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维特对温瑾的表现也有些惊讶,但还是摇了摇头,“不会,契约的功效应该是相互的,它知道我需要火系,但是有关他喜欢水系能量石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你那么傻,怎么可能知道。温瑾舔了舔爪子,闻言斜了德维特一眼,发现对方正用一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看呢。
那目光太直了,看得温瑾有点发毛,忍不住一爪子拍了上去。
德维特下意识地躲开,但他知道这小家伙有分寸,所以躲的幅度也不大,于是,有些湿湿的爪子就这么落在了他唇上。
温瑾被爪下异常软的触感弄得一愣,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尖尖的耳朵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触电般地收回了爪子。飞快地跑到了床尾去,再次用屁股对着德维特的方向,高高的躬起小屁股,脑袋埋在被窝里面。
德维特看着他的动作,眼睛眯了起来。
那头的阿奇早就看习惯温瑾一惊一乍的样子了,这会儿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喜里呢,“如果它真的有这种能力真的再好不过了,我本来还想说回去之后的检查让他和彩彩一起做的--”
“啾!”旁边原本一直安静地看着的紫鸟突然厉声叫了一声,声音里抗拒意味十足。
“知道了,你的年检会让陈伯伯帮你检查的。”阿奇叹了口气,伸手摸了一下鸟头,“彩彩小时候受的阴影到现在都没散,年检哪怕是陈伯的也只是勉强接受,本来是想提醒你找兽医的时候一定谨慎,最好固定,没找到之前,我可以帮你问问陈伯,不过现在看来,它回去之后,还是让林教授看看比较好。”
温瑾埋进被窝里的小脑袋有点热热的,尤其是脸颊两侧,并且不停地在床上蹭着爪子。
温热而柔软的感觉总觉得在爪子上面挥之不去的,让温瑾觉得有点点烦,可听见阿奇的话后,还是忍不住忽略掉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直击重点,偷偷摸摸地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小声道,“嗷呜?”什么叫小时候受过阴影?这鸟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丑被医生忍不住打过?
“啾啾啾---!”你放屁!那紫鸟听力很好,立刻怒气哄哄地吼道。
“呜呜呜!”你才放屁,神仙不放屁的知不知道!温瑾猛地扭过身,往前一窜,伸爪子隔空挠了它一下。
发现自家鸟也跟着一惊一乍了起来,阿奇也依旧是笑眯眯的,彩彩这鸟性格孤僻,跟谁都雄赳赳气昂昂的,难得碰到一个朋友,吵架也是滋生感情的方法之一嘛。
德维特伸手摸了摸进入他手臂范围内的小狐狸,手指在后者软乎乎的背毛上摸来摸去,假装没感觉到小狐狸突然僵硬的后背,“有十多年了吧?”
阿奇目光晃了晃,有些惆怅道,“十八年了,所以你给小狐狸找兽医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一些。”
说完后,忍不住回过头伸手揉了揉彩彩的脑袋,面色带着几分愧疚。
“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德维特也略有耳闻,但是阿奇没有要他插手的意思,他虽然尊重好友的想法,但后来私下还是调查过那支伤害过彩彩的兽医队,属下呈交上来的报告连德维特都忍不住不舒服。
德维特不喜欢那种倚强凌弱的残忍手法,不过他原以为自己当初已经足够理解阿奇的心情,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当初的理解,恐怕万分之一都不到。
看着肚皮上假装扒着能量石,但实际上却分明竖起耳朵想要偷听的八卦狐,德维特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相信有一天,这只小狐狸会被人抓了关起来拷打,爪子都被弄断,然后奄奄一息地丢到他面前的模样,这场景光是想想,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抓起来碎尸万段。
两人一鸟都陷入了不好回忆的沉思中,唯独温瑾就听见他们不知所谓地说了半天,完全没懂当初发生了什么,很是不爽的磨了磨爪子,觉得这群人可真讨厌,八卦说一半藏一半,尽会吊狐胃口的。
“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晚点我让人把食物送过来,这里是一点小零食,给骨气的,航甲三天后到首都星,”阿奇坐了一会后,给德维特抽了一次血,这也是他这会儿过来的目的,“记得安排。”
“嗯。”德维特应了一声,拉下了手臂上的衣袖。
“两个小时后还要抽一次,别忘了。”阿奇晃了晃手里的小管子,叮嘱道。
门被关上后,房间里陷入了一时的安静。
温瑾有些疑惑地看了眼阿奇最后走的地方,回忆起那人手里一小管子血,虽然并不是很多,但他还是好奇那个傻大个为什么要给别人放血,而且根据阿奇的说法,一会儿还得再放一次?疯了吗?这是想放多少次啊?
他受伤的时候都是很怕失血的,何况是那个弱的不行的人族?想流血致死顺带拖自己一起下水吗?
想着,温瑾忍不住把小爪子搭在了德维特的身上,严肃着一张小脸,“嗷呜呜。”你和那人什么关系,居然让他这么抽你的血!
德维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小狐狸,也注意到那小家伙盯着阿奇的方向看了,这会儿难得脑内一点通,明白了温瑾的意思。
这是问自己为什么被抽了血?
唇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德维特把温瑾整个狐翻了过去,肚皮朝上地让他躺在自己身上,然后伸手摸了摸他小腹上的软毛毛。
这么一个举动,自然是遭到了温瑾的强烈反抗的,他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摇摆摇摆地简直就好像在打架,中间还时不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