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推他掉井里的。”

没想到三年过去了,艾飞的态度还是这么强硬,这不禁让黄朝想起了法院宣判那天,艾飞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不知道为什么,黄朝在那一刻到来之时,竟然在心里选择相信了艾飞,他……或许真的没有推黄觉吧?

黄朝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遗忘了艾飞被拽进那道门时的眼神,那是愤怒、无助、惊恐、认命,多种情绪混合而成的一种眼神,每每想起这个眼神,黄朝实在无法形容内心是何种的滋味。为了艾飞最后这一个眼神,黄朝曾背着家人仔细查过这件事,可惜是的,黄觉的那些狐朋狗友均是咬定了艾飞就是罪魁祸首,最后不得不让他选择了相信。

黄朝从艾飞此刻的眼神中联想到了那时的场景,难免有些心软,放松了语气说:“那为什么除了黄觉以外的人都会指认你呢?包括你那个发小梁鹤!”

艾飞气极反笑,“难道你不知道?”

黄朝紧皱眉头,“操,老子为什么会知道?”黄朝敏锐的目光扫过艾飞带有嘲笑的脸庞,惊醒道:“你小子该不会以为是我从中作梗吧?”没错,黄朝是为黄觉抗了不少事儿,可艾飞的这件事并不是他处理的,那个时候的他跟现在可是有着天壤之别,换句话说,那时的他混的还不够好,所以,那次的事情是黄老爹亲手处理的。

艾飞用力地抽回手,哂笑道:“难道不是吗?”

“哎呀我操了。”这回换黄朝急了,想都没想一把将艾飞拽到了软床上,身子一歪压了上去,“你有种再说一遍。”

艾飞怒视道:“说就说,就是你们兄弟两个害的我,你给了那些人钱,让他们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黄朝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拳砸在艾飞的肚子上,“你再说一遍。”黄朝这辈子最恨别人诬赖他了,他没做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

“说多少遍我都敢说,就是你们兄弟两个……”话没说完,黄朝整个人骑在了艾飞身上,手起拳落,硬生生停留在艾飞的鼻尖上。

第二十九章

艾飞梗着脖子,双眼中充满了挑衅,“打啊,往死里的打,什么时候解气了咱们之间的仇就一笔勾销了,以后别在碰我妹妹听见了吗?”

黄朝真没想过要动手,他是被艾飞气急了才这样做的。黄朝的拳头停在艾飞的鼻尖上半晌,最终收了回来,翻身躺在软床上点了根烟,仰头闭目道:“老子犯不着跟你解释,你要认为是我出钱冤枉你的,那你就这么认为。”黄朝吐出烟圈,顿了顿说:“老子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坏的问心无愧,敢做就敢承认。”黄朝低下头,瞥了艾飞一眼说:“今儿我过来的目的很简单,黄觉找人劫了你妹妹,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对,很早我就对他说过,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家人,有什么事儿冲着你去就可以了。”

艾飞衣衫凌乱的爬了起来,扯了扯衣服说:“行,你让他来找我,再敢碰我妹妹一下,别怪我……”

黄朝连忙摆了下手,“得了,你再耍狠又能如何,我算看明白了,以前我干的那些事是赶上治安不好的时候了,换做现在不到两天就得进笆篱子,难道说,你还挺怀念里面得生活呗?”

黄朝一语中的,瞬间唤醒了艾飞的理智,黄朝说的没错,他已经没有机会和资本去耍狠了。艾飞心中的怒火慢慢消减,待冷下来之后便坐在了矮凳上,低着头说:“你怎么不把这话对你弟弟说?”

黄朝噗嗤就笑了,下意识的伸手在艾飞的脑袋上拨弄了一下,“你小子一点都不傻。”黄朝一扫刚刚郁愤的心情,嬉皮笑脸的躺在软床上,双手垫在脑后说:“黄觉那小子就是欠揍,小时候我揍过他无数次了,你看他长记性吗?”黄朝长叹一声,苦笑道:“说句不好听的,有时候我都挺庆幸他残废了,不然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呢。”

这番话让艾飞别扭极了,就好像黄朝在极力讨好他似得。艾飞瞥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在工具筐里翻出了一瓶软膏,再次往黄朝的脚上抹的时候,他轻声道:“这话你应该当着你弟弟的面说,不应该跟我说。”

“操。”黄朝痞笑道:“你当我没说过啊,可那小子压根不往心里去。”黄朝绝非是胳膊肘朝外拐,他这叫帮理不帮亲,黄朝以为自己就继承了老黄家阴损蔫坏的基因,其实不然,黄觉才是老黄家唯一血统的继承人,绝无参假。

一山还比一山高,长江后浪推前浪,黄朝的坏在黄觉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艾飞嗤之以鼻,忙活的同时讥笑道:“他会不听你的话?”艾飞早就从孙东那边听说了,黄朝一句话,黄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黄朝指南,黄觉不敢往北。

艾飞说到了黄朝的痛处,不免有些感慨,再次点了根烟说:“艾飞,说真的,哥……”黄朝清了清嗓子,“我比你大,叫哥没差啊。哥这人吧恩怨分明,黄觉是黄觉,我是我,不能连坐不是,更何况,黄觉自从残废了以后,他这个人变的吧……”黄朝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词儿来形容他,“变态了,对对对,就是变态了。”黄朝绝非胡诌八扯,自从黄觉从医院回家以后,他不爱说话了,除了吃饭的时候能和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前以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躲在他那一亩三分地的小卧室里,灯不开窗帘不拉,房间里乌漆墨黑的充满了诡异的压抑与愤懑,他把他痛苦的源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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