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凌弃不明白他的脸色为什么变化得这么快,不是刚见面吗?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啊!

“你……你和海哥……你……”杨刚的额头上憋出了青筋,辛苦地挑选着用词,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长叹了一声:“唉!”

凌弃当然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可是自己又无从辨白,只有垂下眼睫,一言不发。

“你们……唉,凌弃,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杨刚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终于还是一跺脚,咬牙说:“我就明说了吧,你和海哥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还要娶大小姐,你要是真心的话,就给我离开他!要是……要是你还有些别的……别的……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凌弃被他的话一震,张开嘴想说什么,可是心里一阵悲哀,竟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啊,这就是大嫂吧?”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适时在身后响起来,解决了他的尴尬境地,“久仰久仰了,一直没有见面,我叫肖闻,在海哥手下做事,以后还请大嫂多关照了?”

被动地握住伸过来的手,凌弃打量着这个白皙斯文的青年,无论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混黑道的,反倒像个老师或是城市白领,文质彬彬,含着笑意的眼睛尤其让人感到亲切。

“肖闻!”一边的杨刚却暴喝出声,“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杨刚,我只不过来和大嫂打个招呼,你这么激动干嘛?”肖闻慢条斯理地说,“只许你和大嫂关系好,不许我们也来拍拍马屁啊?”

“你!”这下子杨刚额上的青筋是彻底暴了起来,呼呼地喘着气,看样子似乎要扑过去揍他一顿才甘心。

“我怎么了?”肖闻爱搭不理地反问,“大舅子?”

这个词显然彻底激起了杨刚的怒火,眼睛都红了,一声不出地就冲了上来,肖闻显然也是久经沙场,脚下灵活地一退,躲开了杨刚的一拳,笑着说:“大嫂还在,别让他看我们兄弟的笑话。”

“谁和你是兄弟!”杨刚气急败坏地继续追打着他,却被突然出现的海驭遥喝止:“住手!你们两个!”

他毫不避讳地过来搂住凌弃,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来啦?”然后转向还在虎视耽耽的两个人,“没事好做了吗?在家里练拳?!真这么想练的话,就给我出去对付外人!”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各自后退了一步。

“这还差不多,现在我要和我的心肝宝贝去谈情说爱,你们最好别弄出什么事来败我的兴致,否则就给我滚下去看场子!”

发下狠话之后,他搂着凌弃扬长而去,剩下两个人僵了一会儿,各自哼了一声,走开了。

海腥味扑鼻而来,原来这个工厂后面就是码头,停泊着不少船只,或大或小,海驭遥带着凌弃一直走到后面,蓝色的海水温柔地扑打着一只白色的快艇,在灰扑扑的船只当中,十分醒目。

海驭遥灵活地跳上快艇,伸手把凌弃抱了下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不晕船吧?我们今天坐船去。”

“去哪里?”凌弃惊讶地问。

哈哈大笑着转动钥匙打着了火,海驭遥一手把着驾驶盘一手拦腰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恐吓着说,“把你带去卖掉!”

在他的笑声中,快艇轰鸣着离岸而去,在海面上留下了一道美丽的白色痕迹。

永不放弃 19

凌弃从前也坐过船,但那是很普通的大型交通船,哪像海驭遥驾驶的快艇,简直就是在海面上飞行一般地快速,擦着浪尖,在远处人们的羡慕眼光中,一晃而过。

好看是好看,坐在上面的人并不舒服,本来不晕船的凌弃脸色发白,死死地抓住海驭遥的衣服,转弯时艇身倾斜得那么厉害,他都害怕他自己会飞出去从此做了鱼食,海驭遥本人倒是神采飞扬,被浪花溅了一身也毫不在乎,全速地冲向码头,娴熟地在几乎要相撞的瞬间把快艇擦着码头的水泥壁稳稳停住。

拔下钥匙抛向码头上闻声赶来,恭敬地打着招呼的人,海驭遥反身拉起凌弃,笑着说:“上岸啦,真是的,男子汉连这点风浪都禁不住,来,我抱你。”

本来头晕眼花的凌弃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忽然来了力气,愤愤地一把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你故意的?!开那么快!”

海驭遥无辜地眨眨眼:“怎么会哪?这是正常速度啊,哪天我带你去坐摩托艇,那才叫快,别看遗珠喜欢飙车,那时候一样叫救命。好啦上岸!”

下午四五点钟的阳光依然灼热,但是阵阵海风吹来,却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暑气了,海驭遥毫不避讳地拉住凌弃的手,大摇大摆地在人群中走着,黑色t恤紧裹着他强健的身体,古铜色的皮肤,笑起来一口灿烂的白牙,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的目光。

自从这个岛和陆地用一条防波堤连起来,并且开辟了一个海滨浴场之后,以前很安静的小岛陡然变成了黄金旅游胜地,尤其现在是夏天,四面八方赶来避暑的游客多得如过江之鲫,热闹非凡。

凌弃皱着眉头,不知道海驭遥突然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游泳?晒日光浴?参加沙滩烟火晚会?简直开玩笑。

“带我去哪里?”他实在忍不住了,再一次问。

“问那么多干嘛?跟着我走不就行了?”海驭遥回头对他眨眨眼,显然心情好得不得了,“难道你真怕我把你卖掉?放心吧,我舍不得的。”

他拉着凌弃的手,在阳光下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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