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陶哥哎,你被扒了!陈哥说假期取消,我现在就来接你回公司。你在哪啊?”文章发布后的一分钟,还在享受好不容易讨来的二人时光的陶鹤立即接到了自己助理小刘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刘急得语速飞快,陶鹤差点都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我在新家,万元小区那。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陶鹤不慌不忙道。

小刘便把事情经过给他讲了一遍,还把那篇报道给他发到了微信里。陶鹤挂了电话点开那个链接,从头到尾看下来,虽然文章没有直接指名道姓,然而却把他曾参演的作品一一列了出来,就好像怕网友们猜不出似的。明明是子虚乌有之事,报道却描述得绘声绘色,陶鹤都看乐了。

直到看到那几张照片,陶鹤的态度才稍微有所转变,变得重视起来。他皱着眉想了一下,只记得照片上的场景是当时丁志和他说《惊雀》主演已经内定是自己,要和剧组吃顿饭熟悉一下他才去的。结果没想到包间之中却只有几个投资人,尤其是那个自他一进门便盯着不放的高总,叫他立即就明白了丁志的意图。

呵,从头到尾都是个圈套。

只是……陶鹤思忖背后原因。就算他与丁志闹翻,对方也最多不过损失了个不听话的艺人,用得着他这么鱼死网破的报复自己?或许背后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

看来假期是真的没了。陶鹤留恋地看了一眼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的人。夕色勾勒出的背影廓落分明,坐姿端正极了,不用看他神情也能猜到他一定是低眉敛目,十足专注认真的模样。

即使不愿打扰专心致志作画的戚果,陶鹤仍是轻声道:“戚先生,我要去公司一趟。”他有些歉意,才刚把人拐到身边养没几天,这会儿又横生变故。

“嗯……嗯?”戚果仍专注于笔下,反应有些迟钝,脑子转了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语气轻快道:“好啊,我在家做饭等你回来。”

他的语气乖巧极了,有点像那种乖乖等家长回来的小朋友。陶鹤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能够这么可爱,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浮想联翩,心痒难耐。就好像自己已经从那泥沼中脱身而出,站在家门口走向那个等待自己的人。

“我回来的可能会有点晚。戚先生要按时吃饭。”陶鹤依依不舍地嘱咐道,心中决定就算戚先生又给自己做了一锅难以下咽的食物他也会一扫而光。

“我知道。”陶鹤最近和自己说话语气都有点奇怪,又轻又柔,事事吩咐,仿佛自己像是需要照顾的小朋友似的,让戚果有些奇怪。

在陶鹤和他道别之后戚果也没怎么多想,继续沉浸在他的创作之中,直到夜色昏沉,他才从奇妙的绘画世界中走回现实。

才在这里住了几天,还一直被圈养在家里的戚果自然也不清楚附近有没有超市,便拿冰箱里的剩菜随便煮了锅杂粮粥——一如既往的不怎么好吃。还是小陶做得好吃。戚果嘬着勺子,看着碗里余下的小半碗粥,竟忽然生出了一丝微妙的情绪来。人都说七天养成一个习惯,他这才过了一半,便被陶鹤养得口味变挑剔了,竟嫌弃起自己的手艺来。

时间已过八点,陶鹤却仍在公司没有回来。戚果把锅里剩下的粥都放进冰箱里冻好——虽然他有点想倒掉,但浪费粮食不好——却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那串号码他不认识,也很少会有人给戚果打电话。他以为是自己的编辑换了号码,便直接接起,却没想到电话那头竟是一个他压根没想到的人——江言。

“小戚啊,是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位有名的编剧竟然给自己打了电话。戚果一开始还没认出他的声音,直到江言乐呵呵地报了自己的名字,他才回想起自己曾与编剧有过一面之缘。

“江先生有什么事吗?”戚果疑惑地问道。

他既没在腾川工作,又与娱乐圈半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想不出江言会给自己打电话的理由。

“也没什么,就是那天和你这小朋友一见如故,想与你做个忘年交,哈哈。”江言这话说得毫不心虚,就好像真的一样。他人到中年,叫戚果一句小朋友也没什么问题,但戚果却觉得他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于亲近,甚至还有些讨好的感觉。

因为觉得有些古怪,他在电话这头没说话。然而江言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与他聊了下去。

“我听说小戚是画画的?挺好的,艺术家啊。当年你母亲也爱画些小画,有次我晃眼一看瞧见她在剧本上那笔写些什么,还以为她在做注释,结果拿起来一看,她却在上面画了张晋导的肖像,乐死我了。”

要说是聊天,江言实际上也与他才见过一次,彼此根本不熟。非要尬聊,那便只能提起他早早去世的母亲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他说的这事戚果却完全不清楚。他对自己的母亲没什么印象,也只记得她带自己去过几次动物园,别的一律不知。“我妈妈也喜欢画画吗?”

“是挺喜欢的——说起来我那还保存着她以前的剧本,不如改天请小戚出来喝喝茶,顺便把它送还给你。”江言见他主动搭话,立即有些惊喜地趁机提出邀约。

“好。还是我请客吧,您是长辈。”从未见过自己母亲除了影像照片之外的遗物,戚果也提起了兴趣,便与江言直接约定好过几天出来见面。

他倒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被偷拍一事,也没想到如果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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