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白这样的人,也本不会让别人看懂。

就是尤丽,跟着沈青白这么久了,也不曾看得完全,真正懂沈青白一些的,大约现在也只剩了一个姜河星。

至于原本很懂沈青白的人,死了一个,又死了一个。

一直到中午,沈青白也没有抬头看一眼,神情也始终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叶东旭看着他手里握着手机,站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打电话,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心灰意冷,沈青白,他是坑惨了他了。

为什么只是那么短短的几次接触就觉得沈青白这个人是可以亲近的?

沈青白这个人啊,笑起来总是没心没肺,可是四下里没人的时候看他笑,却又觉得静悄悄地安宁着,沈青白这个人,根本就是典型的表里不一,他却偏偏对这个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沈青白是真站在那儿打电话,只不过那个人也不远,就在二十六楼总裁办公室。

说是打电话,沈青白是和同在一栋楼的刘鸿商打电话,“真是稀奇,竟然看到你沈青白沈太子给我打电话,真的受宠若惊了!”

沈青白对天翻了个白眼,也不想理会自己这后台今日脱线得奇怪的言语,张了张嘴,说话时却已经没有了迟疑,只是那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之前也已经说了,这货感冒了,几乎处于失声的状态,现在同他说话可难受得很。

“什么时候你那办公楼才修的好?别跟我胡说八道,今儿没跟你开玩笑。”

“诶?你跟技术部不是相处得很不错吗?怎么现在你又要走?我这边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刘鸿商今年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已经是奔五了,可跟沈青白还是忘年交一样,这两人其实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相处得不错?大概吧,反正他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相处得不错。

“给个准信儿,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这儿废话。”

沈青白烦躁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德行,幸好刘鸿商也算是了解这牲口,否则换了另外的任何人跟刘鸿商说这话恐怕都只有被炒鱿鱼的份儿。

刘鸿商这是听出点奇怪的地方来了,不对啊,这沈青白怎么像是铁了心要搬地儿的样子?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清楚的事儿?“办公处我当然可以给你换,可你也得给我个理由啊,这搬来搬去的!”

他一下就笑了,只是那唇角勾起来,却渗人得很,“当初你让搬的时候说的是装修,现在装修检查完了,你不让我们搬回去这才是奇怪了吧?”当初杨易说什么来着?暂时搬去二十八层,现在总不该让他偌大一个创意部跟偌大一个技术部挤在一层吧?

刘鸿商那边沉默了很久,沈青白也淡定地继续等。只是沈青白想不到,他听到了比尤丽昨天晚上說的话还要劲爆的话!

尼玛的这充分证明了这个世界存在极品,并且不止尤丽一个!老刘,你tmd跟尤丽上辈子是一家人吧!不然何必这么一致?!

“我说沈青白,找不到合心的妹子就找叶小哥将就了吧,你们之间的问题压根儿就不是问题啊!”

你妹的没问题!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凭什么要找叶东旭啊?!

“姓刘的,你活腻歪了就直说吧,咳……”

沈青白的嗓子哑得实在是厉害,说一句话就像是在吞沙子一样,他紧皱着眉头,身后开始嘈杂起来,大概是一群人的午餐再次送到了,“总之我的事情你别管了,就说办公室,我必须换回去。”

“必须换?”刘鸿商在那边重新念了一声,忽然就笑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懒得管,只是我还是想说一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有什么事情不可以从头再来呢?他大概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他,这个他又是谁呢?

刘鸿商那是个已经洗白了的,只是当年的那个人,又在哪里呢?

“沈青白,何必再苛求自己?”

“苛求?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对他没什么意思。”

沈青白按了按自己的脖子,他感冒的时候很少嗓子疼,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快说不出话来了。

深秋的北京,街道上却还是能够看到那些常绿的树木,可是那都是人工的假象,只有沈青白视线所及的那一块花园,该枯萎的都这样凋枯了。

人的生命也是这样的,说没就没了。

沈青白忽然觉得自己很想笑,可是那笑弧才一勾起来却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弯下腰,脸色却带着潮红,挂了电话再抬头的时候却在他面前的落地窗前看到了一个影子,是叶东旭,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又听到了多少?

叶东旭的眼光很沉,打量着沈青白,审视着他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跟沈青白是什么关系?有亲密到要求他留下来的那个地步吗?又有什么立场去问他原因呢?他跟沈青白,似乎原本就该是陌路人,沈青白到二十八层完全只是一个巧合,巧合过后,自然也是该离去的了。

最终还是沈青白先说话了,他笑了笑,用那沙哑的声音道:“大概事情一完就会搬走吧,说起来还真是觉得蛮舍不得。”

他尽量让自己的说辞听上去更有诚意,只是在叶东旭这里,这句话却仿佛成为了他的一根救命的稻草,叶东旭心里隐约有预感,事情也许有别的隐情,只是沈青白是不可能告诉他的,他还能怎么问?唯一的一条路却是单刀直入。

“既然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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