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绪没想到,江淮得势之后,竟会第一时间派人来警告唐时这样的话。
之后炎绪出去绕了一圈,才知道江淮在临城的影响力有多大,几乎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岁孩童,就没人不知道他江淮是临城第一的觉醒者,除了是第一位觉醒的人,还是实力最强的觉醒者,所以被称为“临城第一觉醒者”。
不管事实如何,这背后肯定有军方的手笔,临城现在急需一个英雄形象来稳定人心,而这个人一定要效忠于军方,又确实有真才实学。可能江淮在那些人眼中,确实是第一个觉醒的人,他之前服用了不少元能晶,比别人更快的觉醒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唐时给的那些元能晶竟帮助他得到了这个位置。
炎绪本以为唐时被两个士兵警告会暴跳如雷去找江淮的麻烦,让他意外的是,唐时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很安静,对此什么也没说,也不去找江淮算账了,这让炎绪有点摸不透他的想法。
捉摸了一晚上没想出来,炎绪只好直接找他问。
炎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唐时一手虚虚前伸,手周有元能涌动,没一会儿一张卡牌就出现在了唐时手中,他有点惊讶,不过没问。
听到炎绪的问题,唐时只是懒懒的道:“区区一个江淮,还不值得让我浪费时间。我这人,有恩必还,有仇也必报,他最好不要再有动作,否则我会让他死。”
唐时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得炎绪直皱眉。
他知道唐时有这样的实力,江淮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唐时,唐时已经是2级觉醒者了,江淮有没有达到一级都还难说,何况等级的力量不可逾越,唐时若真要杀他,估计江淮也只有洗好脖子等着的份了。
只是炎绪想不通,一个刚出大学校门没两个月的学生,到底哪来的底气这么轻易的说出杀人这样的话,而且在杀异族的时候,也格外凶残。
炎绪没有继续谈论江淮的事,走过去,坐到床边看着唐时制作卡牌,“你在制作卡牌?”
“嗯。”唐时应了一声。
“这是什么卡?”炎绪当然不会单纯的认为,唐时能制作出和本命卡相同的卡牌来。
“元能卡。卡牌时代的消耗品,日后会等同于和平时代的元宝和金条的地位。”唐时拿着制好的元能卡,对今天的运气很满意,准备再接再厉,再做一张出来,可惜失败了,直接浪费了30个单位量的元能,让唐时肉疼不已。
炎绪拿着那张元能卡研究,大小和本命卡相同,只是卡牌上的颜色和图案不同,和本命卡有很大的区别,一目了然。
这次唐时没有提出要教炎绪制作元能卡的事,倒不是他防着炎绪,而是他自己也学的半斤八两,失败率太高。
元能卡是所有消耗卡牌当中最基础的卡牌,即便这样,上一世唐时也没有机会学。
今天一天唐时都没有出门,倒是炎绪出去绕了一圈,他去书房拿了一罐饮料出来,“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炎绪抬头看他,“你想知道什么信息?”
唐时道:“军方的动作。”
这倒让炎绪奇怪了,昨天还跟他吵了半天,把军方好好骂了一通,这会儿又这么关心,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这么关注军方的动作?”炎绪问他。
唐时捏着手里的易拉罐,哼笑道:“我虽然对军方没好感,但是要想逃出临城,还必须借用军方的力量才行,我当然要关注。”
整个临城已经完全被异族包围了,单凭他和炎绪是不可能冲出去的,只有跟着大部队转移,才有存活的希望。
炎绪饶有兴趣的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加入军方的觉醒者小队?这样不仅可以为临城出一份力,而且一日三餐都有提供,也不用天天吃饼干和方便面了。”
唐时把手一扬,易拉罐准确的命中垃圾桶,慵懒的摊在沙发上,“我不想被当成研究对象,军方现在还在探索阶段,对觉醒者的态度是利用和防备,不到紧要关头,我不会加入军方。”
炎绪没有接话,他今天在安全区走了一圈,看着那些从战场上被抬回来的士兵,深深的触动了他。他如果没有能力也就算了,可他现在明明有能力去尽自己一份力,却游荡在安全区,让这些普通战士来保护,看着他们鲜血淋淋的被抬下来,炎绪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感觉对不起多年来一直穿在身上的军装,和他少校的军衔。
他不是唐时,唐时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自由职业者,可他却是个有军衔在身的军官。当时因为痊愈无望,他才打了退役申请,上面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批准,所以他现在仍然是在职军人,压在他身上的那份责任,让他很犹豫。
唐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嗤笑道:“你该不会又圣母病发作了吧?”
炎绪皱眉,不悦道:“什么圣母病?这是什么话?”
唐时不依不饶,“难道不是吗?你不会是想回到军队,为军方贡献自己的力量吧?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觉醒者了,而且还是2级强者,有那个能力贡献自己的力量了,是吗?”
炎绪黑着脸,没想到唐时猜得这么准,自己的想法全被他看透了,自己比他整整大了五岁,在他面前,真是一点优势也没有。
唐时如果知道炎绪心里的想法,肯定会继续嘲笑他,严格算起来,唐时的心智说不定比现在的炎绪还要成熟,上一世唐时活到将近26岁,又是在混乱的末世摸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