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回头,墨九阙略显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没事吧!”

终于得以相见,沈黎顾不得其他,直接焦急冲到墨九阙的面前,神色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紧接着,沈黎的目光一下子便落到了他的心口处,那处曾进被自己刺穿的地方。而当看到那片被血染红的布料时,沈黎就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一般,脸色十分难看。

他紧抿双唇,眸中闪过几分怒火。

“我的因果上附着着时间的力量,你怎么能……墨九阙,你简直是太过分了!”

你知不知道,在那一刻我有多担心……

“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和你说。”

墨九阙很诚恳地说道,他安抚地拍了拍沈黎的肩,示意他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不能脱身。现在我们时间紧急,等到一切过去之后,你想要怎样,我都奉陪。”

勉强压抑住自己的担忧和怒火,沈黎还有无数的话卡在喉咙深处。但他也明白,拜蒙与水云楼恐怕拦不了规则太久。做了几个深呼吸,他竭力冷静了下来。随后,沈黎从自己的徽章空间当中拿出了一样物品,扔到了墨九阙的手中。

“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

这是一个金色的怀表,表盘看起来有些破旧。时针与分针早就已经停止不转了,只是看起来依旧精致非凡。在表盘的内部,粘着一根黑色的羽毛,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但在看到这根羽毛的时候,墨九阙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他小心将怀表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抬头看向沈黎。沈黎一贯是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绪的,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感觉到那有些复杂惆怅的情绪,墨九阙在心中叹了口气,终是不顾逐渐消逝的时间,抬手搂过沈黎,将他的的头重重压向自己,于唇上留下一吻。

“放心,没事。”

许久不曾有的亲昵突如其来,令沈黎的脖颈上染了一层薄红。在墨九阙离开后,他隐秘地咂么了下嘴,将这感觉在脑海中飞速回味了一下,周身积聚已久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

“我又没说有事……你不是说时间紧迫吗,咱们快开始吧。”

沈黎掩饰地抓了抓头,绷着脸说道。但是他向来是不会对墨九阙生气的,于是沈黎只得转移注意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周围的这些冰蓝色光团中。但在感受到其上蕴含的强悍威压,皱起了眉头,目光凝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算了,现在要怎么做,你快告诉我吧。”

“看到这些源兽的尸体们了吗。”

墨九阙开口道,他环视四周,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这里就将会是一切的终点,现在,就等一个人了。”

来不及将一切时期同沈黎完全解释清楚,墨九阙带着他开始了布置。沈黎毕竟接受了不完整的规则传承,此刻对于力量的理解已经超过了墨九阙。有了他的帮助,两人的速度顿时又上了一个台阶。几乎就在他们将一切堪堪布置好后,就感觉整片海域轰隆一震。

如同海底火山爆发一般,宁静的氛围顷刻间便被打破。周围源兽的尸体们相互碰撞,表面上那层冰蓝色的光芒愈发明亮。宛如一颗颗坠落到海底的星辰。整片源兽墓地,此刻都被混乱繁杂的力量所彻底搅乱了,清澈的水变为了浑浊。

忽然间,只感觉突然一声巨响。墨九阙拉着沈黎躲到后面,抬头看向海面。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海面上早已经卷起了惊涛骇浪,天色如滴墨一般漆黑。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宛如天被捅了一个窟窿。在这如同末日一般的残酷情景下,一扇巨大的金色光门缓缓自天际打开,近乎沾满了大半个天空。

熹微的光芒从其中泄露而出,映照着磅礴的雨柱,弥漫出淡金色的光尘。忽然间,从光门中坠落出了三个身影。两人身上遍布伤痕,鲜血淋漓,而另一人的情况也算不上太好。在他身上浮现出了一个虚影,看不清面貌,好似要离他而去一般。

“二哥,回来吧!”

只闻一声清啸,水云楼不顾身上淋漓的伤口,从怀中拿出了一座古旧的棋盘高高举起。他趁规则坠入本源之门时一瞬间的破绽,骤然施展术法,竟然是真将一个虚影从他的身上拉扯出来了!但机会转瞬即逝,规则很快便清醒了过来,水云楼的动作瞬间便艰难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斜地里突然伸出了一只布满伤痕的手,尖锐风刃附着于其上,倏然向着规则的身上斩去。但是他却只斩到了一个虚影。凡是在剧情世界,都是规则所能够随意掌控的所在。拜蒙身上的伤口比水云楼还要多上两倍,俊美的面孔因疼痛而有了几分钟狰狞。

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规则躲闪的一刹那,水云楼倏然在棋盘中放上了自己所有的力量,霎时间便将那道虚影从规则的身上抽了出来,附着于棋盘之上。

规则本来想要立刻出手,但是周围的景象却使他愣神了一瞬。源兽墓地,星辰光团。本源之门不应该通向这样的地方!而这一愣神,给了水云楼与拜蒙喘息之机。两人顾不到的多言,直接运用自己的力量,穿梭空间从这里离开了。

被夺取的只是聚集成自己的众多意识的其中一个,规则并不是十分在意。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沸腾般不断翻卷的海水,眸中闪过一分不喜。下一刻,他果决抬起手,凝力成刃,就要直接斩下!源兽之墓中积攒的力量已经令他感受到了些微威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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