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泽见他不说话,气愤地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摔在地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同志,什么事都瞒着我,都自己去做,我干脆给你站岗得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干。”

奥斯顿微微愣了愣:“同志?”

“就是同伴!你不要跟我讨论这些细节!说重点!”

奥斯顿做事之前倒是没想过鹿鸣泽会这么反感,他确实有很多事没跟他说,但是……并不是故意隐瞒。

鹿鸣泽最受不了吵架的时候对方突然沉默,搞得他好像非常无理取闹,他叉着腿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皱眉问道:“你父亲其实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吧,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他是来给你报信的?”

奥斯顿这次没回避:“算是,不过他没那么好心,可能只是顺路。”

“你看,你爹的事也不跟我说,那个什么自由公会的事也不说,害我瞎操心。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告诉我啊?”

奥斯顿见鹿鸣泽是真生气了,走到他身边慢慢坐下:“这次不是故意瞒着你,这只是我下意识地选择……”

鹿鸣泽眉毛拧起两个疙瘩:“什么?”

奥斯顿沉默了一会儿,拉起鹿鸣泽一只手握住,他微微低着头:“是这样的,你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又是我重视的后备力量,所以下意识就想保护你,希望你再成长一点,才真正投入到‘战场’。”

他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鹿鸣泽的眼睛:“阿泽……我不是圣人,我也是自私的,原谅我……我不想你出现任何意外。”

尤其他还没从格拉斯哥毕业,在奥斯顿看来,鹿鸣泽还是个“宝宝”呢!

鹿鸣泽愣在那里,奥斯顿趁机抱着他搂进怀里,他叹口气:“我以后会注意的,不是要故意隐瞒你。”

鹿鸣泽被捋顺了毛就好说话很多,他趴在奥斯顿肩膀上任由对方抱着自己,执拗道:“自由公会的事要详细告诉我。”

奥斯顿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一下:“好。”

鹿鸣泽迫不及待地问:“那到底是什么?真的像那些贵族说的一样,是恐怖组织吗?你们还搞暗杀?你是邪教头子啊?”

奥斯顿被他一连串问题问得发笑:“自由公会并非针对贵族的组织,怎么可能搞什么暗杀?只是一个收纳有共同理想的同胞的组织,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抹平oa和alpha之间,贵族和平民之间的不平等,我可以保证,从公会建立起,到今天为止,没有任何一名公会成员暗杀过谁。”

“那他们为什么提到自由公社就快吓尿似的?”

奥斯顿将手指从鹿鸣泽指缝中轻轻挤进去,与他十指交握:“因为贵族之间有很多权利倾轧,暗杀自然也不在少数,为了逃避责任,他们就需要有人来担这种罪名。自由公社中某些极端一点的成员,对贵族不太友好。”

鹿鸣泽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那……你是他们的头么?”

“我是发起人之一,洛伊也是公会成员。他是一名oa,按照常理,不可以参加任何工作,但是洛伊的性格你也看到了……他希望自己可以像alpha一样,可以选择喜欢的职业,而不是只能嫁人生子。前几年为了解放oa的生育职能,我做过很多努力,但是连连碰壁,直到麦洛奇发明子母云。不得不说,这个发明非常伟大,他是我们需要的人才,所以当他被抓的时候,我才从巴萨尔克监狱里将他救出来。我们的成员包括任何性别,任何年龄,任何职业……只要是向往自由和平的同胞,都可以加入。”

鹿鸣泽看着奥斯顿没有说话,他知道奥斯顿在科研领域没有任何才能,但是他记得长辈跟他说过一句话——真正有能力的人不需要事事精通、事事躬亲,他们只需要懂得知人善用。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帅才吧。

奥斯顿被鹿鸣泽看得忍不住微笑起来:“想学我们的颂歌吗?”

“你们还有歌?”

奥斯顿点点头:“我们还有会徽。”

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在圈中间加一个简易的翅膀图案。

鹿鸣泽看着,突然说:“跟我们的校徽差不多。”

“格拉斯哥的校徽是鹰翼,象征征服和力量,自由公会的会徽是白鸽的翅膀,象征自由与和平。”

他突然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擅长画图,看不出区别吧。”

鹿鸣泽忍不住笑他:“你终于有不擅长的东西了?”

奥斯顿歪着头看鹿鸣泽一眼:“我教你颂歌?”

“好!”

奥斯顿轻轻闭上眼,将右手按在胸前,他嘴唇轻轻阖动,低声吟诵:“红日明月,飞翔的鸟,绿树长河,永无冰封……我愿世上再也没有权贵,没有牺牲,没有违背意愿的选择,没有歧视和不平等……敬自由的荣誉。”

这首歌并没有多华丽,调子有些古拙,但是听在耳中却非常舒服。尤其奥斯顿的声线低沉流畅,他在用心唱这首歌,非常虔诚,听上去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他唱完才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鹿鸣泽:“好听吗?”

鹿鸣泽盯着他许久,才点点头:“特好听。”

——他觉得自己听到的不是一支颂歌,而是奥斯顿生命的乐章。

鹿鸣泽握紧奥斯顿另一只手,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非常专注,眼底有微光,奥斯顿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直接将鹿鸣泽搂进怀里,用力吻在他唇上。后者伸出一只手搂住奥斯顿的脖子,然后不满足似的将舌尖舔入奥斯顿口中,卷缠着对方忘情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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