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兴趣,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她外公到底是谁?”

“她外公……”林辰说了一半突然噤声,“我也不是很清楚……”

萧子渊无言的挑眉看他,林辰心虚得摸摸鼻子转移了话题,萧子渊心里琢磨了下便有了数。

“当年我求着这丫头给我做个印章,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人家都听出抗体来了,无论我怎么威逼利诱,人家就两个字,不做。说多了惹她烦了会再送给你两个字,走开。这可是一刀一刀刻出来的,没个七八天功夫出不来。怎么她对你就这么大方呢?别动,我仔细看看……”

萧子渊垂眸沉思,怪不得她的手那么红。

林辰说完还要拿那副字,被萧子渊按住,挑眉,无言的看着他,气势迫人。

林辰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哼哼,“小气!”

然后恨恨的转身走了。

萧子渊微笑着打开,然后笑容僵住,震惊。

很快起身收拾东西往外走,碰上回来的温少卿,“哎,这么着急去哪儿啊?”

“回家。”撂了句话就走了。

萧子渊急匆匆的回到家就进了书房,翻出很久之前他写的那副字,两副相似的字摆在一起,萧子渊只觉得命运的神奇。

千字文,当年学字的时候不知道写过多少遍,小时候不懂事调皮捣蛋不知道被罚抄了多少遍,本以为恨死了,此刻看来却觉得亲切。

千字文有很多版本,可他独爱文徽明的行书,他还特意临摹了一幅,没想到他们连这点都这么志同道合。

相同的字,相似的字体,落款和时间不同。萧子渊拿出印泥,在纸上盖了下,他的名字赫然纸上,鲜明深刻。

那一刻萧子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从小到大他波澜不惊,无论身边的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不会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可是现在他的心突然间跳得很快,兵荒马乱。

萧父萧母推门进来,萧子渊很快把印章收了起来。

萧父看着桌上,“怎么突然跑回来了?跑回来就是为了写字?”

萧子渊看着眼前的两幅字,笑着问,“您也觉得是我写的?“

萧父看了几秒钟后和萧母对视了一下,萧母低头看得认真,“乍一看像,形似,至于神嘛,七八分吧,应该是个女孩子写的吧?你的字文雅遒劲,而她的妩媚多姿,看落笔这里尤为明显。很少见到这么有神韵的字,不错,真不错。”

萧子渊低头看着那副字,弯着眉眼静静的出神。

萧父萧母又对视一眼无声的退出书房,萧父询问,“那个女孩子写得真有那么好?”

萧母一脸好笑,“我哪里是在夸那个女孩子,你没看见你儿子的嘴都歪到哪儿去了,他长这么大,你什么时候见他这么开心过?”

萧父笑着摇头,“真难为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哄儿子开心。”

萧母想起什么叹了口气,“哎,这孩子从小就内敛,我倒希望能早点遇到让他外露的人。不过那个女孩子确实写的不错。”

萧父认同的点点头,“是不错,看得出来是下过苦功夫练过的。”

萧父萧母本以为只是一幅字,却没想到日后写这幅字的人会和他们有那么多的交集。

书房里,萧子渊却陷入了沉思,这个女孩子优秀之此,有才有貌,有时候连他都自叹不如。到底是什么让她掩盖了自己所有的亮点,如此恬静内敛,明明有锋芒毕露的资本,却清淡如此?——

☆、29

第二天随忆还是去赴了约,不过是从中午改到了晚上。

随忆在校门口上了车,随景尧在车里笑着看她,然后看着司机的方向,“你张叔叔,还记得吗?”随忆乖巧的微笑着打招呼,“张叔叔。”

司机老张跟着随景尧几十年,为人憨厚老实,随忆记得她小时候张叔叔经常逗她玩儿。

老张边开车边从后视镜看过去,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小姐。”

随忆笑容一滞,很快恢复常态,纠正了一下,“叫我随忆就好。”老张笑了一笑,便专心开车。之后车内就陷入了沉默。

随忆扭头看向窗外,随景尧看着随忆的侧脸沉思。他在商海沉浮这么多年,什么没经历过,偏偏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没半点办法。

父女多年来的接触就那么寥寥几次,想要聊点什么,却找不到话题,想要弥补点什么也找不到门路。

吃饭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西餐厅,装潢精致,气氛颇好,做出来的东西却不过如此。

随景尧虽然人到中年,但底子好,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很有男人味,不时有单身女x_ing看过来。

随忆一心一意的吃东西,似乎对面的随景尧并不存在,随景尧吃了几口便没再继续,斟酌了片刻很快开口。

“你弟弟……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读书,今年过年会回来,你们要不要见一见?”随忆手下的动作顿住,声音清淡,“您跟他说起过吗?”

随景尧喝了口酒,“没有,他和你林阿姨一直很亲,以前觉得他还小,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

随忆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轻描淡写的回答,“不要告诉他……既然以前没说过,以后也不要说起了。您如果是为了他好,就永远不要告诉他。

当年我和妈妈从随家离开的时候就从来没打算过这辈子再见他,也没打算再见您。

我和妈妈当年选择放弃他,就做好了要愧疚一辈子的打算,无论多艰难我们都只能忍受,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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