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辆车刚想发动,却发现发动不起来,顾伯天抬头,就看到车前站着个人。车里配的军人立马警觉起来,手中的枪顷刻上了膛。
顾伯天和那人对视,两人都没有讲话,半晌顾伯天才不确定的开口:
“你是,齐氓?”
那人眨了眨眼,开口,声音浑厚低沉:
“那五个捕灵人足够对付今天出现的鬼,军队跟我们回阴阳里。”
带着绝对的权威和不容拒绝的语气,沈崆从后面一辆车中探出头,看着第一辆车前站的高大魁梧的男人,三十来岁的男人,面容冷峻锋利,左眉上还有一道不浅的疤。
顾伯天不做声的打量着这个男人,他已经确信这人就是齐氓,可是如此轻易被阴阳家带领又显得不妥。
齐氓眼底闪过不耐,他朝着不远处喊道:
“关游!”
沈崆神经一紧,关,关游?
很快,从边上不大的小树林里开了俩越野三轮出来,沈崆看清人后猛的把车门拉开下了车,这时关游的车也开到了跟前。顾伯天疑惑着,看样子沈崆和这个关游是认识的。
那男人是个挺白嫩的,看着年纪比他们大些。沈崆三两步走到关游面前,眼睛瞪大的盯着那人,那个叫关游了脸上闪过无奈:
“行了,带着你的人跟我回阴阳里,这里齐氓会看着。”
沈崆还是不说话,脑袋像炸开了烟花一样的惊诧:
“你,你不是死了吗?”
齐氓斜眼看了沈崆一眼,关游抿嘴,皱起眉:
“回去跟你说,现在赶紧跟我走!”
说着关游又发动了越野三轮车,一个漂亮的甩尾,朝大路的方向开去。顾伯天从车里看表情还带着惊讶的沈崆:
“沈崆,跟不跟?”
沈崆回过头,烦躁的叹气:
“跟跟跟,跟他走,出了事我负责。”
顾伯天点头,再看了眼等着他们离去的齐氓,又对准备上后面那辆车的沈崆道:
“你坐我们的车。”
沈崆翻了个白眼,折回去上了顾伯天他们的车。
车开到了大路上,车里一片寂静,顾伯天才淡淡开口:
“可以说了吗?”
沈崆在最后一排座位上脑袋枕着双手:
“说什么?”
周舂性子有些急,语气也显得严肃急躁:
“你说说什么,你怎么认识那人的,他又是什么身份?!”
沈崆堪堪抬眼看了眼周舂,语气平淡道:
“滚下去,我不跟你说。”
周舂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顾伯天在边上无奈的皱眉,看了眼周舂,给他使了个眼色,周舂气闷的喊停车,上了后面那辆车。
“那人是我当年的教官,五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失踪了,基本判定死亡。”
“也是...特种兵?”
沈崆痞子般的歪嘴笑:
“不像?他当时在军队的性格就那样,特别傲,也不跟谁讲话,但本事是真有,就这枪法,我现在可能还不如当年的他。”
顾伯天放下了点心,好歹知道了是个好人,而且也确定了刚刚那个人是齐氓。
到了阴阳里所有人被安排在顾伯天和沈崆之前住的思蓝旅馆,短短一个多星期,却像是隔了好久才回来。
顾伯天先去了修柯那里,井七被安置在修柯家,前天醒过来一次,后来又昏迷了过去。修柯眉头紧促的看着走进来的顾伯天和沈崆,语气不善的问:
“齐氓呢?”
顾伯天看了看躺在一边的井七,刚想回答,就被后面的人抢了先,关游也踏进了修柯家的门槛,边朝井七走去边道:
“跟捕灵人一起杀鬼去了,这老头今天有什么反应没?”
修柯抿嘴,咬了咬牙没有回答,走进了内室。沈崆从边上走过来,看了看修柯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在给井七看瞳孔的关游问道:
“关教,你和这人有仇啊?”
关游把手移到井七的手腕处搭脉,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一来他就针对我。”
“对了,你这五年到底去哪儿了呀,你也没说。”
关游转过头看了眼沈崆,哼了一声,然后再不说话。本来就没想告诉沈崆,沈崆却扬了扬眉,走上前几步道:
“你不知道,你当初被认定死亡的时候啊,首长那伤心的噢,真的,跟死了什么似的。”
还没等沈崆嘴欠完,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跟死了什么似的?”
语气里带着兴师问罪和凌厉,齐氓大踏步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井七床边的关游,关游瞪了沈崆一眼,放开井七的手道:
“老头子还算稳定,能不能醒是个未知数,但命是保住了。”
齐氓还想开口说什么,顾伯天就出声了:
“行了,你们那边结束了吗?怎么回来了?”
齐氓和捕灵人破了鬼怪设下的第二道屏障之后,天突然下起雨来,而且一片一片的乌云遮蔽了本来灰白色的天空,李決还想着继续破障,这些都是鬼怪惯用的伎俩,他在边西见多了。可当他们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像是进入了一个怪圈,和鬼打墙有些像,可是这种熟悉的阵仗居然把五个捕灵人和一个阴阳家都困在了里头,等李決想要强行突破的时候齐氓拉住了他,这不是钟伯的手法,没有一个鬼能够做出这么完美的空间,那就只有自己从来没有交过手的钟鸣了,所以为了安全,他们几个人退了出来,被齐氓强拉了回来。
走之前齐氓给漓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