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这个女人就没好好待过他,拿他当争宠的工具,心气儿不顺了还会打骂他,以前他只以为这女人天生薄情,如今看来,她是把不能和情夫在一起的气,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可她有什么资格生气?父皇不好吗?斜目扫一眼紧咬着牙关却止不住大腿微抖的男子,浓浓的不屑染上心头,就这么个东西,拿什么和父皇比?

只恨母妃愚蠢,错把鱼目当明珠,误待美玉是瓦盖,即毁了自己,也辱了父皇。

“莫漓……澈??”心,被儿子充满恨意的眼神刺了下,羞愧和燥热让脸颊白了又红,但下一瞬,淑妃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她还有个儿子不是吗?水月寒一直待莫漓澈不错,也许他会看在莫漓澈的面子上,放自己一马?

想到还有生的希望,淑妃冲过去一把握住了莫漓澈的手,“澈儿你误会母妃了,母妃没有做错什么,这是陷害,是有人想要害母妃,你快替母妃求求你父皇,母妃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也许,水月寒才刚刚来此,也许,水月寒并没有听到什么,自己何必那么悲观呢?有了莫漓澈这枚筹码,想翻身也并非不可能。

“冤枉?误会?”听了话的莫漓澈真想笑,大笑,他的母妃,果然是个蠢的,没有真实的证据,父皇会将他带来看戏吗?

是的,看戏。

眼神哀伤的看着稳坐在椅子里,正单手支额似笑非笑看着他们的男人,他在看他们不甘的丑态,他们越绝望,父皇就越开心。

垂下眼帘,唇角扬起一抹苦涩悲凉的笑。

自己就如父皇所愿又如何?用自己唯一还能做的,让父皇更高兴一些,也算是……最后的孝道了吧?

于是抬头,第一次御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心中对自己母亲真实的情感,那浓浓的恶心和满满的鄙夷。

“母妃,儿臣明明听到母妃叫那个男人三郎的,还说什么舍不得,难道是儿臣听错了吗?”一根一根掰开扣在手腕上的手指,莫漓澈轻轻吐出的话像刀,切割着女人虚伪的假相。

害怕吗母妃?痛苦吗母亲?刚刚儿臣,也是这样在痛着呢。

“你都…听到…了?”莫漓澈满是恨意的目光让淑妃心口冰凉,她早就知道的,莫漓澈恨她,那天莫漓澈离开寒雪轩时就曾明明白白的警告过她,他,只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其它的什么都不是。

如今,自己不堪的一面全被莫漓澈看在了眼里,这个儿子还会认她这个母亲吗?若是他不肯认……

扭头,忐忑不安的看了眼轻悠悠笑的邪肆逼人的水月寒,冷汗一点点湿了衣背。

跟了水月寒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的心性如何她最知道,当年为了帝位,水月寒连亲兄弟亲叔伯都狠得下心灭了满门,她一个宠妃罢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猛的打了个冷颤,她能求的只有莫漓澈了,这间屋子里也只有莫漓澈才能救她。

“澈儿,看在我是你母妃的份上,救救我,救救我。”她怕死,更怕生不如死,听说宫里有一处地方叫禁宫,犯了大错的人都会被关到那里去,她不想进去,绝不想!

“我为什么要救你?”慢慢后退,缓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莫漓澈眼中的恨意浓的让人心惊,“你凭什么让我救你?”他救了她,谁又能来救他?他们都没有救了,父皇不会放过偷人的母妃,更不会放过自己这个……野种。

“我是你母妃啊,澈儿,你不能见死不救。”急的哭了出来,淑妃不敢看水月寒,更不敢看前一刻还柔情蜜意的三郎,她只认准了莫漓澈这根救命稻草,虽然她心里也知道,就算莫漓澈想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我就是想见死不救,你,根本不值得救。”昂着头,眼神越过淑妃的肩膀看向水月寒。

父皇,儿臣这样说你的心里是不是能痛快一些?母子相残,这样的一幕,才是你愿意看到的吧?

回视着莫漓澈的目光,水月寒的眼眸暗了暗,他讨厌莫漓澈总是看透他本意的眼睛,这份相知只会让他恶心。

撇开头,既然别人让他恶心了,他自然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爱妃,你怎么会以为莫漓澈求了,朕就会放过你?就凭你是荡/妇?还是凭他是个野种?”半眯着眼帘,水月寒的一声荡/妇再加上一声野种让两个人同时身形摇晃。

莫漓澈抿着僵直的嘴唇低头,父皇果然说出来了,野种?自己是个下贱的野种呢……根本就不配得到父皇的在意是不是?

淑妃腊白着脸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再次站稳,荡/妇?这样的词汇由自己丈夫的嘴里蹦出来,比扇她一记耳光还要丢人。

不对,刚刚水月寒说莫漓澈什么?野种?莫漓澈怎么会是野种?他是水月寒的儿子,这一点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皇上,澈儿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儿子,真的,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以身家性命担保,莫漓澈绝绝对对是皇家子嗣。”扑过去跪倒在水月寒跟前,她不能让莫漓澈失了皇子的身份,不管莫漓澈愿不愿意救她,这都是一层保障不是吗?

莫漓澈霍的抬起头,不是野种?母妃说自己不是野种?自己,应该相信吗?

“身家性命?”挑眉,水月寒冷冷嗤笑一声,“你现在的小命还在朕的一念之间,岂是你能随便拿去担保的?再说了,朕亲耳所闻,你那好三郎可是说过了,‘让你生下了叫别人父亲的儿子’,瞧瞧说的多明白?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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