断了!”骂骂咧咧地走进去,把袋子放到鞋柜上,滑板随处一摆。

他怎麽流这麽多汗?

我抓紧浴衣的衣襟,冷得要死。

“他娘的跑过来累死我了!”他一屁股坐在玄关的地板上,伸长腿,坐姿难看到极点,开始喋喋不休,“你为什麽这麽迟开门?你做了什麽坏事啦?难道是偷偷收了个人!?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做了亏心事吗?老头你脸色好难看,发绿了,好奇怪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麽不看医生?没有钱吗?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平时也没见你怎麽花啊,真的包了个人吗?喂!回答啊!你有我还不够啊?体力这麽好住院都吃了什麽?把清单列出来我也要吃......啊!干嘛打我,救命!哎呀!痛死了!──”

拧完他的耳朵,我抓过一边的便条纸,刷刷写著:谁让你来的?

我冷冷地瞪他。

“你打那样的电话过来,谁都会担心吧?”他揉揉腿,把鞋子蹬掉,“累死了累死了!还要帮姜旌那混蛋擦屁股,真他妈的麻烦!”

废话一箩箩,懒得跟他交流,我转身要去换衣服,却被他拉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紧紧抱住了腿。

我定睛一看,姜羽那颗乱蓬蓬的粟米头正窝在我的腰眼上,肩膀发抖。

怎麽了?我扯他後脑勺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他跪下一条腿搂著我。

我两手交叉著环在胸前,抬高下巴瞪他。

“你怎麽不接我电话?”他也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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