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考虑结婚,生不生孩子倒是无所谓。”

所谓的四十岁以后结婚,就是骆恭羽用了二十年来爱他,就打算用二十年来忘记他。如果到了可以重新面对感情的时候,还能够找到愿意接受他的女人,他就打算结婚,和那个女人互相依靠着过完下半辈子。

那么,因为他的再次出现,两人之间又有了新的纠葛、新的回忆,如果他要等到三十岁以后才会结婚,爱了他三十年的骆恭羽,是不是也要用之后的三十年来忘记他,从没有对他有过任何要求,从没有表示过任何不满的骆恭羽,是不是已经改变初哀,打算六十岁以后才开始新的人生呢?

“小羽,你真的是好傻。”

他的确是好傻好傻好傻,傻得令人愧疚、令人心疼,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么无私的爱存在?还会有这么为了爱而执着的人存在?那么,为了使这个人能够解脱,为了让骆恭羽早点脱离这层枷锁,早点忘了他,早点过上幸福的生活,他是不是不能再 这么自私下去,是不是不应该再去打扰他、牵绊他,让他真正的得到宁静的生活。

是痛苦,也是不舍。从这天以后,魏擎锋就拚命的克制自己,没有再去找骆恭羽。他应该成家立业、延续香火,继承茂清、孝敬父母,这才是正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而随着越来越频繁的暗自警告,不知道定因为麻木了,还定因为腻烦了,原本一直都确信的,已经确信了二十几年,曾经非常渴望的信条,却慢慢的变得空洞起来。

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骆恭羽果然没有主动来找他,不管是电话、手机、信件,骆恭羽果然就如同他预料中的那样,没有一丝一缕的纠缠。

不见了,就忘了吧。

不知道那么久没有见面,在骆恭羽的心里,究竟是不是这么想着?打算遗忘他,还是会继续等待着他、巴望着他?就如同过去的很多年一样。

小羽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不是应该亲自和小羽告别,彻底断绝他的冀望。

可说到要魏擎锋自己去斩断和骆恭羽的关系,斩断这失去了三年,好不容易才连上的情丝,魏擎锋却怎么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再看看吧、再等等吧、再想想吧、再沉淀一下吧,再好好的考虑考虑吧。

到了第二个月,为了尝试再回到他的“正道”生活,应骆母的强烈要求,魏擎锋又和那个交往了一年有余的女朋友约会起来。

女人真的是很呱噪呢,特别是那种尖锐的嗓子,罗里罗嗦起来,根本就不如骆恭羽好听;女人真的是好刺鼻啊,浓浓的香水味,还不如骆恭羽身上的汗臭味;女人真的是好不敬业啊,跑到床上就像一条死鱼,哪像当初的骆恭羽,为了讨他的欢心,还特别练了提肛神功;女人真是好难养啊,这也要、那也要,今天要求明天,明天要求后天,一点都不像骆恭羽那么容易满足。

可是这次回头以后,他的心态就完全变了。特别是正视了对骆恭羽的感情以后,他看沈薏茹这个大小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人家也是名门之后、千金小姐,人家会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当初自觉自愿的相亲,女人并没有做错什么,母亲要他乡陪陪女朋友,也没有说错什么,可是到底是什么错了呢。为什么,么他就是越来越没有感觉?越来越觉得厌烦,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擎锋!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真的是越看越喜欢,明天去你家拜年,送给伯母的话,她会不会喜欢?”

转眼又到了过年时节,大年三十的,就被沈薏茹给叫了出来,还陪着她挤商场挤了一个上午,这时候的魏擎锋基本上已经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那么这个呢?这个好吗?你说伯母到底会喜欢哪一个?”

“随便吧,哪一个都行。”

在一家西餐厅里落座下来,吃着牛排的魏擎锋,现在想要的只是能清静一下,偏偏那位大小姐的兴致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把采购来的礼物一一拿出来审视一番,她还一个劲地询问着他的意见。

真是好烦啊!

扭过头来,魏擎锋烦躁的向着窗外望去。比起往常的冬日,大年三十的街上明显热闹了许多。采购年货的家庭主妇,赶着回家的各种车辆,还有成群结队在外面游逛的学生……

钦?

就在这个时候,魏擎锋突然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骆恭羽?

又换了一身其它颜色的制服,标明着他又回到了快递行业,骆恭羽正坐在路边的花台上啃着一小袋面包。把其中的一个放进嘴里以后,他又拿起了一边的水壶,咕咚咕咚的喝起来。

好瘦啊……

就着他仰头喝水的样子,可以看到他如同削尖般的下巴,以及突出得很厉害的喉结。比起一个半月以前,骆恭羽明显又消瘦了很多。

冬天的冷风是那么的强劲,刮起了骆恭羽的发丝、刮动着骆恭羽的制服、刮出他那纤弱的线条和瑟缩发抖的身形,可就是这样,就着水壶和面包,骆恭羽还是在努力的吃着……

骆恭羽是冷茶快餐,街边午餐,自己却是美酒牛排,温度适宜,两相对比,这饭魏擎锋还怎么吃得下去,谁能够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在吃苦受罪,而一窗之隔的自己却坦荡荡的享受美味。

一阵酸涩,魏擎锋忽然好像把骆恭羽捂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一个冲动,在下一秒钟,他就飞也似的从店里冲了出去。

“小羽!你怎么在这里?我请你吃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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