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摇头:“骂了两句也就算了,她都搞不懂同性恋是啥,就只是觉得你看起来不像正经女孩,怕把我带坏了。”

谢柔的确不像好女孩,她染着一头爆炸黄,左边耳廓上缀了五个耳钉,锁骨还有英文字母纹身。而且她的模样清秀俊俏,跟她帅气的哥哥谢谨言如出一辙,独独缺了女性柔婉娇媚的气质,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

“这次为了帮我,让你被大家这样误会,对不起。”

阿春连连摆手:“你千万别这样说,咱们是好朋友嘛,两肋插刀!”

“谢谢阿春。”

“柔柔,既然有进城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了,不要再虚度光阴了。”阿春苦口婆心的劝道:“要是有不会做的题,就打电话问我。”

“我知道的。”谢柔攥紧了拳头:“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面临高三毕业季,各奔东西,谢柔成绩不好,她怕,怕自己永远都走不出去。所以她孤注一掷,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封闭的小镇。

上车后,谢柔一直沉默着,望着窗外飞速流逝的街景,一言不发。

哥哥谢谨言看着她,以为她是因为要离开从小生活的家乡,心里难受才这样,所以很是心疼了。

他将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地按了按,不大会安慰女孩子,所以他只好礼貌地说:“哥哥在。”

谢柔微微侧眸,看向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手。

白皙修长,精雕玉琢,丰厚水土养出来的一双手,不沾阳春水。

谢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有粗糙的茧子,是她每天晚上洗碗干活直到深夜的见证。

谢柔心里...突然有点嫉妒。

不过很快,这种情绪就烟消云散了,因为谢柔发现,这位陌生的哥哥,似乎很想和她亲近,他买了好多零食放在车上,还给她买了新衣服和新鞋子,女生喜欢的配饰小玩意儿。

甚至因为怕她无聊,还给她讲冷笑话。谢柔淡定地看着他把自己逗笑,笑得抽筋打嗝。

他的皮肤白皙,温润如美玉,一双榛色眼眸泛着柔和的波澜,嘴角上扬的弧度,让她想到了冬日里的暖阳。

她哥哥,真是好看得令人窒息。

很多人说他们兄妹长得像,可是从来没有人夸过她漂亮。

谢谨言的手碰到谢柔的耳垂,谢柔瑟缩了一下。

他轻轻地将耳钉一颗一颗摘下来,动作细致而专注。

“回去以后见到爷爷,就不要戴这些东西了,爷爷很传统,见不得女孩这样打扮,知道吗?”

他仔细地叮嘱,温柔敦厚。

“嗯。”谢柔听话点头。

“以后咱们兄妹应该不会分开了。”

“嗯。”

“除了‘嗯’,你还会讲什么?”

谢柔眨眨眼,甜甜地叫了他一声:。”

她叫出”那一瞬,谢谨言感觉自己的心尖尖仿佛都要融化了。

过去他跟妹妹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他时不时会电话问候她的学习和生活,对这个长于南方的亲妹子,他满心爱怜。

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谢谨言决定,一定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照顾,再不让她受欺负。

“柔柔,我开窗抽根烟,行么?”

“你抽。”

谢谨言抽出根烟,叼在嘴上,从背包里翻找打火机。

这时,谢柔摸出自己的打火机,“咔嚓”一声,掌着火,手势老道地给他点烟:

“到了首都,人生地不熟,仰仗兄弟多罩着我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谨言:???

谢谨言:……

谢谨言:“不揍不行了。”

第2章 青梅竹马

谢谨言带谢柔回首都,第一件事,不是回家,而是去剪头发。

要是牵着这只小金毛回去,多半要把爷爷肺都气炸。

过去无论怎么受委屈,被排挤,谢柔都也没哭,可是就在理发师的剪刀在她头上“咔嚓咔嚓”的时候,谢柔哭得死去活来,嗝天嗝地,哀求谢谨言手下留情。

她哭着说自己本来就像男生,现在剪短头发更像了,干脆就不要活了。

可谢谨言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修长的指尖飞快翻动着短发造型书册。

经过他直男审美的一番鉴赏,最后让理发师给谢柔弄了个侧分齐耳清爽的短发。

理发师几剪刀下来,终于搞定。

谢柔不哭了,红彤彤一双明眸,透过镜子,怨念地看着谢谨言,誓要与他不共戴天。

谢谨言挑挑眉,心说还治不了你了。

他当兵多年,再顽劣的新兵蛋子都让他驯得服帖。

谢柔看上去酷酷的,像男孩,却又比一般男孩更添了几分俊美。

没了那夸装的金毛,她清秀的容颜便显山露水,引得理发店里的洗头妹纷纷出来观望。

好些个女孩子羞羞答答红了脸。

她好帅!鲜少见到比男孩子还帅的女孩!

几个小时后,谢柔在大院儿的别墅前,见到了幸福和谐的一家三口。

小叔谢绍祺,小婶苏青,以及他们的女儿谢禾熙。

他们跟爷爷哥哥,一起住在大院儿里头,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人。

爷爷双鬓斑白,却依旧精神矍铄,只是看上去有点严肃。

小叔谢绍祺对谢柔还算热情,说一路辛苦了,招呼她赶紧进屋。

晚饭后,小婶苏青给老爷子谢正棠泡了一杯茶,一双丹凤眼打量这位陌生的侄女。

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还真是乡下来的野孩子,跟她一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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