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青脸一红,紧接着又恢复常态,昂然道:「那易邪之想侵占禄国土地,生擒臣下,只怕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皇上尽管放心好了,待到春末,臣带大军扫平大名国的草原,带那里的长寿鱼回来亲给陛下祝寿。」

皇帝笑道:「如此就说定了,朕等着你。」他说完又转向平王爷和轩辕照,嘴角边噙着一抹笑道:「老王爷看人的眼光奇准,这刚赐了婚,别的没看来,照儿的那一手鬼画符字倒立刻变得息了,朕看了请帖,心里着实欢喜的紧啊。」

轩辕照咳了一声,面上不由微微泛了点红:「皇帝哥哥,那个……你不用欢喜,那个字是我的王妃代写,他怕你们看不懂我的字走错了门,所以才又重写了一份。怎么样?那字很漂亮吧?」

「哦,原来如此。」皇帝眯了眼,嘴角微微的抽了两下。

「还有还有,离落是我自己看上的美人,和我老爹的眼光根本没有关系,皇帝哥哥你要弄清楚事实真相啊。」轩辕照继续得意补充。

「哦,原来是朕没有弄清真相。」皇帝的嘴角又抽了两下。

「咳咳,午时将到,还请皇上移龙步至大堂,为两个孩子主婚吧。」平王爷咳了两声,赶紧打圆场,唉,儿子成次婚真不容易啊,那混小子还想纳妾,依他看免了吧,这又累又饿的,他可不想受这个罪。

不过想到还有大儿子的婚礼要c,ao办,那个可是说什么也躲不过去的,而且皇帝肯定还会亲临。平王爷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把轩辕青送给易邪之嫁掉算了,随即他就为自己这个自的想法愧疚不已,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啊,怎么可以这样诅咒他呢。

皇帝亲临,那是何等的光辉荣耀,平王府这回在京城人心目中的地位又大大提高,光流水席就摆了一百多桌,把一条大街都摆满了,招待寻常百姓和过往僧侣乞丐等,天公也作美,并没有什么风,只见一条大街上坐满了密密嘛麻的人,一个个吃的酣畅淋漓。

到晚上,府中又摆了几十桌席面,用来招待关系厚密的亲贵们,这一闹直到戌时方结束,轩辕照心里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偏偏还有几个臭味相投的富贵公子哥儿和狐朋狗友摩拳擦掌的准备闹洞房。

好在轩辕照身边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狗腿子,联合平大平四平五,如五尊门神一般挡在荷风轩大门口,别说人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开玩笑,谁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时的新郎心情啊,他们要把不好这个门,还有好果子吃吗?

离落虽然是新娘,却并没有什么凤冠霞帔,只是一袭红袍,静静端坐在那里,烛光的映照下,更为他增添了几丝少有的妩媚。

静静环视着这个房间,十二年前,他曾经在这里和照儿一起同床共枕,许下一生的承诺,虽然那只是儿时的戏言,但一直到现在,他的心里仍觉温暖无比。没想到十二年后,他仍然可以有机会延续十二年前的梦,这一刻,离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灯下看美人,果然是越看越美啊。」门被轻轻推开,不同于其他新郎醉醺醺的模样,轩辕照是神清气爽自己走进来的。

离落忍不住笑声来:「我以为小王爷会跌进来,如今看起来倒还好,莫非我看低了你,其实你是海量吗?」他故意揶揄,不料刚站起身来,就被轩辕照扑在了床上。

「我虽然不是海量,却是一个滑头,那些人想灌倒我,道行还差一点儿。」轩辕照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拿手抚摸着离落俊俏的脸孔了,越看他脸上的神情就越发着迷。

「奇怪,离落并不是我看过的最美的人,甚至都不能算是很美的美人儿,可为什么我就对你有一种想要占有的yù_wàng呢?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场舞剑?不……不应该全是……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喃喃呓语着:「似乎……似乎从很早以前,很早很早以前,心里就有你了,有了你这样的人……」他忽然一口吻了下去。

唇与唇,舌与舌,互相抵死的缠绵着,不到半刻钟,两个人都添了喘,离落的双颊上也染上一抹动人的红。

「等等……等等……你知道……知道其实……其实很多人的洞房花烛夜都是虚度的吗?」离落喘吁吁的看向轩辕照,媚眼如波:「难道……你今夜……今夜就不能让我准备准备?」他一根修长手指摁着轩辕照的唇,面上带笑,神情说不的柔媚。

「你当我是那种软脚虾吗?」轩辕照是真忍不住了,一把扯开两人的袍服:「离落,真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样一面,我还以为你会老是那副在花树下舞剑的样子呢,老实说,那样虽然是极美,可太凛然了,会让我心里发抖。」

离落暗暗好笑,心道:放心吧,你今夜让我发抖,明天就轮着我让你抖了,不过这话当然不会说来,他只是露灿烂的笑容,让轩辕照在他火热的玉体中一次又一次的沉迷,同时让自己也一次又一次的沦陷。

芙蓉帐暖春宵苦短。荷风轩温暖的破窝里,轩辕照还一脸满足的睡得正香,他嘴角边露一抹如黄鼠狼偷吃了大公j-i般的笑容,还时不时就有可耻的口水滴落,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梦里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事情。

「小王爷,起床了。」帐外忽然一嗓子,掐金断玉般的爽利,一下子就把轩辕照惊醒,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撩开帐子一看,只见离落神清气爽的站在床头,手上一只新折下的柔韧柳条儿。活像要对谁执行法似的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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