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演了个话剧就不把本职工作当一回事的印象。无论哪个对你都不好……听话,快回去吧,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行了。”

一番话说下来,穆亭澈自己还没觉得怎么样,封林晚却怔怔地瞅着他,眼眶竟倏地红了一圈。

当年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每每固执钻牛角尖,穆景也是这样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一二三条和他列个清清楚楚,少有不由分说强迫他的时候。

他其实不擅和人打交道,逼急了就惯于沉默,却总给人留下傲气的印象。只有穆景从不恼他,被气得狠了也只是摇摇头无奈苦笑,没好气地叫上他一声小木头。

被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穆亭澈心中一沉,暗道了一句不好。目光难得心虚地转了转,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莫名冲动,凑上去抱了他一把,安慰地拍了两下后背:“好了,别多想——封师哥,快去台里吧。”

你已经不是学生,老师也已经没办法到哪儿都护着你,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后面的话被咽了回去。望着那块小木头仍有些恍惚的神色,穆亭澈轻叹了口气,拿捏着力道抬手推上他的后背。

封林晚被他推着往下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望着他,眼眶依然微红。穆亭澈看得心里难受,朝他招了招手,一闪身就钻进了拥挤的人流里,三拐两绕就没了影子。

那之后的几天,他再没能看到封林晚。也不知道那块小木头那天是怎么回的台里,折腾了一上午,中午是不是还饿着肚子,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他原本以为封林晚再忙也会找时间联系他,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他那天不告而别的气,手机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儿动静。

那天在医院遇到戈良的事果然没能躲得过狗仔。虽然标题还是“震惊,当红主持人竟和一少年同入医院”这种无聊的uc体,但至少还算被他把整体画风扳了回来。下面的留言大抵都是清一色的表扬小木头古道热肠,间或加上两条夸他长得不错的,不少人兴致勃勃地猜着他的身份,却始终众说纷纭,没能讨论出个结果来。

既然那块犯轴的小木头不联系他,穆亭澈也来了脾气,几天都没再发消息过去。安心地留在燕影复习了一个星期,终于毫无悬念地应了封林晚的话,老老实实地进了《淡墨繁花》的剧组。

叫他意外的是,自己才一进组,就被汹涌而至的记者和媒体给堵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可成熟的穆老师:谁还不会赌气!来啊!(>д<)

☆、采访

其实眼前的情形倒也正常——按照常理,燕影每年的艺考状元都会被大肆宣传报道一次。而当这个新科状元考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分,又因此被特批加入燕影话剧汇报展演,并且在展演上意外的大放异彩的时候,这个规模就显然又要被翻了不止一番。

先前都被黎老关在校园里潜心学习,才出了门就迎上眼前阔别已久的架势。穆影帝掂了掂肩上沉,迅速结合已知信息,推理出了目前的情况。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把这群记者压到自己进组了再来。老爷子估计是既想给自己目前的热度再加一把火,也想让自己再替展致的电影添一回油。

双赢的局面看着轻巧,也不知道堵住记者媒体到底要花多大的力气。穆亭澈的眼眶有点发酸,眼里却带了些与有荣焉的笑意——燕影是不会放弃他的任何一个学生的。他们从老一辈那里得到保护,再把这一份传承反馈到下一代学生身上去,那块小木头,也一定会有他的老师护着他……

想通了这几天心里的纠结,穆老师心情颇好地抬起头。熟练地迎上面前簇拥着的记者,迅速换上了谦逊得体的柔和笑意。

他这一抬头不要紧,举着话筒蓄势待发的记者们齐刷刷地一愣,居然连原本的嘈杂声都静了下来。

人们看到美的事物时,是会本能地发出赞叹的。但当美已经达到了惊艳的层次,反而会暂时失去表达语言的能力。

一时也没能料到眼前的局面,穆亭澈疑惑地望着面前齐齐消音的记者,微微睁大了眼睛。本能地微偏了下头,就听见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虽然在重生之后也短暂地惊艳于这个新身体的好相貌,但穆影帝毕竟不是个多自恋的人,对自己这张脸还没投入过太多的关注。加上他之前一直待在燕影,本能地就在过于熟悉的环境里脱下了外壳——要知道,就算一个长得再好看的人叼着棒棒糖招摇过市,也是很难算得进惊艳的级别的。

可现在却不一样,回到镜头前的他,几乎完完全全是当初的穆景。

穆景的长相其实只能算中上,扔进帅哥美女云集的娱乐圈里,根本连个水花都砸不起来,所以才不得不另辟蹊径——并不是只有一张五官精巧恰到好处的脸才能叫人觉得好看。眼睛睁得多大,目光转向哪里,嘴角上扬多少,怎么找角度怎么利用光影,他有的是办法顶着一张平凡的脸叫粉丝们捧着脸尖叫出声。

那一辈子无休止的碰壁却也激出了他脾气里的执拗。既然每次的机位都跟自己过不去,那就想办法让自己没有死角,既然只要在外面稍一不注意形象就会被狗仔偷拍,那就干脆无时无刻不保持着最好的形象。粉丝喜欢他就是注定了跟着他受委屈的,总得叫他在这种细节上补偿一些。也能叫那些小姑娘说起自己的时候,有资本自豪地跟人拍胸口,大大方方地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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