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暗戳戳的欺负秋诺,他们就堵得慌。

如此,倒不如让这家伙好好受一次胆战心惊的味道,再处置也不迟。

不过,就目前来看,下的猛料似乎差不多了,皇上引诱般开口:“若是你现在认罪还可从宽发落,但若要执拗的坚持下去,一经查实你刚才所言有半分假话的话,都将分作欺君之罪,到那时……可不仅仅是像这诬陷罪一般,打个一百板子就草草了事。”

秋强脑子里一片糊涂,耳边传来了自己母亲的求饶声,然而母亲似乎并没有得到回应。

突然,衣角似乎被人拉了拉,秋强疑惑的用余光瞥了眼,居然发现是自己的母亲在拉自己衣角,这个意思是……叫他认罪。

秋强一脸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向他母亲,看到的确实是他母亲低眉顺目的侧脸。

也是,他不能连累父母。

这是他自己作的,只能自己咬碎牙吞下去,决不能不孝的连累父母。

冤有头债有主,求诺你等着。

秋强再三犹豫过后,咬咬牙,再次俯身于地,一字一句道:“皇上、皇太后,臣子有罪,方才臣子所言并非属实,那玉石臣子并没有,之所以这么说……”

秋强顿了顿,狠心道:“只因……”

大姨娘截过话头补充:“那些话都是妾身教给强儿的,妾身不满意于仅仅屈居妾室,故而刻意告知强儿去陷害诺儿,强儿危难的很,却因为妾身以命相逼,不得已才点了头。还望皇上、皇太后能够责罚妾身一人,切莫牵连妾身的孩子。”

说罢,大姨娘又规规矩矩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

秋强一脸惊愣的看向大姨娘,在听完了大姨娘的话之后他的眼神里已经浮现出痛苦之色,张了张口,最后却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在心底里,对于卿砚的感官已经从刚重生时的厌恶,变为憎恨。

当真是傻人有傻福,居然投胎进了公主的肚子里,这老天爷也当真是不公,凭什么他和秋诺明明是同一个父亲,身份却天差地别。既然让他重生了,为何不让他直接和秋诺对调身份,要不然他哪里需要这么辛苦。

“你真坏。”识海里淬不及防冒出这么三个字。

卿砚不以为意的回道:“彼此彼此。”

最后,大姨娘一人将罪行揽下,挨了一百个板子之后,凄厉的哀嚎声被隔绝在外,以免坏了太后的寿辰。据说最后这大姨娘因为受不了疼痛直接昏厥了过去,被人给送回去秋府了,而秋强却是毫发无损。

不过经此一事,秋强那才子的好名声,怕是再难树起来了。

闹剧过后,寿宴该举行的还是该举行,方才的事情并没有影响皇上、皇太后、卿砚三人的兴致,估摸着是因为把一直想教训的人给教训了一番,所以三人的心情都很不错,而其他的人虽然经过那事过后兴致不大,但见到这三位这么高兴,也只得打起精神陪乐了。

在这寿宴的当中,卿砚也总算是体验了一把,这皇上、皇太后二人对原主究竟是有多好,他趁机提出了自己想要的药材,那些药材里有些还是千金难求的宝物,他自个儿还是很难弄到的,所以只能借势。

好在这两位主儿对原主是有求必应,卿砚只略略一提,他们就大手一挥,给卿砚送了好些去。同时,卿砚也问两位主儿要了几个机灵聪慧的丫头,那秋府的人,他用着着实是不放心。

事实上,有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人的宠爱,可以说原主的先天条件比任何人都好。这两位主儿早就想为原主除去那秋强以及大姨娘母女了,却被原主给硬生生拦下了。而两位主儿要送给原主的丫头、银票啥的,原主也一个都不收。

……真是蠢的可以。

所以当皇上、皇太后二人突然听见诺儿要东西,还险些以为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经过一阵子紧张之后,两人终于得知诺儿这是想通了,大为惊喜,一连给卿砚拨了三个丫头,一人善毒,一人善武,一人会药膳。

除此之外,给的银票也很多,可以说,卿砚这下子算是一夜暴富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秋父、秋强兄妹都显得兴致不高,甚至于连交际都没有了,尤其是秋强,一双眼儿也不盯着他最爱的太子殿下看了,卯足了劲往卿砚这边瞟,还夹杂着阴冷的味道儿。

卿砚对此毫无反应,继续喝自己的酒儿。

“喂,有人一直盯着你看呢。”商晏玺闷闷不乐道,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语气此刻竟有几分沮丧的意味。

“我知道,随他去吧,这货再怎么想弄死我也弄不死我。”卿砚不以为然。

“我说的不是秋强。”

卿砚挑挑眉:“哦?”

“你往左上方瞧瞧。”

啧,疑神疑鬼的。

卿砚无奈,顺着商晏玺指的方向看去,恰好于袁谷子成功对视,对方看到自己的回头之后却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反而对着卿砚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

然而更叫卿砚胆战心惊的是,他的识海之内,这商晏玺周身的阴郁之气,甚至比第一次见到袁谷子时还要浓郁的多!

已经不能用词语来描绘了。

卿砚只觉得,自己的识海被对方周身的气场涨的隐隐作痛,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怒气,居然真的可以起到这么大的效应。

眼看着原主的这幅身体就要坚持不住昏厥过去了,卿砚只能艰涩开口:“给我镇静点。”

妈的,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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