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歌手们着了道,等到反应过来为时已晚,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无论这个微博如何辱骂歌手,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粉丝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要去理论,大家都学会了淡定。

跟这个微博没什么大道理好讲,在她的观念里,她所认知的一切就是全世界,她的观点都是哲理般不可动摇,如果有喜欢这位歌手的粉丝反驳,她们就是脑残粉,容不得别人提一点点意见。

薛寻对于这种人笑笑不置可否,无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还固执!

周六的早晨,薛寻一觉睡到自然醒,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薛祁阳,笑着伸手拧了拧小孩睡得红通通的脸蛋,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薛祁阳是昨天晚上被薛予深送过来的,薛予深这两天要出差。

洗漱完换了一身轻松的家居服,薛寻轻轻掩上房门走出房间,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早餐,若是平时一个人,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吃一点,可惜家里有个小孩子就不一样,早餐必须营养而美味。

别看薛祁阳还小,嘴巴被养得很叼,再加上小孩子吃饭容易三心二意,若是早餐不符合胃口,就更加不愿意乖乖吃饭了,薛予深每天为了薛祁阳三餐吃什么而煞费苦心,吩咐厨房换着花样准备。

小孩子除了要跟上营养外,还要注意不能超标,薛祁阳有固定的家庭医生,程哲医生在s市的名声如雷贯耳,他负责的人非富即贵,薛祁阳每个月都要检查身体,上个月检查的结果就是体重有点偏重了。

薛寻刚伺候完这位小祖宗吃完早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正在洗碗和打扫厨房的薛寻转身朝薛祁阳喊道:“阳阳,帮寻叔叔把手机拿过来。”

薛祁阳本就坐在厚厚的毛绒地毯上玩玩具,手机铃声一响,立马丢下玩具趴在茶几上盯着看,听到薛寻的喊声,赶紧拿起手机踢踢踏踏跑进厨房,将手机屏幕对着薛寻道:“寻叔叔,是谁的电话呢?”

“阳阳真乖。”薛寻弯腰看了一眼手机,再看到“盛序禹”三个字时,笑着道,“阳阳,是盛叔叔打来的电话,帮寻叔叔接一下电话好不好?跟盛叔叔说,寻叔叔正在洗碗,待会儿再打过去。”

“盛叔叔!”薛祁阳一听到是盛序禹,没等薛寻说话就熟练地手指一划,轻轻松松接通了电话,将手机贴在脸边,笑容格外灿烂,“盛叔叔,我是阳阳哦,多乐士在吗?”

薛寻险些没拿稳手中的碟子,突然感到幸灾乐祸,不知道盛序禹能不能习惯小孩子的跳跃性思维,他本来就不指望薛祁阳能表达清楚他的意思,原本打算电话接通后,他说一句,让薛祁阳复述一遍。

电话另一头的盛序禹正坐在车里,听到薛祁阳的声音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头望望眼前的高楼大厦,坐在后座的何茗潇飞快地扑了上来,趴在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将耳朵凑向盛序禹。

盛序禹轻咳一声,语气轻柔而缓慢地说道:“阳阳,我是盛叔叔,寻叔叔在不在?”

“寻叔叔说他在洗碗,盛叔叔,多乐士不在吗?”小孩子的重点还是一如既往地偏。

“阳阳乖,多乐士在家里,阳阳告诉寻叔叔,盛叔叔和潇潇哥哥就在阳阳家楼下。”盛序禹扶额,回头瞪了一眼何茗潇,这家伙一大清楚就闹别扭,吵着闹着要来薛寻家,几分钟的时间都等不及。

电话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吵杂声,手机似乎到了薛寻的手里。

在得到正确的住址后,盛序禹将车子停在一栋高楼下的停车位上,回头看了一眼兴奋的何茗潇,无可奈何地道:“跟你说了,今天是周末,你薛老师可能会很忙,哪有人一大清楚就去拜访的?”

何茗潇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自顾自推开车门跳下车,小脸上漾起兴奋的笑容,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薛老师家里,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扑到盛序禹身上,仰头问道:“我带来的礼物呢?”

盛序禹将一个打着蝴蝶结的小礼盒放在何茗潇怀里,拎上其他的礼物,拍拍小孩的脑袋示意他跟上,迈步朝着大厅的电梯走去,何茗潇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打几天前就说要来薛寻家里玩。

这几天晚上一直跟着厨房说要做点心,一个八岁的小孩能做什么?何茗潇从小就过着小少爷生活,方方面面都不用自己动手,不过盛序禹还是小看了小孩子的决心,还真像模像样地做出了手工曲奇。

虽然给薛寻吃手工曲奇有点奇怪,但怎么说都是小孩子的一片心意。

薛寻对于盛序禹和何茗潇的到来略感吃惊,不用说又是何茗潇的主意,当然其中也免不了盛序禹这位舅舅的鼓舞,否则不会那么早就来了,将被薛祁阳弄乱的茶几稍作整理,盛序禹两人就到了。

“薛老师,阳阳,早上好!”何茗潇一进门就扑上来,将带来的礼盒递给薛寻,“薛老师,这是我带来的礼物,是我跟厨房的伯伯婶婶学的手工曲奇,薛老师和阳阳快尝尝看。”

“谢谢!”薛寻被何茗潇献宝的表情逗乐了,笑着接过礼盒,在何茗潇闪闪发亮的注视下拆开了礼盒,礼盒包装得很精致,看得出来何茗潇用心学过,小孩很贴心,手工曲奇有好几种口味。

薛寻将其中一块蔓越莓口味的曲奇递给薛祁阳,小孩子最喜欢吃曲奇饼干了,随后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对于何茗潇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讲,能把手工曲奇做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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