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钟方向是洗手间,柏士卿边继续朝前走边边低头点燃了烟头,那边的男人也若无其事的跟了过来,柏士卿吸了一口烟草,吐出一口气,一路出了机场大门,一转脸发现那个男人也走了出来。
柏士卿拿掉唇边的灼热的烟头,微微一眯眼,屠文敬只看到身侧亮光一闪,两秒后,后方传来一声尖叫。
一转脸,只看到机场的出口处,黑衣男人正后仰着倒下去,眉心赫然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烟头,仿佛子弹一样穿过了他的眉心,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人注意。
屠文敬一直到上车的时候还十分震惊,他发现柏士卿的能力真的在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底线,每次觉得这应该足够强了,却每次都会看到更加强的男人。
这种人,假如放在野心勃勃的a国,对世界绝对是一个灾难!
而刚刚坐进车内的柏士卿,却正认真的低着头在按手机,屠文敬渐渐平复心中的惊涛,道:“你在干什么?”
柏士卿的手一顿,似乎刚刚想到什么,侧头道:“我可以给我爱人发个短信吗?我想告诉他我很想他。”
虽然柏士卿的本意是不会泄露两个人的行踪,屠文敬却依然脸色一变,深深觉得被塞了一嘴狗粮,还不是他喜欢的味儿。
他啧了一声:“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报备了。”
柏士卿点点头,给何独秀发短信嘘寒问暖:“吃饭了吗?我吃过了,现在很想你,我很安全,你不要担心,不想自己睡就让小柏跟你一起。”
短信发出去,何独秀放在床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何独秀本人则正躺在浴池内洗澡。
今天他一直被老爸差使着跑上跑下,累的要命,差点儿就要在浴池内迷糊过去,听到短信铃声这才利落的从里面爬了出来,一看果然是柏士卿发的,他看了一会儿,本来想着要故意弧他一会儿,却没忍住也开始打字:“也超想你,早点回来,爱你mua!”
短信提示发送,柏士卿却没有再回复。
这边的柏士卿跟着屠文敬一起前往了自己人的据点,当得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里面的几个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分明露出了这就是去送死的神情。
柏士卿没有在意,他寻了个地方坐下去,任由屠文敬跟对方解释——说到这里,这些人好像并不知道屠文敬的真正身份,他们只知道上面又派了人过来,却绝对不知道,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什么身份的人。
“你们两个人不行,会死的,我们已经折损太多人了!”说话的人一脸坚决,眼神却是悲痛的,柏士卿抬眼看过去,对方也看了过来,道:“我知道两位同志都愿意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不必要的牺牲我们绝对不允许!”
周围有人附和,他们都是早就驻扎在这个城市的人,负责打探情报,这是一项非常危险的工作,平日里不光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必要的情况下还要做出做好与敌人生死一搏的准备。
哪怕屠文敬身份再高,在面对同为奋战在国家一线的同胞的关心也忍不住动容,他认真的道:“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做任何无畏的牺牲,我们会让所有的恶人全部伏法,这是你们在u城的最后一次任务,那就是做好我们抓捕恶人的接应工作,等这一切结束,大家都可以回家了!”
想到家人,不少人的眼眶都泛起泪水,但是他们依然不肯眼看着两位新同志前去送死,哪怕不与家人团聚,哪怕他们要时时刻刻面对着恶魔一样的敌人,也依然不肯再看到战友的牺牲。
“听我说!”屠文敬喝道:“这件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如果你们把我们当成战友,请相信我们的能力,我们会让恶人伏法,我们会给所有国民一个交代,这群祸害了我国将近六年、害我们国家无数□□离子散的毒瘤……”
他沉沉的道:“到了彻底拔除的时候了。”
天色一晃便亮出了一线来,何独秀被宝贝儿子起床的动静吵醒,打起精神准备先送儿子上学然后去公司,另一边,柏士卿从陌生的地方睁开眼睛,他刚刚坐起来,屠文敬也醒了过来,那是属于军人的的敏锐。
“把我的衣服放你背包里一件。”柏士卿把一个黑色袋子递给他,屠文敬暗想这又不是去旅行,还带个屁的衣服,不过柏士卿怪癖多,他心里想归想,还是接了过去。
两个人利落的收拾好了彼此,一起走出破旧的房屋,看到据点内的几个人都已经收拾完毕,昨天彼此之间都已经熟悉了,柏士卿还跟他们一起喝了酒,大家的神情都十分郑重。
柏士卿和屠文敬乘坐直升飞机,跟着其中一个叫阿伟的探子一起落地,直升机缓缓离开,阿伟道:“这里的地形我很熟悉,以前来的每一队都是我带过来的,你们跟着我一起走,小心一点,别踩到埋伏了,这群人非常阴险。”
柏士卿和屠文敬一起跟上他的脚步,同时谨慎的朝四周探查,他们走了约莫小半小时,阿伟嘘了一声,然后伏地了身子。
屠文敬随他一起伏下身体,阿伟突然指了指前面,柏士卿和屠文敬一起看过去,饶是柏士卿并不把这群人当成同类,心中也陡然一颤。
只见前方用木棍支撑着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在这种呵口气空气内都会出现白雾的天气内,也散发着阵阵的尸臭。
这群毒瘤着实深知人心,试想,当一队人刚刚开始进山,就看到自己队友的尸体,还未开战便已经因为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