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思,真正见到了。依然是一番欷歔和一阵无言的感慨。

四弦一声,悠悠扬扬,如流水逐花。

映照窗外冷绝的月光,琴声渐凉,清幽如古泉。听着听着不觉倦意上头,闻初摇摇脑袋想清醒一下。

不料随着琴音的婉转更加昏惑,眼皮都撑不住了,“咚”的一声趴在桌上。

宋言墨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就昏睡过去。放下手中的琴,起身朝外间走去。

垂下的剑佩被他端详了许久,解开裹布看见剑身的时候,整个人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细看连手都在颤抖。

有啸音在手却没有内力?

宋言墨清秀的眉蹙起,目光复杂的看着昏睡过去的人。

醒来已是隔天,宋言墨的手在他裸着的胸膛上画着圈,闻初只觉得有点痒痒。待完全睁开眼得时候,惊得一把推开半压在身上的人,一把坐了起来。

“你……”自己身上没有半点衣物,又直指宋言墨,语无伦次:“你……我……”

不可能的,他只觉自己睡着了而已。应该什么都没法做,几下深呼吸,刚才的情绪有点激动,他需要冷静冷静。

宋言墨半撑着头,发簪早就不见。墨色长发铺陈在白色的床榻上,平添几抹媚色,白色里衣松垮的穿在身上,露出胸口白皙的肌肤,紫红的痕迹鲜明……

闻初感觉脑袋要炸了,但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以前关系那么好都没做过过分的事情,现在倒用这陌生的身躯把人给压了?

简直qín_shòu不如!

偏偏宋言墨还眸带水光的看着他,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人给睡了,心底懊悔和无奈齐聚心头。

“你要沐浴么?”

又是一记猛药,闻初不答,偏过头背对他穿衣服。

拿过啸音,便落荒而逃。

“欢迎常来哦~”身后慵懒的声音,让他不由加快了步子。

人走后,宋言墨才不紧不慢的穿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人走的方向。

街道上白日里又是另一番喧嚣,刚才的激动情绪在清晨微凉的风中消散。一个睡着的人完全不可能能做出那种事情来,那么宋言墨为什么要戏弄他?

从清醒到昏惑不到半炷香时间,他就只是听了曲子而已。

曲子?!

闻初一惊,他只知宋言墨琴技高超,看起来很柔弱很惹人心疼。在这烟花之地,只守着自己的一颗心,从来不曾沦陷。

自己竟是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现如今才知道,他的琴曲还能催眠!

他不知道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

闻初有些茫然,包子热腾腾的香气钻入口鼻,勾起了他的食欲。但是现在身无分文,揉揉肚子决定先忍着。

身上的银子花光了,以后还得挣钱来养活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窘迫的生活,不由心中悲凉。

也不知道书剪烛昨天有没有回客栈,还是先赶回客栈再说。

远远听见几声惊呼,踏马而过的几个人惊起了路边的商贩和大胆的少女。

达达的马蹄由远及近,闻初皱着眉看了一眼,而后猛地低下身子好似丢了东西的模样在地上摸索。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顿觉心脏似乎瑟缩了一下。

马上的那人眉目泠冽,风骨清冷。沾了晨间的湿气,带着几分凌厉和阴鸷。

从前是死缠乱打,如今只想敬而远之。

此人有毒,靠近需谨慎!

隐匿的人群中,闻初半佝偻这身躯,慢慢离去。

“轻尘?”

低沉磁性,弛张有力的声音,仿佛就在他耳后。闻初身形一僵,只觉脚步沉重……

静下来一想,声音里只是不确定和试探,也不见得刚才那么一眼就看清了,想到这里闻初佝偻的身躯继续往前走,拐进就近的巷子里。

胸膛急剧的颤动了下,闻初大气方才敢呼出来。

他们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黎远道见过他的脸也不足为奇。这样一来,为了避人耳目,以后只怕要遮面才行。

“温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书剪烛等了他许久,昨夜就没见着他,脸上出现焦虑之色。

“男人嘛,一夜未归还能是干什么?自然是一夜春宵呗!”回答的一本正经。

刚才历经提心吊胆,此刻脸上有些倦怠和苍白。

这么一说,书剪烛脸一热。看着他有点苍白的脸色,真的像是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是给我留的?”

桌上一碗粥,几个包子,一碟小菜。

“嗯……”

闻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坐下来边吃边问他:“我……闻七夫妇可好?”

“没见着人,说是去庙宇静修,他们夫妇一同前去的。”

怪不得,不然肯定会拉上他住上几晚。

闻初见他神色乖巧,遂又问:“当真就不能告诉我闻初是怎么死的?”

书剪烛没说话,闻初没有强迫他,接着喝粥。

半晌才听见他的回答。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被送到谷中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我还没摸到尸体,他的尸体就不见了……”

“也没问问你爹?”

“我爹他不说,只道是形同枯槁,内脏皆衰……”

“你方才说尸体不见了?”

“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也只是送到谷中不过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才半个时辰就能从寻芳谷盗走尸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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