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急忙忙的跟上，也随口道了句再见。
等出了病房，王永峰突然道：“为什么觉得外面的空气比里面的好？”
他说出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对：“不对，不是……外面的细菌更多吗？”
季童童随意的拉扯了一下唇角，“因为里面有鬼啊。”
…………？？！
…………！！！
你敢想象跟一个人突然正常的走在路上，正常的聊着天，对方突然猛的一下就神色极为平淡的扯到了鬼吗！！
王永峰瞬间就想到了之前那个晚上，窗帘后面半露出的那张脸……
虽然他是无神论者……虽然他说过他不怕鬼……
——但是这都不代表能接受跟一个鬼还是那么可怕的鬼同处一室呀！！！
王永峰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他都有点想哭了……
反倒是季童童瞥到他的脸色，惊奇道：“你不是说不怕鬼吗？！”
他苦逼的开口：“说是说这样……但是……”
王永峰突然叹了口气，“下次您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下？”
这点小事……
季童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
一边走，两人一边交谈着，旁边的人突然想到什么，直接开口问道：“对了，大师，您刚刚为什么要报警？这事情真的是人为吗？”
他难得脑洞出来，“莫非是有人驱使鬼？”
这时候刚好有人从这边走过，恰巧听到他的话，登时就用一种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了他好几眼。
王永峰：…………
无知！
你就是以前的我！
季童童没注意，淡淡的开口道：“……最可怕的，永远是人心。鬼有什么……鬼，还不是人变的。”
他也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一句：“不过刚刚陈若若在听到您说要报警的时候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季童童笑了一声，这笑声——
王永峰听在耳里，顿住步子，有些不确定的想道：
大师刚刚……是在嗤笑？？
***
来到楼下的时候，恰巧王永峰的电话就响了。
接起来一看，果然是警察。
“噢噢……你们到了啊！……我在这边，对，楼下呢，刚到楼下……住院区的楼底，看到了吗？……啊！我看见你们了！你们领头的穿的是常服对吧？……是啊，好好好，那我就在你们对面！……对对对！我挥手了……”
季童童站在旁边，不懂王先生为什么要把这个事情说的这么复杂，就算对方不知道住院区在哪，明明直接说进来向东两百米就可以了。
本来她是想说的，但是看到王永峰越说越起劲，话里话外还都带着成就感，好像说的蛮开心……她就觉得还是不打扰对方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发绳发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很熟悉的男声……她抬头一看，对方刚好也瞥向来。
几乎是异口同声：
她轻轻的咦了一声。
而对方的声音几乎是惊诧加错愕：“……怎么又是你？”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殷杭也皱眉看着她。
王永峰跟殷杭后面的警察都愣愣的看着他们，然后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是对方的手下小声的开口道：“头儿，你认识的人啊？”
王永峰也挪步子到她旁边，“这人谁啊？您认识？”
季童童理所当然的回答：“他警察啊。”
王永峰：…………这我当然知道！！！大师你说了一句废话啊！我当然想知道别的身份了……
可是季童童也不知道，她就知道这个人叫殷杭，是个警察，好像官还挺大（因为每次报警去警局都能看到他）……除了这些消息之外，她其他也不不知道了。
殷杭看向面前的小姑娘，眉头皱的几乎能夹紧苍蝇，上次他跟她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这个19岁的小姑娘少掺和到这些事情上来，学会保护好自己……
他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怜惜的说的，但是对她就好像很亲近，这感觉让他也非常困惑，有时候更甚至的都能感觉到对方就跟他妹妹一样！
但是这个念头太可怕了，一下子就被他给打散了，他的妹妹早就死了……
一想到这个，殷杭几乎就是痛不欲生，现在是在出任务，他勉强自己现在暂时性的遗忘掉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