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握起拳头,就像握着幸村的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幸村被风带走。

祖父为初到东京的孙子拜托了老友手冢国一,真田到东京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担心,手冢家已经帮他租好公寓。真田走出东京站,一眼看见大门边上的手冢国光。

“受祖父之托送你去公寓。”

“有劳。”

两人的对话犹如冬季的北风刮过,真田默不作声地坐在车后座。两人一言不发地坐了近四十分钟,两人拎着行李箱走进电梯的时候,真田才意识到自己应该问些什么:“手冢君现在哪里高就?”

“证券公司。”

“是个不错的职业。”

“真田君也是,祖父希望我能继承他警察的事业,我很遗憾。”明明是互相吹捧,电梯里的温度却随着楼层的上升不停在下降。手冢咳嗽了一声,真田决定不再开口。

公寓面积很小,然而五脏俱全,虽然稍嫌偏僻,环境幽雅正合真田的心意。手冢站在公寓的窗户边,说道:“唯一的遗憾是,附近没有网球场——真田还打网球吗?”

“自然。”正在收拾衣服的真田抬起头看向手冢,“现在,我想我有了很好的对手。”

手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转过头看着他道:“在神奈川没有合适的对手吗?幸村君呢?”

真田捧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幸村他……早就不打网球了。”

手冢的心头一阵冷风掠过,幸村的病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是并不知道严重到何种程度。无论如何,当年幸村对网球的执着他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要那样执着的幸村放弃网球,该是怎样贯彻心扉的痛,手冢能够想象。幸村的那场新闻发布会他也看了,那个在镜头前落下眼泪的幸村,脆弱得令他完全无法将之与“神之子”这个充满骄傲的绰号联系起来。“幸村君的病情如何?”手冢询问。

“还好。”再度陷入沉默。

手冢看了眼手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周六上午我们可以打一场。到时我来接你。”

“好。”真田看着手冢走出门口,转身走到手冢倚过的窗户旁边。这里是八楼,窗外能看见一排更加矮小的房子的屋顶,被宁静的街道和丛丛绿树分隔开来,路面铺满夕阳的颜色,笔直地向太阳的方向伸展。这里,真像幸村走过的那条街道。

周五晚上参加完警视厅同事的欢迎会,真田回到公寓已经是十点多。真田一头倒在床上,翻身看见惨白的灯光不由叹了声气。真田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赶紧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幸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精神,看来自己没有打扰到人家。

“丸井,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啊,副部长请说。”

“明天就是周末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否陪幸村去爬山或者做一些其他什么运动?幸村的病需要锻炼。”

“没有问题。”丸井爽快地应承下来,“真田君真是关心幸村君啊!”

真田犹豫了一会儿:“我离开的事……幸村有生气吗?”

那头的丸井也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才用平常的口吻说:“没有哦。或者有的话,也不会让我们看出来吧?”后面一句才是丸井真正的回答。真田握着手机的手突然感到无力。

真田不习惯电子产品,至今仍是,能用电话绝不用邮件或者其他通讯软件,他和幸村的所有联系几乎都是通过电话完成。在真田到达东京快要一个月的时候,幸村在电话那头说出了这样的话:“我明天要去东京了,真田。可以在你那里借住几天吗?不会打扰很久,等找到了房子我就搬出去。”

“你要来东京?”而且听起来不是来玩,真田惊讶极了。

“是啊。”幸村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因为合作的杂志社在东京,编辑跟我提过很多次,如果住在东京的话交流起来会更方便。”

也许幸村说的是真的,但是真田相信一定还有别的理由。幸村是公认的聪明,几乎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他面前说谎,真田到了幸村面前更是如此;真田自认没有幸村那样细致的观察能力,幸村也说过他很好骗,但是唯有幸村的谎言,他总是能识破。可是真田从来不会去说穿:“那真是……太好了,幸村。”真田咬住下唇,生怕自己的声音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我也这么觉得呢,又能经常跟真田在一起——”温柔的声音像幸村柔软的手指从手机那头穿过来,轻轻挠着真田的心,“真是太好了。”

幸村精市006

鲜红的液体从划破的指尖汨汨流出的刹那,幸村迷糊的脑袋像是被重重敲了一下,猛然清醒过来。看着右手的美工刀和左手的鲜血,如梦初醒的幸村赶紧把手从稿纸上方移开——尽管现在都使用电脑作画,他还是一定要先用铅笔作草稿。幸村经常在饭点发现家里没有食物,在出门前发现脏衣服已经很久没洗,但家里绝对不会缺少医疗用品。

看着自己裹着创口贴的手指,幸村决定出一趟门。

“啊,真田去了东京之后,突然变得无聊起来了。”幸村把手臂随意地搭在邻座的靠背上,反正这个时间丸井的甜蜜城堡里并没有几个客人。

正因如此,身为老板兼甜品师的丸井才能够含着吸管坐在幸村对面听他发牢骚。丸井咽了一口果汁:“真田君可是有嘱咐我昨天要带你锻炼的呐,可是除了真田君,大概谁也叫不动幸村了吧。”

幸村知道自己有点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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